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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遥走着走着突然慢了下来,何匀晨也赶紧追了上来,一把握住卿遥的手,问道“你怎么了?”
卿遥停下来转头看着身旁的何匀晨,突然笑了起来。
这一笑更加让何匀晨迷惑,完全不明白卿遥这是怎么了,双手按住她的双肩,目光急切的问道“卿遥你这是怎么?”
卿遥笑的声音越来越大,其实她自己都不知在笑什么,但就是想笑,可笑着笑着眼泪竟然流了下来,她的笑容慢慢的收起来,看着眼前的何匀晨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这样一会笑一会哭的卿遥,更加让何匀晨着急,可卿遥也不说话,这更让何匀晨着急,反复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还是你因为我对青女的态度?卿遥如果你非要青女嫁给明日我是不会反对的,只要你高兴要我怎样都可以,求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这样真的让我很害怕再次失去你……”
卿遥揪孜匀晨双臂的衣服,目光被泪水填满,脚下无力的蹲了下来,何匀晨随着她一起蹲到地上,担心的目光只在卿遥身上。
“何匀晨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很可笑吗?”
卿遥突然发问,让何匀晨摸不着头脑,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卿遥坐到地上,心里觉得周围的一切都被白雾笼罩,而自己的身边却只有何匀晨一个人,卿遥苦笑着,泪水不断划过脸庞,喃喃道“我真的觉得这一切很可笑,上午我们还在吵架,下午我们就和好了,你难道不觉得很可笑吗?你就不担心我骗你吗?如果我所谓的和好不过是拿来哄你的,你难道都不怀疑吗?”
何匀晨抱住卿遥,轻轻拍着卿遥的后背,安抚道“就算你骗我,那我也是心甘情愿被你骗,从前很多事都是我做错了,以后我只想好好弥补你,就算不原谅我,我也会皮着脸赖着你,永远在你身边。”
可在卿遥心中的迷雾原来越重,她甚至看不到自己,她不知道如何退散这浓雾,她只想逃,她没有勇气继续面对这些事,所以她用逃避来掩饰自己的懦弱。
其实没人知道,就连何匀晨都不知道,欧阳卿遥有多么胆小怕事,懦弱不堪,她用所谓的坚强来伪装自己,把自己包裹在迷雾之中,让别人看不到自己,而自己也同样看不清自己。
其实她更像是一个迷路的少女,一直在往前走,只是这浓雾让她看不清,前方是悬崖还是沟渠,她分不清,她看不见,她在迷茫彷徨中度过。
所以她恨别人骗她,哪怕是善意的谎言她都要思量很久,为什么她不愿意原谅何匀晨,因为何匀晨曾是她最信任的人,可这个信任的人用一个又一个谎言蒙蔽她,让她
没办法走出这场大雾。
从前她以为自己是深渊中那个满身泥泞的人,以为高演同她一样,让她觉得最起码这个深渊里有一个与自己作伴的人,她努力证明自己的心,逃出了深渊却走进这场大雾,人生何其可笑……
卿遥把脸埋在何匀晨怀里,放声大哭。
不远处的欧阳明日把廊下两个人的举动看在眼里,自言自语道“有情人何时能钟情眷属。”
说完他绕着廊下的两个人走,去往青女所在的房间。
而另一边离卿遥两百里外的一座城镇客栈里傅清风面前坐着鬼王贺言。
高演并没有出现在这里,傅清风猜测他可能已经回北齐了,因为北齐帝的状况越来越不好了,而有些皇子现在也正是蠢蠢欲动的时刻,所以高演无奈只能回去,但他把大部人留在大梁,让他们继续追查卿遥的下落,只要查到了卿遥的位置,立刻把人带回去,这是高演临走前吩咐贺言的。
贺言经过两条巡查才找到傅清风,而太子妃一直下落不明。
其实并不算贺言自己找到的傅清风,确切的说是傅清风自己送上门来的。
傅清风只带了了一个暗卫随从,就敢只身来到这里,让贺言有些担心有诈。
贺言继续刚刚的问话“傅阁主还是不愿意说出太子妃的下落吗?”
傅清风不耐烦的解释道“我刚刚已经说了,我不知道卿遥到底去了哪里。”
“那孩子呢,两个人你总该知道吧,你把孩子送到哪里了?”贺言继续逼问。
傅清风不想再与他反复说着这些话,闭上眼睛闭目养神还不忘敷衍道“孩子我只是交给了欧阳家的鬼魅,具体他们送到哪里了,我就不得而知了。”
贺言脾气暴怒拍桌子站了起来,身子往傅清风一边探去,质问道“你是觉得我是好糊弄的是嘛,你会不知道太子妃的下落?还有你会这么轻易的把孩子交给别人,傅清风你打不过我,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吧,我可以看在河王殿下的面子上放你一条生路。”
傅清风听到河王两个字微微抬眼,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只是这笑透着不屑。
贺言觉得自己似乎被这个家伙玩弄了,气急败坏的质问道“傅清风你笑什么呢?”
傅清风睁开眼看着贺言,嘲讽道“我笑你不知趣,贺言你从前可不是这样趋炎附势的小人啊,怎么如今也开始参与这些事,难道真得去外界所传的那样,你鬼王贺言已经不再是鬼城之主,而是北齐朝堂之上的一条丧家犬嘛!”
鬼王用力握住桌边,气急警告道“傅清风注意你的言辞,你要是觉得活的时间长了,我可以提早送你
下地狱。”
傅清风突然冷笑起来“下地狱的怎么都不会是我,而是你鬼王贺言,我不像你连自己夫人都杀,还屠了自己的族人,现在还委身依附北齐,跟我在这里叫嚣,从前意气风发的鬼王,现在还真是丧家犬啊……”
这些话彻底惹怒贺言,也让他记起那个夜晚,他是如何亲手杀了自己的新婚妻子,屠了自己所有的族人,连刚刚出生的孩子都没放过。
“闭嘴……”贺言彻底爆发,掀翻桌子两步冲到傅清风面前,贴近看着眼前扔是不急不躁的傅清风。
傅清风并不害怕贺言,觉得自己刺激他还不够多,继续说道“你为什么要杀你的夫人,听说那夜还是你们的新婚之夜,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连自己族人都不放过。”
“闭嘴……”贺言怒不可遏的掐住傅清风的脖子。
傅清风身后的暗卫立刻抽出自己刀迅速架在贺言的脖子上。
而贺言身后的北齐禁军也都抽出刀逼近傅清风。
傅清风微微一笑,淡定自若的继续说道“听说你臣服与北齐是因为北齐皇室有一个能让人死而复生的秘术,你为什么想要那个秘术,是想让你的新婚夫人重新活过来,还是你的族人?”
贺言的怒气已经到了,只要傅清风再多说一个字,他就掐断他的脖子。
可看着还在笑着的傅清风,贺言竟然打了个冷颤。
“傅清风你现在最好老老实实的把太子妃的位置告诉我,要不然此刻的我就是你此生见到的最后一个人。”贺言的话并不是开玩笑,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他很想杀了眼前的傅清风,因为他说了不该说的话,如果不是因为太子殿下,自己真的很想此刻就杀了他。
突然间傅清风笑着腾空而起,抓棕言的掐着自己的手臂,一个翻身转到了贺言的身后,他的手也从自己脖子上脱离开。
可贺言身后的是北齐禁军,当傅清风调过来的时候,禁军就上前将他围住。
傅清风无视周围的禁军,冷笑着对贺言说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让人起死回生的秘术,我猜你已经知道了,但你为什么还跟着高演,是为了赎罪吗?”
“够了……不要再说了……”贺言怒气冲天的对着傅清风大喊“傅清风你根本就不懂。”
傅清风仍是冷笑着反问道“我不懂什么?这世上最难懂的是人,但你还是人吗?”
鬼王怎么可能是个正常人,从前他的族人食人肉,饮鲜血,那夜外界人都以为是一抽宴,却不知道那场宴会根本就是一场祭祀,可他却在祭祀时后悔了,他看着祭坛上那个女孩,想到她同自己说的话,鬼族的人根本就
不需要那样活着,他们本就是一个正常人,却在这种族群里活成了行尸走肉,他想保护她,最后却只能抱着她已经冰冷的身体在尸山之上大哭。
看着沉默不语的贺言,傅清风心里有了成算,原本只有一成的几率,现在有了四成。
傅清风丝毫不畏惧身旁的这些禁军,继续对贺言说道“贺言看看现在的样子,说你是条丧家犬有什么错吗,你不就是条丧家犬嘛,被族人抛弃,心爱之人死在自己手上,你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贺言不语低着头脑子里想的都是自己在鬼城时她还在时的事情。
傅清风继续对贺言说道“如果我是你,当时我就不会苟活于世,还相信北齐的迷惑之言,相信这世上真的有什么能让人死而复生的秘术……”
低着头的贺言抬头看向傅清风,满眼写满伤悲,他苦笑着对傅清风说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世上没有让人起死回生的秘术,可我宁愿相信这是真的,也不愿意相信这是假的,傅清风你同我应该是一样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