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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后座的顾老头可闲不住：“你是不知道，北北这几天把事务所的书都翻遍了。”
顾北北气呼呼看了眼顾老头：“师父，您别说了。”要是她找出了一些东西，还能跟大叔说说，可问题是她什么都没找到。
说来也是奇怪，师父有那么多古籍，她自己后来也看过不少，偏偏就是没有这种咒语的记载。
顾老头笑呵呵没说话，一旁莫夜朗心里依然是感动的，看着北北略有些自责，他宽慰道：“不要给自己太大心理压力，当初我们也查了很久，这种咒并没有那么复杂。”
相反，它很简单，简单到只要顺从，就不会被吞噬。
顾北北抿唇点点头，目光转而看向窗外，外面是人来人往的商业街，不论是情侣还是老人孝，他们脸上都呈现出不同的神色，或喜或悲，或忧或愁。
而隔着一片薄薄的玻璃，却像是隔了一个世界，顾北北收回目光，就听到开车的人缓缓道：“买点吃的带过去吧。”
“啊？”
北北愣了一下，莫夜朗缓缓打着方向盘在车位上停下：“买点东西吧，那边的餐厅你们应该吃不惯，今天可能需要点时间。”
“也好。”顾北北下意识看向后座，见师父点头，她也就跟着下车了。
商业街里有不少餐饮店，顾北北却一眼挑中烘培店，然后买了几盒香喷喷的饼干出来，附近正好有一家奶茶店，莫夜朗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顾北北立刻去买了。
最后，两个人拎着大大小小的盒子上了车，顾北北抱着暖手又暖胃的奶茶，不知道为什么，买买买了一通，刚刚因为没帮上忙的愧疚，似乎随着奶茶都吞进了肚子里。
路上比较长，等周围的高楼大厦被甩在车尾，四周逐渐安静下来，顾北北的奶茶也喝完了，食困如约而至。
后座的顾老头早就睡着了，顾北北打了几个盹儿，感觉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她终于也忍不住睡了过去。
一路颠簸中，顾北北做了个梦，梦见自己长途跋涉在一片荒漠里，烈日当头，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没有找到绿洲。
于是她就接着继续走啊，走啊，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终于出现了一片绿洲，可等她过去的时候，那片绿洲又突然消失了，只剩她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原地，面对着一望无际的荒漠，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北北。”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低沉嗓音，顾北北睁开眼，就看到大叔似笑非笑看着自己，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做噩梦了？”
听到他这么说，顾北北想起自己那个梦，眼睛睁得更大了：“我说梦话了吗？”
“这倒没有。”
顾北北顿时松了口气，又听莫夜朗继续道：“你刚刚一直闭着眼找东西，我也不知道你在找什么。”
所以他只能先把车停下来，看她到底怎么了。
闻言，顾北北低头一看，就看见自己手里抱着已经喝完的奶茶，而她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喝完后把它放在旁边了。
天，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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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梦里渴了，然后就开始到处找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顾北北的脸顿时就红了，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睡觉老是喜欢做梦，还是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梦。
“那我们继续出发了。”看她没什么事，莫夜朗才缓缓开口。
顾北北点头如捣蒜：“好！”
车子似乎已经到了郊外，顾北北坐在副驾驶清醒了一会儿，车子就停在了之前的别墅前。
跟之前一样，罗星站在外面等着他们，下了车，顾北北下意识看了一眼师父，就看见顾老头背着手，目光直直盯着前面的别墅，不说话也不走动。
“师父，这里有什么问题吗？”顾北北愣了一下，依照自己现在的道行，如果这别墅有问题，肯定能看得出来。
顾老头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点头：“问题倒是不大，只是这栋房子的气运不太好。”
房子的气运？
听到这句话，顾北北立刻看了一下房子的朝向，虽然周围比较空旷，但这个位置也算不错，师父怎么会说房子的气运不好呢？
似乎察觉出她的疑惑，顾老头解释道：“房子的位置没有问题，重要的是里面的人，如果我没猜错，这里面有不少人吧，但是最重要的人只有一个。”
顾北北看了一眼莫夜朗才回答：“是，里面都是医护人员，只有刘先生一个病人。”
顿了顿，又问：“这有什么问题吗？师父？”
“看来刘先生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仅凭一己之力就影响到了这栋房子的气运。”顾老头缓缓收回目光，摇了摇头。
看他这么说，顾北北的心里更没数了，忍不住多问了两句：“师父，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今天说的话我有点听不懂？”
顾老头道：“你仔细看看，这栋房子朝向虽然很好，但总有一种阴冷的气息，这就是房子的气运被里面的人影响了。”
听着他的话，顾北北的目光在此落在别墅上，附近没有多高大的建筑，这栋别墅显得有些孤零零的，外面也没有多少装饰。
虽然现在正值上午，温暖的太阳打下来，可画面中，别墅还是有种怎么暖都暖不了的感觉。
想起病床上那个骨瘦如柴的身影，顾北北的心忍不住加速跳动了一下，刘先生的情况看起来确实有些糟糕，但是那个咒语的力量已经影响这么大了吗？
“大概是因为咒语的原因吧。”顾北北缓缓开口，企图得到师父的答案，然而顾老头只是摇了摇头：“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他这么说，顾北北也就没有追问，四个人进入别墅，跟前两天不同的是，一楼大厅又多了一些仪器，似乎是新增的，上次顾北北没有看到。
顾老头又在原地停了下来，北北看了他一眼，又下意识看向莫夜朗，男人微微抬手，似乎提示她不要打扰，顾北北就乖乖没有说话。
二楼时不时有医护人员走动交谈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上次那么着急，而顾老头只是淡淡地打量着屋子里的情况，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那位刘先生是在楼上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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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罗星连忙应道。
事实上，当他得知北北的师傅会亲自过来治疗的时候，心里是期待而又激动的。
毕竟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也想了不少办法，刘意远的情况只能减缓而不能得到有效治疗。
如果北北的师傅可以有办法，那真的是皆大欢喜。
“我们上楼看看吧。”说着，顾老头看了一眼莫夜朗，“如果可以的话，请莫总让那些医护人员尽量避让。”
听到这话，莫夜朗眸光闪了闪，下一刻，对罗星点点头：“按师父说的办。”
“好。”
罗星立刻应了声，转头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话，过了一会儿得到反荔，他转回来：“稍等三分钟。”
与此同时，楼上的脚步声越来越多，过了一会儿，就彻底没有动静了，罗星做了个请的手势：“师父请。”
“北北。”顾老头不着急，慢悠悠喊了声北北的名字，顾北北心灵神会，从背包里拿出几样东西。
一小罐铜钱和一袋糯米，顾北北把铜钱罐打开递给师父，然后自己拿着糯米跟在后面。
罗星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看莫夜朗乖乖跟在顾北北后面，他也就没有说话。
顾老头从罐子里摸出几个铜钱，一边从嘴里念叨着什么，一边把铜钱扔在左右两侧，仿佛用铜钱铺出一条路，顾北北低眉不语，弯腰在每一枚铜钱眼中倒满糯米。
师徒二人就这样一路上了二楼，罗星回头一看，铜钱大约每一米一枚，左右形成两条线，仿佛他们上楼的这条路，是与现实中区分开的。
到了二楼，顾老头就停了下来，北北从他手里拿回铜钱罐，跟糯米一起又放回了背包。
刚才只是一个非常简单，但又不常用到的仪式，比如某个地方是冤魂齐聚之地，以普通的形式是进入不了他们的世界的，甚至还会折损自己的阳寿，那么刚才那种方法就等于缴纳过路费。
介于一般的冤魂道行都不如术士，所以很少有人用这种温和的方式，而现在顾北北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毕竟刘先生身上的是咒语，而不是冤魂附体。
“师父，我们刚刚为什么要那样？”心里头不懂，顾北北就顺口问了出来。
顾老头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去：“对于未知的东西，我们要永远保持一颗敬畏的心，纵然做了这些也没有用，起码我们自己问心无愧。”
顾北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虽然她跟着师父学了这么久，但是师父也偶尔会蹦出来一两句话，是她听不懂或者一知半解的。
二楼的医护人员果然撤了不少，放眼望去都是空荡荡的，顾北北正在想，接下来师父会怎么做的时候，顾老头缓缓开口：“刘先生在哪个房间，请带路吧。”
“这边请。”罗星立刻道。
几个人朝着刘意远的病房走去，顾北北忍不棕头看了一眼，楼梯上的铜钱和糯米还静静待在那里。
虽然不明白师父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做了这个以后，确实心里踏实了一些。
“看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