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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绣转过头,淡漠的瞥红蓼一眼。随手将肩上的衣裳拿下来放在旁边,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我命你去前院打听我爹那边的情况,可有听到何消息?”红蓼顿时面露难色,低着头,嗫喏着开口。“侧妃,老爷那里并无消息。奴婢倒是偶然间听到府里的下人们议论,说老爷近日时常进宫去。”话说到这里,她抬眸看了看云锦绣的神色,见之并无异常,便又小心翼翼的补充道:“若是侧妃等的着急的话,奴婢这就再去打听打听。”话落,就准备退出房间。云锦绣见她离开,赶忙唤住她,不耐烦的吩咐了句:“不必了。你先退下,待我有事的时候再唤你。”红蓼闻言,未敢出声,俯身行礼后就退出房间。见她离开后,云锦绣烦躁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自小到大,云烨的性格她自然是异常清楚。如此关键时候,她能做的就只有静静等待。窗外的秋雨依旧淅淅沥沥,透进房间里的丝丝缕缕凉风带着寒意。云锦绣坐在桌旁,守着缓缓跳动的蜡烛,睡意全无。而相府前院,靠近角落处的房间里。云烨正坐在主位上,手里端着茶杯。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的黑衣女子,沉默片刻后,随口问道。“夫人这些时日待在密室里,情况如何?”黑衣女子皱着眉头,像是思索了番才回答他:“并无任何情况。夫人倒是宁愿待着,也不愿说出究竟是何人告知她密室的消息。”云烨随手放下茶杯,混浊的目光看向黑衣女子,布满皱纹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此事我早已大概清楚缘由。将她关在密室里,只不过是想趁机试探一下她罢了。可未料到她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既是她不愿说,那便让她继续待在那里,等到她愿意说的时候再放她出来。”“是。”黑衣女子不敢反驳,只得听从吩咐。云烨沉思片刻,又看向她,眸光略微有些异样:“近些时日,洛雪柔可是有说过何话?”黑衣女子闻言,并无任何表情,淡淡的摇了摇头:“她与二夫人皆待在密室里,属下更是时刻不离的守着她们。并未听到她们说过何话,倒也算是相安无事。”云烨看着黑衣女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又似不放心的继续叮嘱道。“如此你便在密室里盯着她们,洛雪柔还尚在人世的消息万不能泄露出去。眼下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绝不可因此事再多添事端。”黑衣女子鼓起勇气,壮着胆子,抬眸看向云烨,猜测性的询问。“属下想不通的是,老爷所言的重要的事情,可是与近些时日进宫之事有关?”云烨神色微变,冷哼一声。起身走到房间里正中的位置,满是冷意的声音里却隐隐暗含着几分嘲讽。“想我为官这么多年,果真是未曾想到,皇上竟对我这般信任。他自认为放心的将朝政悉数交给我处理,可殊不知,正好给我进宫的理由。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能进宫,且能随意来去,岂不是正合我意。眼下宫里暗中可是有我们的人,量他短时间里也很难察觉,要怪就只能怪他太过大意,识人不清。”黑衣女子嘴角露出得意的笑,不慌不忙的接着道:“如此便也省的我们多浪费时间,不知老爷可还有其他事情吩咐属下去做?”云烨扬起手,打断她的话,苍老的眉眼似有所舒展。“不用。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照看好夫人。万不能走漏任何消息,否则唯你是问。”“是,老爷。”云烨的眸光从黑衣女子身上收回,黑衣女子心下明了,回答了句,瞬间就消失在这里。云烨盯着门口的方向,转身又回到桌旁坐下,杯子里的茶水早已凉透,他又拿起茶壶重新添了杯。近些时日,他往返皇宫与相府,明面上是帮助皇上处理朝堂上的事情,实则不过是暗地里打探消息而已。兵权虽未在他手里,但依着丞相的身份和权力,他也没必要有所畏惧。再者,眼下皇上重病未愈,太后已然离世,朝中的几位王爷皆是镇守边关,常年未在京城,即便是传达消息也要快马加鞭来回几日。思及此,云烨便更是万分得意。而想到明日,他还需再次进宫。房间里的蜡烛将要燃尽的时候,清晨的薄雾中夹杂着滴滴秋雨,落在院中。云烨收拾了番,刚准备进宫,就在院里遇到云锦绣。她身着一袭淡粉色衣裙,站在清晨的亭中。衣袂随风飘起,颇有种遗世之感。见着云烨,她赶忙乖巧的行过礼:“女儿清早前来这里,就是有件事情想问问爹。”云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她,似有些不满:“有何事便直说吧,今日我还需进宫,可莫要再耽误时间。”云锦绣原就是有些忐忑,虽是觉得应该留在荷香院里等消息。可毕竟此事关系到她之后的地位,还是决定前来询问。可眼下看着云烨的态度,她便更加慌乱。暗暗咬牙,硬着头皮:“爹之前答应帮女儿进宫的事情,可有消息?”云烨眼神不明,神情淡漠的安慰着她:“你过来这里就是专程问我此事的?先回去吧,待有消息我自会派人告知你。”云烨说完此话,就拂袖转身离开。云锦绣看着他的背影,愤恨的跺了跺脚,而后就回去荷香院里。清晨的皇宫里,处处笼罩着朦胧的薄雾,映着远处的宫殿,似是仙境般。萧君寒因身体有恙并未前去上早朝。房间里,只见他虚弱的靠在榻上。沈太医正为他把脉,其他太医静静的候着。注意到沈太医微皱着眉头,面色凝重,萧君寒担心的问道。“沈太医之前不是说朕这病并无大碍,吃几副药就能很快痊愈。可眼下却是愈发严重,不知究竟是何原因?”沈太医收回手,摸着胡须。似有些纠结的犹豫着:“老臣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信心的。皇上确实并无大碍,只是不知为何会这般愈来愈严重。老臣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病症。依老臣所见,倒像是……”“像是什么?”见着沈太医吞吞吐吐的模样,萧君寒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忍不住的咳了声,又看向沈太医:“太医不妨直说吧。”沈太医看着他,叹了口气才道:“皇上,老臣看皇上的病情,倒像是中毒的症状。若是寻常的病,服药便能很快痊愈。唯有中毒,药才会对它毫无作用。虽是老臣的猜测,但也并不是毫无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