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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王老板转了身,找了找那样东西,接着他提了出来,递到沈娇蓉手里,竟是...
竟是对翡翠耳环,不是秒针盘...
沈娇蓉一愣,这不是母亲临终前留给自己的遗物么?
都被父亲拿去当了,真是恨的她牙根痒痒的...
可洛鸿勋不知道这内情,眼见不是秒针盘,心中自然舒坦了许多。
他心想舅父还没疯狂到拿了怀表的零部件去变卖,如果真是那样舅舅可就没救了!
可秒针盘到底去哪了?难道还在家里?
这时,心痛的沈娇蓉眼圈红润,似有抽噎地问道:“老板,这多少钱?”
王老板见她如此神色,只得说了实话,叹道:“五十文,也不多收你了,你就还我五十文算了!”
才五十文父亲竟然将母亲的遗物给当了,如此廉价,真是...
真是让人咋舌寒心。
沈娇蓉心痛之余,递过钱,转身擦了泪,便跑了出去,洛鸿勋呆愣不解,只得在后面追赶着她。
二人还没进家门,见沈羡刚刚从外面回来,三人就这样在门口撞了个正着。
沈娇蓉一见到他,气便不打一处来,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可沈羡不知刚才之事,厚着脸皮上前问道:“你们这是去哪啦?”
沈娇蓉全然不想理睬他,白了一眼后,抬腿就迈进了屋去。
身后的洛鸿勋也不方便深说,只能撇着嘴角略带埋怨地对沈羡道:“舅舅,您又去大烟馆了?”
沈羡一脸惊愕地问:“你们怎么知道的?”
看他并未否认,洛鸿勋便也没了顾忌,直言道:“你早上拿了娇蓉的宝贝去了当铺,娇蓉知道了,现在很生气!”
一看东窗事发,沈羡有些难为情,什么话都没敢说,只好灰溜溜地进了自家钟表行,接着关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既然秒针盘确定不是舅父拿的,那么它如果没长翅膀的话,就一定还在洛鸿勋的屋内。
洛鸿勋和沈娇蓉二人便又开始翻天覆地、大张旗鼓地地毯式搜查。
这时,沈娇蓉拿起了桌子上的那张记录纸,不经意间发觉秒针盘其实就在台面上,只是被那张纸给遮住了,二人一直没有查看。
假如换了普通的钟表,这点零部件早就应该找到了,只是这块怀表太过贵重,俩人因重视过度,才会出了此等纰漏。
好在总算是找到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惊喜来得太快,洛鸿勋几乎要乐晕过去,他赶忙拿过秒针盘,认认真真地将其安装完毕,再也容不得半点马虎。
彻底安好已是正午,洛鸿勋将这块完好无缺的浪琴怀表托在手心,见它终于可以正常运转了,观摩了良久后,它那美好的形象已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中。
洛鸿勋心中感叹并期许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拥有一块这样的怀表,那将会是多么美好的荣耀啊!
从早上到现在还未进食的他,此刻终于察觉到自己的肚子已经打了好半天的鼓,该是时候填饱它了。
于是洛鸿勋将怀表揣进了口袋里,生怕再有什么差池,接着他安安心心地下了楼,去和表妹一起吃午饭。
刚吃过午饭没多久,昨日的青年男子便又上门了。
正所谓树夹炎风路,行人正午稀,可他偏偏挑了个夏日里最热的时候出门取表,着实出乎洛鸿勋的意外。
他一进门,便毫不客气地问道:“修好了么?”
可洛鸿勋就是这么争气,虽经历了一番波折,但还是守时守约,将它从胸前的口袋里拿了出来,递到了那男子的手上。
男子接过后一瞧,怀表已正常运转,且组装地无可挑剔,想要鸡蛋里挑骨头还真是挑不出来。
于是,他乖乖地拿出了另外一两银子交给洛鸿勋,算是将余款补齐,且嘴上还不忘念叨着:“幸亏及时修好了,不然我们家小姐马上回来了,看见表坏了还不得对大少爷大发脾气。”
洛鸿勋听他这么一说,心想为了不至气氛尴尬,好歹也得多少回应两句,继而顺口说道:“看来你们家小姐脾气挺大的!”
那男子琢磨了一下,叹道:“那倒也不算,跟我们老爷比起来那可以说是温柔多了。”
片刻后,他面带微笑地继续说着:“不过我们家小姐那是真漂亮,算算我都快两年没见到她了,本来她还说下个月回来,结果临时来信说明天她就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