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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禺。
虽然街道上看似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不过住了五年的老人都知道,街上的行人至少减少了四成,大家都是强颜欢笑。
接上来了一群人,他们举着城头黑旗,所过之处不与人冲突,看似十分和善,即便如此也没人敢上前与其交谈,他们腰间的佩刀太过渗人。
走在最前面那人目光散漫,而且总是眯着眼睛,时不时咳嗽几下,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一群孝在街上无邪的追逐嬉戏,他们并不知道战争究竟带来了什么,毕竟出门想出糖葫芦还是可以正常吃的。
其中一个小女孩,着急着过马路,不偏不倚正好撞在那人脚上。
刹那间,周围百姓的目光变了,声音停了。
“叔叔,你的刀真好看。”小女孩天真无邪的抬头,被那细长的刀给吸引住了。
那人抬手摸摸小女孩的头发,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路边一个妇女冲了出来,跪在路中间叩拜哭诉,“黑将军饶命,孝不懂事,无意冒犯,求求你绕过她把!”
那妇女,真是小女孩的母亲。
那男人,真是攻破番禺,扬言屠城也在所不惜的黑将军。
黑将军并未生气,反而悠悠开口,“我,很可怕吗?可是怕我的人都已经死了,小朋友,你怕我吗?”
小女孩歪着头,并不明白黑将军的话是什么意思,“叔叔,你很可怕吗?妈妈为什么要哭呢?”
“咳咳咳……”又是一阵咳嗽,惊得周围的百姓都不敢正眼看他,“你跟千鹤那傻丫头真是有的一拼,我并不可怕,只要你心中没有畏惧,即便会死人,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去吧。”
黑将军挥挥手,让妇女将小女孩带走。
周围的百姓见黑将军目光扫来,立即恢复了之前正在继续的行为,买菜的买菜,吵架的吵架,一切都好似暂停了片刻,现在由重新启动。
“咳咳咳,”黑将军走了没有几步,叹息了一句,“这老毛病,到什么时候都改变不了,真怀念队长他们啊,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健在。”
每隔几天,黑将军便会出来巡街,曾经有勇士组织起来,见他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便想要伏击,那一战,全番禺的人都知道,十几名勇士对付黑将军一人,结果被黑将军一人全部斩杀。
番禺城开放度很高,有行走在天下各地的游侠观战之后,大发感慨,称此人之战斗无定势可寻,见敌人之招式行动随机应变,似浑然天成,潇洒自如,就算寻边大汉也不一定能找出敌手,除非宫中那位出手。
斩杀诸勇士之后,人们看见黑将军的部下恭维问话,“将军您真是形同天人,一气呵成,这些招数可有名字啊?”
从那一天起,番禺城的人得知了一个新的名字“天然理心流”。
虽然不知道那招式代表着什么,但是人们都知道,他很强。
番禺城外,黑将军来到新建的防御点查看,现在只是初具雏形,因为能够做事的奴隶实在是太少了。
“将军,可以将那些反抗分子抓来,让他们做事,这样可以解决人手不足的问题。”有人在后面建议。
“自怀兄,”
黑将军身后那人竟然是陶程敏,“你的建议很重要,南方之地的确比北方之地更容易夺取,而且改造这城市的人也有趣,不过你认为他真死了吗?”
黑将军记得,他见到陶程敏的时候是在中原一地,后来听取了他的建议,南下会稽郡,种种调动,最终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没有见到尸体之前,永远不敢相信他已经死了,就像之前那样, 谁能够想得到,他竟然逃来了南边,真希望这一次我的仇能够报。”
从头至尾,黑将军都知道陶程敏与他联手,不过是想接自己的力量报仇罢了。
“嗯,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黑将近才停了下来,“我也希望他还活着,我喜欢亲眼看到有趣的人变成死人,对了夷州那边的船回来了吗?”
“还没有,按照道理来说,前天下午就应该到了,会不会海上遇到什么困难,或者去了邪马台?”陶程敏分析道。
“派人去查看一下,不要出什么纰漏,等番禺城建设好了之后,王会过来,”黑将军沉思片刻,“至于那些反抗分子,不用浪费在建城上,明天出征苍梧郡,让他们在前面做炮灰即可。”
黑将军是异邦人,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陶程敏就知道了,可是陶程敏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因为中原的人没有一个可靠的,他们整天想着都是自己的利益,甚至想着君临天下。只有在与黑将军说起自己的秘密时,黑将军毫不犹豫的答应,将会帮助他完成复仇。
陶程敏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对大汉有什么不利,毕竟前朝时就有过这样的例子,周朝时,不久有戎狄入中原的例子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黑将军虽然是异邦人,可是在这乱世,异邦人的力量也可以为他所用,只要最后这天下还是汉人的就好。
而且与黑将军交流这么长时间,陶程敏知道,邪马台的目标并非是大汉,而是夷州岛,扶南、掸国、骠国等蛮族之地。
陶程敏想要的,只是复仇,虽然外界宣称刘炅已经战死,可是他知道如今的刘炅生死未卜,因此他复仇的对象,便剩下封阳城中的那些人。
“绕过端溪、高要,直去封阳城的计划,我们已经准备了许久,将军放心,我们已经与荆州、益州、交趾郡、东南三国取得联系,以及以前一些被刘炅打压的实力,再加上被我们俘虏的那些士兵、反抗分子等等,若是再驱使百姓在前面做肉墙,到时候发封阳城的人,不得不开城投降,否者血流成河。”
“咳咳咳……”黑将军再次剧烈的干咳着,“若是队长知道我用百姓来做炮灰,必定会生劈了我不可,我们新选组虽被称谓壬生狼,可对百姓从来都是仁慈的,或许是这份仁慈最后才失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