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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霖注意到萧千逸细微的表情变化,在心里暗暗的纠结了番,复又试探性的开口提醒。“属下觉得,想必皇上已知晓此事。可却迟迟未有任何消息传出,应是云烨难以对付。眼下此番情况,主子可否需要进宫一趟?”清霖话落,静静的站在旁边。烛光微弱寂寥,映的俩人的身影略显孤单。萧千逸走到窗前的桌旁坐下,沉思良久,终是抬眸望向清霖,眸光清冷深邃:“依你之见,你觉得本王该不该去?”“属下不知。”清霖微怔片刻,就反应过来:“此事毕竟事关天下百姓的安危,属下不敢妄自断言。再者,传国玉玺还落在云烨手中。若他真有谋权篡位的意图,到时候受苦的便只有黎民百姓。”清霖低着头,萧千逸收回眸光,淡淡的吩咐他:“夜色已深,你先回去吧。”似初春,冬雪消融般的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无奈,淡淡的在房间里消散。“主子……”清霖话到嘴边,欲言又止,而后只得遵从命令:“属下告退。”他看了萧千逸一眼,未有半分迟疑,就转身离开房间。窗前跳动的烛火愈渐燃尽,红色的烛泪透过烛台滴落在桌上。房间里,云挽初依旧是安静的躺着,并未有半分清醒的迹象。望着熟睡的她,他还是懊悔不已。原是想着能保护她,可终究还是将她带到危险的漩涡里。他想告诉她,藏在心里的事情,可终究还是无法说出口。伸手抚上她的眉眼,俯身在她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终还是起身离开。眨眼间便是翌日清晨,云挽初刚醒过来,发现房间里静悄悄的,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啼声。雨竹敲了敲房门,进来后便伺候着她梳洗。“小姐,奴婢清早刚出房门便看到檐下的落霜,许是已到冬日。之前王爷怕小姐感染风寒,便特意吩咐京城里的裁缝为小姐做的披风,小姐快试试吧。”云挽初看着雨竹手里的披风,纤尘不染的白色,如同落雪般洁净无暇。领口处点缀着团团绒毛,看着就很暖和。她示意雨竹放到旁边,笑着无奈道:“待会儿陪我出去散散心吧,待在房间里也属实闷得慌。”雨竹见她要出去,顿时便阻止:“小姐还是等午后暖和些再出去吧,清早出去怕是要感染风寒了。”云挽初拗不过她,索性也只好同意。坐在菱花铜镜前,云挽初看着镜中的自己,眉目如旧,可眼底深处似是带着丝丝若有若无的忧愁。雨竹站在她身后,手指轻巧的便帮她绾好发髻。不经意间,拿着发簪的手却是顿在空中。云挽初注意到她这般反常的举动,心生疑惑。片刻后,只听得雨竹惊讶的询问:“小姐,你脖子后面,有块淡淡的痕迹,看着像是淤青般,小姐可有哪里不舒服?”听着雨竹的问话,云挽初恍然间想起昨晚竹林里发生的事情。当时她与那位陌生的黑衣女子只说过几句话,瞬间便觉得一阵风过处,脖颈间传来清晰的痛感,眼前发黑失去意识。清早醒过来,那痛感已是完全消失。可眼下雨竹这般担心,她也只好安慰着,找个借口敷衍。“无碍,许是不小心碰着了,过些时日便会消失的。”雨竹虽是怀疑,倒也不敢询问太多:“小姐还是要好生照顾自己,否则若是王爷知晓,怕是要责怪奴婢了。”云挽初回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的笑着说:“我还不知晓你的脾性,若是你怕责罚的话,还会在我面前与我说。”“小姐可莫要再打趣奴婢了。”雨竹红着脸,佯装生气的撇撇嘴。帮云挽初梳妆打扮过后,便跟着她走出房门。清早的空气里弥漫着彻骨的寒意,窗前的竹枝依旧长青,枯黄稀疏的竹叶零零落落的飘落了满地。地上结满冰霜,覆盖着墙角的衰草。空中偶尔掠过几只麻雀,落在光秃秃的树梢上。云挽初走到廊下,似是想起何事,转头看向雨竹:“你可知昨晚,他有回来过?”雨竹轻轻的摇了摇头:“小姐,奴婢昨晚早早便歇息了,奴婢不知。”云挽初默默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他处:“那便好。你就留在院里,我散散心就回来。”她丢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院里。“小姐……”雨竹原是想跟着她,可迫于无奈,只得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云挽初还是打算前去竹林里查看一番。昨晚那黑衣女子言语之间如此厌恶嫌弃她,定不会将她打晕后再将她送回房间里,而她又是如何回来的?云挽初强迫自己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可脑中几乎是一片空白。只隐隐记得,似是在睡梦中,有道模糊的声音,可却听不清楚对方说的是何话。这些时日,她偶尔能见到萧千逸,多数时候,倒并不知他究竟身在何处。除了心中日益郁结的疑惑,更多的是担心。她虽不愿相信慕景尘与云锦绣所说的话,可心里总有种苦涩的滋味在悄悄蔓延。清早的府里格外寂静,云挽初沿着小路,不多时便走到那片竹林里。鹅卵石铺成的路上,她放轻脚步,向竹林深处走去,愈走便愈是有种寂静之感。清晨的林间氤氲着层层朦胧的薄雾,冉冉升起的太阳,透过薄雾洒下耀眼的光亮。竹子掩映处,赫然出现的是间茅草屋。破败不堪,处处落满灰尘,枯黄的杂草静静的依偎在墙角处,毫无生机。奇怪的是,竹根旁的花草竟是不畏严霜,生长的异常茂盛。云挽初刚走过去,就听到身后传来的一声厉喝,隐隐夹杂着几分恼怒:“谁允许你前来这里的?”云挽初被吓得微愣,她稳住心神,转过头,看到的是位老婆婆。白发苍苍,手里拄着根拐杖,脸上似是饱经风霜般,布满皱纹。眼里的那抹沧桑透着狠厉,似是要把云挽初看穿般。云挽初被盯的难受,她尴尬的笑了笑:“婆婆,你误会了。”老婆婆看了她一眼,走到院里的石桌旁坐下,随手将拐杖放到身侧。似是猜中她的心思般,老婆婆面无表情,冷哼着道。“既是逸儿不在府里,你又何必找他?倒是你,清早便独自前来,想必是疑惑昨晚的事情吧。倒也不妨与你直说,昨晚是逸儿带你回去的。你本不该前来,这里发生的事情你还是莫要知晓清楚,否则后果终是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