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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商人永远是利益第一且要最大化的,卢湛身为一个成功的商人深受其父兄影响,做人足够狠,看人足够准,因而才使得他二十岁时父兄双双辞世后就接手了家族这么庞大的产业,还将其越做越好,越做越大,令宝利行跻身四大洋行之列。
见赵虬枝愣在那里半天没想出来要拿什么东西作为报答,卢湛继而轻声笑了笑说:“哎,算了,换作旁人,这么大的一桩生意我肯定要大赚一笔,不过谁让你是虬枝呢,这忙我就白帮一次喽!事成之后你再请我去穹顶餐厅大吃一顿好了。”
这还差不多,同旁人要报酬也就算了,同自己谈什么利就太见外了,赵虬枝听到这赶忙笑着应了下来。
这调查的工作卢湛算是接了,而且接的心甘情愿,其实他是有私心的,那就是他也早想抓抓东顺行的把柄,毕竟夏虞前几年暗中搞事,害得他的锦绣珠宝行差点倒闭,这口恶气至今还无处发泄,如果真要查到他们蓄意滋事伤人,那也算是一箭双雕。
这十几日来,在钟表店里洛鸿勋时刻留意着方衢耀的一举一动。
为了接近他,他不仅经常有意向方衢耀讨教些英文,甚至离了店后还特意跟踪他一段路程。
方衢耀以为洛鸿勋是故意巴结自己,且瞧他身份卑贱,完全不值得相交,因而每当洛鸿勋向他问些英文问题时,他总是很敷衍地随便应付两句。
钟表行的每个人虽然都不得方衢耀的待见,可毕竟方衢耀还是得经常面对他们,所以他那强烈的虚荣心也只能靠他们羡慕的目光得到满足了。
有一次他走到洛鸿勋、张兴发等人的面前,故意抚摸起自己胸前的一枚骑士胸针,接着他矫情地炫耀道:“哎呀,广州城这么大,都买不到一枚像样的胸针,我的这枚从英国买回来的骑士胸针要是不小心弄丢了,到时候连个替换的都没有。”
张兴发最看不起他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且他上了年纪,算是长辈,所以经常不买他的账,甚至不留一点情面。
接着张兴发斜着眼瞧了瞧后轻蔑地回道:“哎呦,要是怕丢的话,那你在英国的时候应该买他个五六枚,这样不就没这担心了。”
这话够狠,说出来后一旁的洛鸿勋等人都憋不住想笑了。
方衢耀听了自然十分不爽,因而鼻子差点没气歪的他铁青着脸回说:“看来,你是真不识货,这枚胸针可是限量的,一共也就五六枚,而且一个可要上百银元,还能让我都包了不成。”
说完后,方衢耀气呼呼地走了出去,喘着粗气的他走出店后一手掐着腰,一手点了支烟解闷,心里想着这几个土包子一个月也赚不了几两银子,还一点事都不懂,从来不知道吹捧他,供奉他不说,还总跟他抬杠,经常惹他生气,有机会一定得把他们统统赶出去,找些知趣仰视他的人来替。
屋内,张兴发轻声骂道:“瞧他那德行,臭假洋鬼子,整天什么活都不干,就知道在那穷显摆。”
沈娇蓉和王世博异口同声地接连附和道:“就是,该死的假洋鬼子,真让人恶心!”
洛鸿勋见众人齐心挤兑方衢耀,心中不禁暗暗高兴着。
以他对方衢耀这些时日的观察知晓方衢耀此人多半是个绣花枕头,没什么真本事,对待上级极度谄媚,对待下属十分苛刻,还时不时地在众人面前高声炫耀自己。
从前外公沈述堂对洛鸿勋提到过:“马车越空,噪音越大”。
那时的洛鸿勋还不太懂,此刻恍惚间他算是弄懂了,就是说有些人太过注重那些虚无的存在,且还特别招摇,十分浮躁,这样的人极易走入迷途,而方衢耀恰恰就是这一类。
洛鸿勋想到他禁不住摇了摇头,断定以这方衢耀的城府、心胸和眼界,日后他定难成大气。
尽管洛鸿勋十二分地关注着方衢耀的一举一动,但却一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可他始终有种预感,天字码头的袭击案多多少少与他有关。
终于十月十五这天,皇天不负有心人,离店后,洛鸿勋像往常一样在远处暗中默默地跟着方衢耀,可这一日却不同,方衢耀并没有回他的住所,而是去了一家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