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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这样,两只小家伙儿还是在看着金宝钗的手,等着她再拿了坚果来喂它们,还伸出小爪子去碰了碰金宝钗,逗的金宝钗笑起。
阿英在旁歪着脑袋瞧了会,也笑的合不拢嘴儿,忙把剥好的一碟子核桃送至金宝钗手边:“那一位权家郎君真是有心,送来这两只小东西每日全都逗的小姐这样高兴。”
她已不记的多长时间没见过自家姑娘真正的高兴过了,不晓得从何时开始,姑娘变的和从前性情大不一般了,有啥话什么事儿总搁在心尖,便是笑亦是无非是在面上,从不在眼中,不像如今这样,瞧着两只小松鼠笑的这样欢畅自在。
齐姑姑低声道:“宫里来了人说二太太的香料是假的,已把三郎跟二太太带去州府了,老太君听了也气的厥去,这会子还未醒过来,怕是不可以理事儿,老太君面前的邓姑姑使了人过来请大小姐过去帮着掌事儿呢。”
金宝钗缓慢转回身:“原来是这样,那反倒是真真的出了大事儿了。”
齐姑姑蹙了蹙眉,又道:“仅是西府那边传了消息来,说是二姑娘这会子也是在松寿院,却是说要侍奉老太君,没法儿打理府邸中的事儿,要人来请姑娘过去。”
金宝钗露出一丝笑容,冰寒地没半分温度:“这会子老太君病了,二房又出了事儿,掌事儿之人要料理这一堆烂摊子可不是啥好事儿,二姑娘可是个聪明人,又怎会趟这趟浑水呢。”
金宝琼素来狡猾心思活络,又怎么可能做抬起石头砸自个儿脚的事儿。
齐姑姑一惊:“那要不要婢这便过去回了她们?”
金宝钗摇了下头:“不,我正等着她们来请我呢。”
宋姑姑眼中的希冀终究灭了,只的吩咐小婢给闵氏煎药,自个在一边尽心尽力侍奉着,心尖满满是惶恐,倘若闵氏真真的不好了,她们这一些从路家陪送过来的下人又应当如何是好,自怕全都会给老太君发卖了罢。
恰在宋姑姑坐在回廊下发着愣时,小婢仓促忙忙从院门处进来,到她面前焦灼地问说:“姑姑,太太可醒啦?”
宋姑姑摇了下头:“方才还歇着呢,怕是还不曾醒。”
“不好了,外边传了消息来,三郎君和二太太给宫中的人拿走了,说是卖入宫的香料是假的,老太君听了全都气的发昏过去啦,府中乱成为一团。”
宋姑姑惊的一把捉住了她:“你说啥,香料是假的?二太太他们全都给捉走啦?”
小婢连连点头:“不会错的,方才宫里来的人全都已讲了,还把二太太他们全都捉走了。”
宋姑姑心慌地没着落:“老太君也病了,那这会子府中谁掌事儿?”
二房给捉走了,老太君也病倒了,怎么也应当请了大太太出去主持大局才对!
小婢却是垂着头道:“邓姑姑已令人去请了大小姐过来,要请大小姐掌事儿呢。”
金宝钗瞧着她,却是满面讶异的样子:“老太君咋啦?这是老太君不好了么,不是方才说是昏去,这会子已……”
她的话反倒是把金宝琼吓一大跳,忙摇头:“不,不是,医官来瞧过,说是一时气阻血逆,晚一些便会醒过来。”
金宝钗长舒一口气儿,却是板儿着脸瞧着金宝琼:“玥娘以后可不可以这般了,老太君年龄大了,又是病着,你这样哭哭啼啼的,叫旁人瞧了还认为是出了啥了不的的事儿了,晦气异常!”
说罢,她带着婢子往松寿院正房去了。
金宝琼给她讲的面色胀的通红,委曲地垂着头,好一会子才寻思着带着人跟上去,却是把手里的手绢拧了又拧,好一会才放下。
问过了老太君的病情和二房中的事儿,金宝钗蹙了蹙眉,和邓姑姑道:“老太君的病耽搁不的,还请姑姑令人带了信去东全都,爹也应当知道这一些事儿才好。”
辜清这会子恰在东全都,老太君跟辜远夫妻的事儿不可以瞒着他,还是要要他知道的清清晰晰。
“二叔父和二婶儿走时可带了人?”
邓姑姑有些懵,摇了下头:“不曾。”
那会子府中还乱着,没料到要人伴随着去。
金宝钗沉着脸:“还不赶忙使了妥当的人去州府,好好打探了消息回来,还是有三郎君和二太太边上也的有人用才是。如果今日这桩事儿不可以了解,讲不的还是要留在州府衙门中,怎么也的送了衣物吃食过去,不可以委曲了他们呀。”
她转脸问着金宝琼:“玥娘觉的可是这般?”
金宝琼一时楞住了,不晓得咋答复才好,她如果同意了,只怕以后有啥金宝钗会说是和她商量过的,可是她倘若不答复,少不的教邓姑姑她们瞧着觉的自个不愿帮衬。
她只好低低声道:“长姐觉的是便铁定是了,我这会子心尖也乱着,方才见老太君昏去,心尖总是不安生,一会老太君醒啦面前不可以没人侍奉,我这便过去罢。”
她起身来,向着金宝钗屈了屈膝,带着婢子忧忧愁愁地走了。
金宝钗瞧着她走远的身影,淡微微露了笑,至此才转过头和邓姑姑说:“去令人安排吧,不要教三郎君和二太太受了委曲。”
邓姑姑同意着,却是又有些犹豫,欲言又止地退出。
“……二太太说是晚几日便可以下玥钱,婢们回去吩咐了在各处当差的,全都是安分守己没半分懈怠,可是如今三郎君和二太太却全都给……老太君也病了,大太太又是病的起不了榻,眼瞧着没了着落,大家伙儿可全都等着发玥钱贴补家中老小的,这可如何是好才好?”
金宝钗不许不疾地接过邓姑姑亲自送上的青饮吃了一口,才懒洋洋打着扇子道:“连玥钱全都发不下了么?这可要如何是好才好。”
她叹口气儿,和那几位姑姑讲道:“也便不瞒着几位姑姑了,我那定府中玥钱亦是不曾发下来,连我的全都还没送过去。”
几位管事儿姑姑刹那间炸了锅了,连大小姐的玥钱全都没送过去,她们的更加没了着落了,这要这府中上上下下可如何是好。
她们几个正急着不知怎么好,外边又传来通传声:“王姑姑来了,有要紧事儿求见姑娘。”
王姑姑是管着大厨中的,此时候火急火燎地过来,只怕真是有要紧的事儿了。
金宝钗摇了下头,满面吃惊:“连采买的钱银全都没啦?那要府中上下这很多人怎么度日?”
她无奈地转脸吩咐邓姑姑道:“去把各处的账簿子全都取来吧,我瞧瞧再说。”
见她不动,金宝钗登时蹙了眉,瞠着她:“怎么,邓姑姑有法儿把这玥钱跟采买钱银凑出来?连账簿子全都不愿交出来!”
邓姑姑顶着那几位姑姑杀人的视线片刻,终究是低下了头:“婢这便去取。”
老太君已病了,府中已是大小姐当家,还是有啥能瞒的住呢,何况便是知道了又可以怎样,不是还是有老太君在,大小姐也只可以照老太君的意思办。
金宝钗翻瞧着邓姑姑捧来的十余本账簿子,视线在上边密密麻麻的小字上边滑过,一目十行,没半分停留。
一边的邓姑姑却非常有些不安,不时地抬眼悄悄端详一通金宝钗的神色,她心尖清晰这一些账簿子是起先闵氏私留下的,和公账上那几本明面上的内容大为不同,倘若精通账簿子的人瞧来只怕不消多长时间,便可以瞧出当中的猫腻。
却没料到有朝一日这套账本会落到了金宝钗手里,倒令邓姑姑在一边坐立不安,战战兢兢唯恐金宝钗瞧出啥来。
她端详着金宝钗神色没啥变化,瞧那一些账簿子亦是无非是信手翻过,没多停留,心尖才稍安,到底大小姐仅是个闺阁姑娘,也未曾学过管家,哪儿可以看的明白这一些,想来无非是作做模样罢了。
她是这样想的,那几个管事儿姑姑亦是这样想的,她们这会子全都垂着头有些不耐心烦地等着金宝钗发话,心尖黯黯抱怨,这一位大小姐也真是作足了模样,哪儿看的明白什么账簿子。\0
等了片刻,金宝钗才抬起头来,却是叹了一口气儿:“这账簿子我一时半刻倒也瞧不出啥来,只是瞧着西府的账上确实是没了半分钱银,钱银全都已给拿去买了那一些香料了,连铺子上的现钱银全都已花用干净了。”
几位管事儿姑姑心悬到了嗓子眼,焦灼地看着金宝钗:“大小姐,这可咋好?府中上上下下可全都等着放玥钱,还是有厨中的采买钱银……”
金宝钗放下了账簿子:“现而今的情形诸人也都晓得了,也是没其它的法儿,唯有开源节流,想法儿度过脸前这难关吧。”
她看着几位管事儿姑姑:“虽然自来我那定府中全都是请老太君帮着照瞧着的,可是这会子老太君也病了,公账上也是没了钱银,定府那边的玥钱和采买我来打点便是了,也便不牵累西府了。”
她讲着,抬起清亮的眼看向几位管事儿姑姑:“能少一些牵累亦是好事儿,不是么?”
邓姑姑和几位管事儿姑姑全都楞住了,这是……要把东西府分家么?可是定府的家财可全都在西府邸中,大小姐这是要拿回定府的财物么?
金宝钗自然知道她们的心思,一笑说:“老太君还病着呢,我无非是替老太君分忧。”
几位管事儿的姑姑不敢张口,全都把眼看向邓姑姑,到底她可是老太君面前侍奉的,应当由她来拿主意。
邓姑姑吭哧了半日,才挤出一句话来:“大小姐讲的是,只是现而今老太君还未醒,这样大的事儿怕还是要等老太君醒啦才能作主。”
她最是清晰,老太君怎么可能会同意。
金宝钗倒亦是不急,一笑:“无妨,等老太君醒啦我再和老太君说便是了。”
“仅是这玥钱耽误不的,使了人去告诉齐姑姑,咱定府的玥钱想法儿先凑出来垫上,不可以令面前侍奉的人心尖不踏实。”她吩咐小绿。
这话却是听的几位管事儿姑姑视线微闪,面色变了又变,没料到大小姐还可以有这样的魄力,这会子还乐意垫了边上人的玥钱,不像西府中这一些下人,还不晓得何时才能领了玥钱。
金宝钗又和大厨管事儿王姑姑道:“你也瞧见了,不是我不愿和你钱银采买,是这账上已给掏空了,没余下多少钱银了,只好俭省着花。”
“如今不比先前,各宅院的配给全都减半吧。”
这话唬了几位姑姑一跳,各宅院的配给是有定数的,倘若减半只怕要委曲了太太姑娘们,少不的会闹出事儿来,更加不必说老太君和大太太闵氏全都还病着,几位小姐又是身娇肉贵,哪儿受过什么委曲。
金宝钗凤目轻挑:“否则上哪去搞这很多钱银花用,总不可以瞧着过几日断了嚼用吧。”
管事儿姑姑们不敢再多说,她们也清越如今的情形,只的苦着脸出了房去,邓姑姑却是给金宝钗唤住了,她笑狭狭瞧着邓姑姑:“有劳姑姑随我去瞧瞧老太君吧。”
邓姑姑见她没再多瞧那一些账簿子一眼,至此才放下心来,连忙同意着令人捧走了账簿子,自个陪着金宝钗往金老太君房中去了。
听闻金宝钗过来了,她神色轻轻一变,放下了汤药起身来迎出:“长姐来了。”
金宝钗瞧着榻席上昏睡着的金老太君,又瞧了一眼一边搁着的汤药,点了下头:“有你在面前侍奉,想来老太君亦是安心的。”
金宝琼垂着头却是满面哀愁:“仅是老太君还不见醒。”
金宝钗在一边的榻席边坐下:“这是啥药,医官还讲了啥不曾?”
“仅是说要老太君好生养着,万不可再费神。”金宝琼不愿坐在榻席上,却是走至金老太君的榻席边,微微替老太君掖了掖丝给。
金宝钗缓慢放下了汤药,和金宝琼点了下头:“那便有劳你好生照拂老太君了。”
金宝琼瞧着她,心尖却是有些诡异,难不成长姐特意走这一遭便是为叮嘱自个儿这几句话?
她有些不明白,可又没瞧出啥不妥来,便垂头同意着:“府邸中的事儿还是要长姐费心了。”
金宝钗一笑起身来:“无妨,我也仅是帮着打点几日,待老太君身体好了,便要请老太君来决断了。”
那账簿子便是金老太君和闵氏私下贪墨侵吞定府家财顶好的证据,她不可以不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