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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寿辰,隆重程度自然非比寻常。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萧君墨看着云挽初横七竖八的睡姿,更加嫌弃,但也不好发作。不耐烦的踢了她一脚,云挽初揉揉惺忪的睡眼,刚想问他到哪里了。
萧君墨理都不理她,径直走下马车。她整理好衣裙,起身,跟在他身后,直接从马车上跳下来。
映入眼帘的是正红色的宫门和高高的宫墙,大气磅礴。云挽初略有些惊讶,随即便恢复平静。
皇宫而己,她在现代又不是没有去参观过。
跟着萧君墨,从宫门口进去。
一路上没有停留,她直接跟着萧君墨去了太后所在的慈宁宫。
这里竟然聚满了人。小厮在忙忙碌碌的打扫着,妃嫔和官家小姐带着丫鬟进进出出。
萧君墨看都不看云挽初,自己独自先走进殿里。
俯身,行了个礼:“墨儿见过皇祖母,祝皇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臣女云挽初,见过太后!”她跟着萧君墨,行礼道。虽然有些尴尬,但她面上还是风平浪静,还好她反应快。
萧君墨这厮,真的是一点都不照顾照顾她,她也不知道古代这礼仪要怎么做啊!
萧君墨原本想着让云挽初出丑,可没想到她竟然不卑不亢,索性直接更加无视她。
“皇祖母,这是孙儿特地找人为皇祖母寻来的檀香木,不知皇祖母可还喜欢?”他从身旁的小厮手里拿过一个锦盒,打开,放在面前的桌上。
太后看着他,被丫鬟扶着,从殿上走下来。眉开眼笑的说道:“墨儿送的,哀家都喜欢!”
吩咐身边的丫鬟收了礼物,目光便落到他旁边的云挽初身上。
“你就是墨儿的王妃,相府嫡女云挽初?”太后似乎有些不相信。不是听说云挽初唯唯诺诺,胆小懦弱吗?怎么看样子,完全不像是那么回事。就是,长得……不怎么好看!
“回太后,臣女就是云挽初。”她看着太后,平静的回答道。
趁着这间隙,目光扫视了ー下殿里的人,没想到云烨也在。
真是冤家路窄!
太后看着眼前不卑不亢,云淡风轻的女子,总觉得她身上仿佛有种强大的气场,不似其他的大家闺秀般,温柔做作。越看便越喜欢云挽初,连忙招呼她走过去。云挽初虽然有点犹豫,但还是迟疑了一秒便过去。
“叫什么太后,难道你不该随着墨儿,唤哀家一声皇祖母吗?”太后故作生气的说道。
皇祖母?
云挽初心里一惊。太后不会因为这个责怪她吧?
“皇……皇祖母。”
既然太后都说了,她也只好照做。宫里不比外面,还是谨慎点儿为好。
太后拉着云挽初的手,开始与她聊起家常。云挽初好歹也是现代人,三言两语便令太后对她的好感大増。
“挽初啊,你嫁到王府的这些日子,墨儿对你,可好?“
太后知道萧君墨的脾气,也知道他和丞相朝堂上的关系。只是皇上答应让相府小姐嫁给萧君墨,不过是为了削弱相府的权力而已。
可是没想到云挽初,却为此搭上了终身幸福。
她满腹委屈,原本想在太后面前吐槽下萧君墨,想想还是作废。毕竟人多,事情闹大并不是她想看到的,而且她现在已经跟萧君墨毫无关系!
太后拉着云挽初说了好久的话,等到殿里的人已经全部退下了,便邀着所有皇家的人一起吃顿饭,全程云挽初都是硬着头皮。
午饭后,太后便派自己的贴身丫鬟绿柳暂时照顾她。
听绿柳说,三日后恰逢一年一度的游园会。说的平常点,就是玩乐的活动而已,届时宫内的妃子以及京城里的所有文人墨客皆会参加。因考虑到路程较远,来回奔波也不方便,太后便做主将二人留下。
云挽初无所事事,沉闷的房间里压的人有些透不过气。趁着绿柳去御膳房准备糕点,她便偷偷摸摸的跑出来,一个人四处看看。
宫内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无不透漏着皇家的贵气!云挽初左摸摸右瞧瞧。
她要是能带点古董回去,岂不是要发财了?可惜她现在连回去的路都不知道在哪里。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竟不知不觉的走到御花园。
西边的太阳已经消失,月亮挂上树梢,皎洁的月光洒向地面。
云挽初走在石头铺成的小路上,边走脚下边踢着石头。
越走越远,周围一片漆黑,夜风撩起裙摆,只有远处朦朦胧胧的灯火依稀可见。
“这是什么地方?糟糕了!我要怎么回去?”她看着周围陌生的地方,心头闪过一丝慌乱。
她是路痴啊!
就在她以为自己今晚要露宿外面的时候,忽然听到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笛声,竟还有些悲凉。她有些纳闷,自己都找不到回去的路急得要死,竟还有人无聊的吹哪门的笛子?
忍着好奇心,循着笛声走过去,便看到距她不远处的凉亭中,白衣男子坐在亭中石桌旁,悲凉的笛音就是从他手中的笛子传来的。
云挽初从花丛中走过去,还未走到亭子边,便听到笛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便是一句清朗的说话声:“谁在哪里?”
她有些微征,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顾不了那么多,她尴尬的笑笑:“我……我不知道怎么走到这里来了。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您继续,继续啊,我这就走。”
她看到那抹纤尘不染的身影,好奇心促使她想过去看看而已。谁知道却被人家当场抓住,真是出师不利,她还是脚底抹油,先溜为好!
“姑娘既然来了,又何必这么着急离开呢?一个人待着也是无趣,不如陪我说说话可好?”磁性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见他放下笛子,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放到另一边。
云挽初看着他的动作,料想到怕是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如今不清楚此人的身份,若是直接离开,怕不给面子惹得此人恼羞成怒。
“不知我与公子初次见面,公子有什么话能与我说的?”她径直走到桌边,拿起他递过来的茶杯,便一口喝下。
白衣男子略有些惊讶的看着她,深邃的眼底闪过一抹异色,他似乎有些不可相信。
声音依旧那么清清朗朗。“姑娘你既知道与我初次见面,便直接喝了我的茶。怎么,就这般信我么?”
“喝都喝了,现在说这个岂不是太晚了?虽然我真的很怕死,但是富贵在天生死有命,不是因为怕,就能躲过的。这里是皇宫,可不是任人来去的!况且你我无冤无仇,又有何理由害我?”
她都在这儿转了好几圈了,找不到回去的路,又没人可以问,又累又渴的。不喝可能她都没命回去了,这不是死撑着么?
云挽初说完,定定的看着他。
只见面前的男子一身白衣,乌黑的头发随意的束起,鬓边散落一缕青丝。借着朦胧的月光,依稀看到,男子眉眼澄净,骨节分明的手中,握着一只翠绿的玉笛。
他看着云挽初,嘴角微微勾起,轻笑一声,说出的话却很气人!
“姑娘这么盯着我看,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刚才在那里鬼鬼祟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偷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