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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真正的倾国之姿,举世无双。”
牧云礼没想到,自己下意识的一声赞叹,居然会害了李长歌。
他大概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
脸上笑容渐渐收敛,慧贵妃双手握的很紧,脸上青筋直冒,双眸愤恨的瞪着李长歌,眼中充满嫉妒以及憎恶。
她本来应该是绝色美人,天下无双,可李长歌却夺走了属于她的荣耀,让拓跋桁所有目光集中在李长歌一人身上,没有一个人在看她,这种耻辱,终身难忘。
“李老将军无需多礼。”看到李长歌穿着自己挑选的华服之后,拓跋桁心情更加好,难以言表,“赐坐。”
他便知道,李长歌会给他这个面子。
“李小姐这衣裳,一看便知绝非寻常之物,一针一线,无可挑剔,不知是哪家的绣坊做的,本宫看着喜欢,也想去做一件。”
慧贵妃那双犀利的双眸,一直盯着她的衣裳,虽然表面不动声色,甚至有些和颜悦色,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的心里有多烦躁憎恨,希望将李长歌碎尸万段,才看罢休。
衣裳其实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特别的是工艺还有布料,这种布料十分稀少,端南国根本就没有,需要从别国进贡来,加上刺绣十分了得,只有宫里绣娘,才有这等好手艺,由此可以断定,这件衣裳出自宫内,由谁送出,已是一目了然。
拓跋桁对自己不管不问,却对李长歌如此厚爱,这等不公,令她心中无法平衡,李长歌已是她眼中钉肉中刺,非要铲除不可,不然他日必定后患无穷。
“越精致的衣裳,越是独一无二,天上人间,只此一件,怕是让慧贵妃失望了。”
李长歌态度很乖巧,也很恭敬,可说的话,却能把人气个半死。
她知道慧贵妃不喜欢听,可她偏偏要说,无非是想让她不痛快,替自己报个仇而已。
“你的意思是说,本宫不配拥有它吗?”
慧贵妃以为李长歌把拓跋桁比做衣裳,在这对她冷嘲热讽,所以十分不悦,倘若不是顾及诚以及身份,她绝不会让李长歌继续我行我素,任性妄为。
“民女言下之意并非如此,贵妃莫要误会。”
大庭广众之下,李长歌不想与她争执,免得伤了和气,还要被外人看笑话。
牧云礼左手指腹摩擦着酒杯,望着大殿之上,互不对付的两个人,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刚刚来到端南,就能见到这般热闹景象,甚好。
看来端南女子不仅貌美,心眼也是出奇的小。
这场热闹,有的瞧了。
“究竟是本宫误会了,还是李小姐的话中确有此意,想必你比本宫更加清楚。”
“慧贵妃!”李长歌还没有说什么,拓跋桁显然是不高兴了,他侧过头,瞪了眼慧贵妃,表情很是不满,“使臣在此,休要放肆!”
今日是有国事在身,事事要以使臣为重,彰显大国风范,哪能众目睽睽之下,就在为了小事无端争吵,白白叫人看去笑话,
慧贵妃若是非要任性胡来的话,那么这场宫宴,她也不必再参加了,回去闭门思过,不是更好?
毕竟这里聚集文武百官,不是后宫小院,随便争斗之处,作为贵妃,慧贵妃莫不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
“妾身知错。”
即便是再嚣张跋扈,可只要拓跋桁一发话,她也只能从猫变成老鼠。
“你该认错之人,不是对我。”
轻飘飘一句话,让场面变得更诡异。
双手紧握成拳,刚做好的指甲,硬生生的断了,渗出点点血丝,慧贵妃却一点感觉都没,满脑子想的都是拓跋桁的话。
她是贵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向那个小丫头低头认错吗?
她不甘心,浑身都在抵触,可拓跋桁话已至此,哪里容得下她狡辩?
带着满腔悲愤,还有不甘,她终是端着酒杯走下了台阶,“本宫方才说话,多有得罪,若有冒犯李小姐之处,还请见谅。”
“慧贵妃言重了。”
李长歌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
她并不是大度之人,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她又岂能拂了慧贵妃的面子?毕竟尊卑有别,很多时候,不能随心所欲。
这酒,喝了便就喝了。
“李小姐爽快。”
两人嘴角上扬,敷衍一笑,此事就过去了。
慧贵妃重新回到拓跋桁身边,做他乖巧懂事的贵妃,而李长歌则是坐在李将军的身侧,温柔恬静,与世无争。
由始至终,她都未看拓跋桁一眼,大抵是还在生气的缘故,所以不想见他。
反正今日这场宴会不是为她所设,她也不是主角,存在感薄弱些,应该并无大碍。
她是低头不言,可拓跋桁那双眸子,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几日不见,他甚想她,可惜今日这种诚,不能同她把酒言欢。
宫宴进行十分顺利,大家有说有笑,把酒言欢,场面很是热闹,很快就忘记了,方才的不愉快。
“皇上。”就在这时,慧贵妃软糯的开口,声音甚是动听轻柔,“今日有朋自远而来,妾身想要跳支舞蹈,为使臣们助兴,同时也向使臣展示,端南独有之舞,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朕没意见,贵妃请便。”
乐师奏乐,歌姬伴舞,随着轻快而悠扬的乐声,慧贵妃站在大殿正中央,翩翩起舞。
不得不说,她的舞姿的确优美,身段妖娆,舞姿曼妙洒脱,站在人群中间,便是最亮眼的存在,她这一舞,没有半点失礼之处,倒是让众人看得痴迷,移不开眼。
一舞作罢,掌声雷动。
“贵妃的舞,实在轻盈奇妙,在下在西沙,可未见过这般动人之舞。”
耶律斯很少会夸人,既然他都说了,那就证明,慧贵妃的舞的确很不错。
“使臣谬赞。”慧贵妃捂着嘴轻笑,仪态大方,“不过是最寻常的舞,以此助兴,看的高兴就好。”
这可是她
最拿手的舞蹈,常常以此为荣,当然不寻常了,这般说只是想客气一下而已。
有了这段插曲,气氛更加活跃,大家纷纷面露喜色,即便是李长歌,也能跟着微笑,毕竟只要宫宴一切顺利,她便没有任何意见。
可是她想悄无声息,却不代表,就能如此,至少慧贵妃不可能让她如愿以偿,刚才她让自己出了大丑,此事不会就此罢休,找到机会,定要报复一番。
“本宫刚刚以舞助兴,不知李小姐可要表演些什么?”
坐回到位置上,慧贵妃喝了口茶水,故作漫不经心的问。
她可从未听说,琴棋书画,李长歌会哪般,今日一提,无非是想见她出丑。
堂堂将军之女,却无才艺,此话若是传了出去,恐怕真要笑掉大牙,李长歌的脸面,也该丢尽了吧。
“民女今日,恐怕不能如贵妃娘娘的愿了。”李长歌用手捂住胸口,佯装不适,
“只因民女前些日子突遭不测,受了点伤,如今还未痊愈,只怕有心无力。”
她这番话,半真半假,受伤是真,没有痊愈是假,好在这个故事是真实的,所以即便编了谎言,谁又会知道呢?
“那还真是遗憾。”慧贵妃自然知道那件事,心中即使有怨,也是无处可撒,只能默默憋在心里,化作愤怒,“看来本宫今日无缘见到李小姐施展才艺了。”
气就气在,她并不知李长歌的伤口是否痊愈,所以不知她是否在说谎,只气不能时时刻刻监督着她,否则定不会让她找借口推搪。
“后宫歌姬上千,能歌善舞者,更是比比皆是,又何必非要李将军爱女献艺?”
拓跋桁这话虽是对众人说的,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慧贵妃后,还是让所有人都明白,他这话可是在警告慧贵妃呢,让她老实一点,休要继续针对李长歌。
“皇上所言极是,是妾身冲动了。”
拓跋桁总是治得综贵妃,无论她有什么歹毒之计,只要他开了口,定能叫她老老实实,乖巧可人。
没有办法,谁让他是天下共主,慧贵妃哪里敢忤逆他?
看到这幅画面,牧云礼摩擦着下巴,一度陷入沉思,要是他没猜错的话,拓跋桁和李长歌必定是关系匪浅,至少有一方喜欢另一方。
这样慧贵妃种种怪异的举动,还有拓跋桁无条件袒护,才能说得过去,不然的话,场面着实诡异。
他没想到,一场宴会,还能让他看到这么多的热闹,着实精彩万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恐怕这种场面,只多不少。
但是他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在这边思索着拓跋桁私事,那边耶律斯也没放过他,那双深邃而迷人的眸子,总是若有似无的打量他,表面不动声色,心里暗自较劲。
虽然西沙距离南疆遥远,但牧云礼的为人谈吐,他仍旧是一清二楚,这厮狡猾至极,绝非善类,不清楚他的目的之前,断然不能贸然与他相交,或者盲目的信任他,免得出现什么差错,恐对西沙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