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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不理解,宋翼为何决定将粮食分发给老百姓,他们看来,战是自己打下来的,粮是自己用命换来的,凭什么分给他们啊。
但宋翼作出了决定,其他人也不敢多问,只能按照他的命令去执行,不少头戴黄巾的人,四面八方散了出去,他们带着消息,逢人就宣告:舞阴黄巾首领受天公将军教导,将县衙内陶之行贪污的粮食全部分发百姓,每户每人一升!
消息传出,舞阴县原本沉寂的百姓突然热情起来,那是看到生活期望的神色,已经有人开始准备容器,准备到黄巾教徒们指定的地方排队,战争摧毁了一切,但当有人告诉他们,活着就有希望时,百姓便会支持那人,宋翼给了他们希望,舞阴的百姓便支持他。
分粮,这才是宋翼的目的。
宋翼很好奇,刘炅为何能做到对他分粮的决定不闻不问,似乎一点儿都不关心,舞阴的黄巾教徒,宋翼师从天公将军张角,刘炅受命于神上使马义元,官府曾宣称,如果舞阴县的贼寇有头领,那刘炅便是二号人物。
“元朗兄,对于分粮百姓的决定如何看?”宋翼派了人来试探刘炅的口风。
刘炅想了想,脸上并无表情,他看出那人的心思,“分粮自然是好事,宋首领谨遵太平道教使命,作为兄弟我为他深感自豪骄傲。”
刘炅看得出,宋翼现在急需要收买人心,如果说刘炅是汉室宗亲之后,那宋翼绝对属于绅恶霸,在成为黄金教徒之前,他在舞阴做的恶事并不少,斩杀县令陶之行的功劳他没有占到分毫,但分粮收买人心的机会他是定然不能放过的。
这当然不是真心话,宋翼听到时候,仅嘴角勾勒出一丝弧度,便不在去理会。
县衙大堂,以往是百姓伸冤报案的地方,只是,无论是陶之行还是他之前的几任县令,已经将公堂变成了官府乡绅谋取利益的地方,老百姓有冤也不敢来这啊。
如今,县衙大堂已经被清理出来,舞阴县黄巾起事已然成功,诸主要头目纷纷聚集在县大堂内,商定下一步计划。
起事前在宋翼家聚集的时候,刘炅不在,如今大事已定,刘炅自然不能错过这样的聚会,这不仅关系道舞阴黄巾起事的成败,跟关系道刘炅自己的生死。
“宋首领,诸位兄弟,”站起来说话的男拱手作揖,他蓬头垢面,脸上的血渍还没有清洗,“刚刚从下面兄弟那得知,陶之行虽然被斩杀,可他那儿子和几位夫人却逃之夭夭,斩草未除根,将来怕会留下祸害。”
“嗯,”宋翼的面色有些难看,“可是那人称父为官,子为谋,可为谋父前程的陶程敏?”
“正是!”
陶之行三个儿子,大儿子陶程敏少年成名,为人稳重精明,且在舞阴县极少路面,但其才华却名扬舞阴,曾经北面流匪作乱,在舞阴北面占据山头常驻,而那时舞阴兵员募集并不充足,那群流匪宣言,三天内拿下舞阴县城。
后来陶程敏远行堵阳、博望两线,借来精兵数千,两路人马包夹化解了流匪危机,为舞阴未动一兵一卒,而且还从流匪的物资中收益颇丰,成功将舞阴县从受害者变成了坐收渔翁之利的一方。
这样的事迹还有很多,最关键的时候,陶之行那儿子年纪还小,据说不到二十,见过他的人都说,陶程敏这人将来必成大事。
起事前,军中曾有人言,如果舞阴县掌全的人是陶程敏,也许就没有他们什么事了,如今,陶程敏跑了,他会以什么样的身份回归,代他回归又会有什么样的动作,这些都不得不防。
“元朗兄,你以为陶程敏会前往何处?”宋翼瞥了眼刘炅,问道。
“南阳,郡守褚贡。”六个字,这是刘炅全部的思考,如果陶程敏想要为父报仇,只有舞阴县的上级,南阳郡守褚贡才有实力帮助他做到。
从地理上看,南阳郡府位于舞阴的西边,路途多山水,只要陶程敏出了舞阴县,便可遁于山水间,也不用担心追兵。
刘炅又道,“如果陶程敏去了南阳郡的话,一时半会也不用当心他了,毕竟渠帅镇守南阳,固若金汤,即便是褚贡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刘炅自然不会告诉他们,史书上记载,南阳郡守褚贡很快会被渠帅张曼城玩死。
“元朗兄言之有理,”宋翼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暂时不用去理会陶程敏,如今舞阴县大事已定,太平道传遍天下,我们的目光不应至盯着舞阴不放,而应稳固后方,图谋长远,为响应天公将军号召,我们需进攻比阳、博望、堵阳等地,解救那些地区受苦受难的黄巾兄弟!”
言及此,大堂内众人神情肃穆,展现出同仇敌忾之气概,只听有人道,“一切听宋首领指挥!”
当然,也有打下舞阴县尝到甜头的人,“宋首领,大事已定,局势未稳,可修整几日再做打算,毕竟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后援物资需要充足才可开战。”
说到粮草,便有人目光恍惚,似对宋翼分粮的举动不满,但不敢直言。
一番讨论之后,诸人锁定下一个目标:堵阳。
宋翼忽然开口道,“三日后兵发堵阳,然舞阴经历尚有许多官府余孽,有消息称,许多官府余孽逃到了比阳地界,担心他们会乘我们并发堵阳之时,偷袭我们,刘炅兄弟,你本是玉阳里人,靠近比阳,后面防备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堵阳、舞阴、比阳呈直线分布,堵阳最北边,舞阴居中,比阳最难,玉阳里靠近比阳县,宋翼让刘炅会玉阳里镇守,从军事战略上来看,并无任何问题,甚至可以说,这是绝对重要任务。
在场的众人,的确只有刘炅是玉阳里出生,这项任务,他当仁不让的接受。
聚会散了,诸人纷纷离去,唯独宋翼还端在在木椅上,他脸上露出诡异的笑,他手中有一飞鸽传书的信笺,他打开信笺再瞥了一眼:自怀往比阳。
陶程敏,字自怀。
他狞笑着,顺手将那信笺撕毁,并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