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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天默了默,其实对于一个曾经报以恶意的人,凤九天只想对其斩草除根。
但莫七娘刚刚在虚灵鼎内突然说让她救莫四娘一命,凤九天这才对莫四娘出手,但若非莫七娘从旁哀求,凤九天只会冷眼看着莫四娘堕入妖道,从此不人不鬼。
只是凤九天没想到的是,莫四娘恢复了神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问关于蛊莫族族长的事。
这道让她有些意外了。
沉默了会儿,凤九天神色未变,冷冷回答:“他很好,与千百年前一样,只是心里一直惦记着莫三娘如今苍老了许多。”
“这样啊……”
莫四娘呆滞了会儿,像是泄了气一般坐在巨蟒头顶,随后缓声说道:“其实,控制纪晓的人并非是我,我也无法解开他身上的蛊,只有当代圣女的精血才可以……”
说道这儿凤九天已经明白了,不由得捏了捏拳头,追问道:“那控制纪晓的人究竟是谁,你们有何目的?”
“我不过想找到我的丈夫,被人利用了,控制这些人也并非我所愿,我何错之有?”
凤九天的质问像是触发了什么点,让莫四娘的眼眶骤然通红,面色呈出愤怒的神色:“要不是你们这些道貌岸人的人咄咄相逼,甫郎也不可能离开我!”
说着莫四娘像是泄了气一般低下了头,呐呐的说着:“她说过,甫郎还活着,只要我呆在这儿好好的控制好这儿的人,监听好此地的一切,就能看到甫郎了……”
只见莫四娘说着,低嘲一笑,双手捂面,低垂的眼眸中划过一抹绝望之色,像是已经对于在见到她嘴中的‘甫郎’不抱希望了。
良久莫四娘修正了一番情绪,抬眸静静的看着凤九天问道:“我想与你做个交易。”
“说来听听。”
凤九天面色如平常一般冷然,语气却放缓了些,盯着莫四娘的目光也有着些许的平静:“但前提是这个交易在我能力范围之内。”
“那是自然!”
莫四娘脸上露出了一丝似朝非讽的神色,低哑着嗓子寒声说道:“我要你帮我去妖界看看,我的甫郎究竟在不在哪儿,杨月华那个毒妇究竟对我的丈夫做了什么!”
杨月华?
凤九天神色一动,杨月华是何人,她从未听说过,她只知道在所有一切定然有一人在背后指使,如今莫四娘这么一说,倒是让凤九天记住了这个名字。
然而凤九天没有发现的是,当莫四娘吐出杨月华这个名字的时候,莫少邪眼中的神采也变得幽深,眼底似是带着浓浓的寒意。
接着莫四娘低沉着声音说道:“杨月华便是如今妖界新王的妖后,看上去一副清高亮节的模样,实则心狠手辣,她最想找到的便是旧妖王的踪迹,只可惜啊……呵呵……”
莫四娘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只可惜了这个毒妇寻了几百年也终究没有旧妖王的消息!”
凤九天看了眼莫少邪,她听到了妖族的是下意识的就会与莫少邪联想在一块,莫少邪行事亦正亦,行动自由放荡不羁,身上又隐隐带着一股睥睨之气,难免不会让凤九天多想。
凤九天沉默了阵,缓声答应:“好,你的条件我答应,都你必须将你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与我!”
“不过区区一些消息罢了,与甫郎的安危比起来又有何不可!”莫四娘明晃晃的坐在巨蟒的头顶,扫了眼凤九天身侧的莫少邪,催促二人:“此地有许多人赶来,随我去一处安静的地方。”
凤九天神色也变得有些冷然,侧头往身后的一片地方扫去,隐约能看到远处有几个人在不断的往这个方向赶着。
“真烦。”
凤九天小声低咒一声,单手推着莫少邪的轮椅快而稳的随着莫四娘离开了这个地方。
要知道虞山中处处都是联盟的人,无论是雇佣兵团还是散人都察觉了她们之间相斗的波动,如今这股气势平息了下来,定是一个个都想知道在此处缠斗的究竟是何人!
而且这其中不乏想要来渔翁得利之人,猜着凤九天和莫四娘相斗之后必然双方都受了重伤,这才会这么迅速的往这处奔着。
只可惜了凤九天和莫四娘都没有受到伤,还好得很,这些人只能扑空!
……
凤九天和莫少邪随着莫四娘的指引来到了隐秘的山谷内。
虞山地势本就起伏不定,这个山谷又隐藏在层层密林之中,自然不会被轻易发现,又加上着脚下布着一个大阵,即便是误入了谷中,也会由阵法带了走出去,绝不会出现有外人滞留的情况。
当初在秘境中,令元的那个小岛便是用这种手法以及特殊的结界隐藏了起来,所以很难会被人发觉。
“先坐吧。”
莫四娘将凤九天与莫少邪请入了谷内唯一的一座小屋内,又给两个人各自添了一杯灵茶,这才坐下。
到了谷内的小屋中坐下后,凤九天才发现这儿竟然安静的很,周围竟无一声鸟鸣兽吼。
莫少邪就坐在凤九天身侧,将自身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但凤九天总觉得莫少邪的情绪似乎有些奇怪的情绪。
只是此时她没有去多问,而是静静的听着莫四娘在速说着关于这几百年来的经历,以及究竟谁是在幕后的推手!
……
这一说莫四娘便说了足足一整天,凤九天也逐渐明白了究竟为何控制了虞山脚下城中的百姓。
至于妖界的杨月华她也得知了其身份,但目的莫四娘也不知,只是说这个新妖后对旧妖王是几乎魔化一般的疯狂执着,一直要找到旧妖王的行踪。
听到此处的时候,莫少邪嘴角的笑有些若有若无的讽刺,也不知是在讽刺着什么。
凤九天未能看懂这个笑的含义,她还在听着莫四娘传递给她的消息,整理的一翻,大致便是——
控制纪晓的人是妖界的杨月华,其目的似乎是为了监视什么,但这个莫四娘也不得其中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