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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大殿内,佛祖端坐在上,眼神慈爱的看着云云众生,似经历万千釜,似普度众生归相。偌大的殿中,已经深夜的原因,仅有几名僧人传来阵阵敲打木鱼的声音,还有口中不断低低诵经之声,如此庄严,肃穆的大殿,让人瞬间起敬。
林若娇跪在了蒲团上,双手合十,双眸微凝的看向了高高在上的如来佛祖。沈为止就只是在一旁,深深的凝望着她,他知道她此时的心境并没有忏悔及不安,相反,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北崇皇室的咎由自取,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若是北崇皇室没有灭了林氏一族,张夫人没有安排这日的事情,她也就不会有这般的以牙还牙。现在她心中无比的宁静祥和,想起三年前北崇皇室对她及林氏一族做所的事情,那今日的这些根本算不得什么。可眼下,并不是思索这些的时候,现在如何并不重要,一切都要等明日亮之时,那才是最为大快人心的时候。
此时的凌水阁原本林若娇所在的卧房隔壁,原本已经暗下的烛火,忽然幽幽亮起了一抹昏黄。张夫人坐在屋内的床榻旁,侍女则是燃起了那屋中桌上一盏油灯,灯火在微风的浮动下,昏暗摇曳,就如同张夫人此时的心,摇摆不定,起伏不安。
侍女转过身去,看着张夫人已经在起身,坐在了床榻的边缘,她上前轻声道:“夫人,已经快到四更了,您赶快安寝吧,不然明日哪里还有的精神呢?”
张夫人双眸似冰一般的冷凝,她摇了摇头,面上显出了一种不安甚至是焦躁:“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无法入睡。”确实,这种感觉她已经许久未有,无论她如何的想要放下心神,可她心中总有一些焦虑,这种焦虑已经影响到了她此刻的心境。
坐在床榻的边缘,她微微的闭目,想要静下心来听听,是否可以透过这漫的瀑布落水之声,听到隔壁的一丝动静。可无论她如何的努力,这间寝房之中除了瀑布的落水声,根本再无其他。想半晌,因为不安焦虑的心,她还是决定出门去看看,哪怕是站在房门外听听也好,这样至少可以确定今日的布局究竟是不是真的已经如身旁侍女所,一切万无一失。
想着,她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穿上了鞋子,轻手轻脚的朝着房门的方向走去。侍女见状很是担忧她的安慰,所以立即跟在了她的身后。在房门开启的时候,一股浓重的山间雾气徐徐袭来,雾中带着冰凉的水气也迎面而落,让张夫人顿感一阵寒颤,她没有想到,这山中的夜晚竟是如茨阴冷。
当两人摸索着来到了林若娇的房门前,因其在外,三面环山的瀑布落水声,震耳欲聋的响彻在她们的耳旁。即便是到了门前,也只能透过这样穿云裂石的声音,模模糊糊听的不是特别真切,可细听之下,还是可以听到那房门之中,有少女在歇斯底里般痛苦的嘶喊和奋力挣扎的响声。虽听的不是那么清晰,可这种悲凄和哀求却让人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屋内中少女的悲惨。
门外的张夫人露出了无比阴狠的神色,但这样的声音却也让她这个半老徐娘听的面红耳赤,但随之而来骨头碎裂和即刻而起少女凄惨的嚎叫声,却也忍不住让她感到毛骨悚然。她不知道,侍女找到的这个乞丐,实际上是有些凌虐饶癖好,而且手段极为的残忍,在老家也是因为在迎娶刚过门妻子的大婚之夜,有这样的特殊癖好,造成了妻子的半死半玻第二日妻子的娘家人便将他告上了县衙,可他却在县衙赶来之前逃之夭夭,躲到了京都城中,以乞讨为生。但他没有料到,忽然有一日竟然有这般的好事找上门,给了他百两银子,还让他来到这普济寺中对一个千金贵女下手。他自然要全力而为,不能浪费这般绝好的机会。
如今在张夫人看来,一切都是这么顺理成章,林若娇今夜定是要遭受这般非饶折磨到亮了。她心中顿感畅快无比,甚至想到了明日亮之后,众人在得知齐凉太子妃被人玩弄得如此凄惨下场时,齐凉太子一定是一副惊骇无比,凄惨连连的悲哀神情。知道了自己的女人做出这了这样的丑事,沈为止又该如何自处呢?
想到这,张夫人心中的不安反倒是轻了许多,抱着一种得胜着高扬的姿态,动手敲了敲她面前的房门;
“咚咚咚”
果然,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没有了任何一丝的动静。
“太子妃,我是张丞相的夫人,我没事,我就是怕您夜里因为这水声睡不着,来看看。”着,便语气微扬,带着些许的得意道:“夜里风凉,要多盖些被子。没事,那你早些睡吧。”完,便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处走去,而就在她话音落的瞬间,屋内再次响起了那凄惨的嚎叫之声......
而侍女在走过去的路上,却是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那位齐凉太子妃房间的方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又不清究竟是哪里对不。见着夫人已经进入到了屋内,她也不敢耽搁,放下了怀疑的想法,便跟着夫人走了房间之内。
张夫人总算可以放下心安然入眠,她看了看身后的侍女,唇角露出了欣喜的笑意:“将油灯熄了吧,我想睡了。”
侍女见夫人有安寝之意了,心中也不免踏实了起来,忙上前扶着张夫人躺下,笑着道:“那奴婢去将油灯熄了,夫人今晚好好睡一觉,明日还有事情等着夫人处理呢!”
张夫人手下扯了扯被子的上方,笑着道:“是啊,还得等明日呢......”
山中浓重的水雾之气,在边缓缓泛青的时候才悄然的渐渐退了下去。在幽静的山中,如茨雾气已经是日常所见。在浓雾散去后,空气之中充斥着万物复苏的清新之意,这样的令人神清气爽的环境,实在是不可多得。
晨起,林若娇所在的禅房之内已经没有了沈为止的踪影,若不是身旁的床榻上还有余温,她能清楚的感受到未亮时,他走前在她额间的深深一吻,她一定以为昨夜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