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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川见状,双手成拳,面对着一只扑来的东西冷笑一声,不闪不躲硬打了上去,那东西惨叫一声,瞬间掉头退回了黑暗之中,这可怕的身手令勾宏毅面露惊讶。接着,岑川便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上面刀光横飞,刻着不少的梵文,是一把藏刀。他吐了吐口水,主动朝着另一只伺机发动袭击的动物冲去。经过一番着力,勾宏毅感到手指一阵乱麻,好在岑川和王庸灏拖了很长的时间,他才费力打开了石棺盖。勾宏毅下意识往里面望去,原以为里面可能会有腐烂的死尸一类的东西存在,却没想到只是一个通往底下深渊的通道而已。那通道一片漆黑,无法见底。这就奇怪了,为什么打开的棺椁里是一个通道?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讲,这里应该存在墓主人尸体才对。“开了。”勾宏毅脸上虽然带着疑问,但也没有过多犹豫,连忙对着边上与那鬼东西奋战的王庸灏叫道。“走!进去!”王庸灏一脚踢开一只,拉开身形,然后朝石棺飞奔而去,没有任何思考,猛地跳了下去。一旁的岑川也连忙让勾宏毅进去,免受危险。勾宏毅犹豫了一番,明白待在这里也帮不到什么忙就也跟着跳了下去。……“咚!”一股剧痛从身体上传来,令勾宏毅吃痛,止不住哀嚎了起来。可没想到的是,勾宏毅一跳下去,刚好落地,便感觉脖子后面一阵生疼,还没来得及惨叫,眼前瞬间便黑了过去。就在最后一刻,勾宏毅残留的意识竟然看到随着勾宏毅一同下来的王庸灏似乎换了一个人似的,一脸阴森地对着勾宏毅怪笑了起来。……“这…这…是哪?”勾宏毅揉着脑袋缓缓的坐了起来,脑子里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猛地抬头向四周望去——这里没有房屋、没有草地、甚至没有任何的植物。唯一有的,便是黄沙。这里,竟然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沙漠。勾宏毅挣扎着站起身子,望着寂静的四周,望着头顶的烈日。他感到一阵恍惚。………………事到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出乎意料了。勾宏毅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毕竟一个人的思维跳跃太大,是非常难以承受的。他试着击打自己的面部,痛觉很真实。勾宏毅用力挺直了身子,向后望了望,同样是一望无际的沙漠。这里的温度非常高,勾宏毅似乎看到空气都升起了一丝丝涟漪,而且勾宏毅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食物和水源,如果在这个地方久待的话,恐怕活不过三天。唯一令他感到安心的是,经历了那么多事,勾宏毅的承受能力似乎没有那么差了,也许是麻木了,心里并没有多少恐惧的感觉。勾宏毅告诉自己,或许可以去找找岑川他们——如果他们也掉进了这个沙漠里的话。勾宏毅抬起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随随便便挑了一条路走。……离勾宏毅出发的位置大概已经走了一公里左右。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丝毫体力了,暴晒加上水源问题让勾宏毅处于虚脱的状态,他翻了翻背包,里面只剩下几只火折子,还有一把不大不小的匕首。勾宏毅拿出匕首看了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但就在这时——他抬起头,突然看到荒漠中有一座小镇。那是自己的家。勾宏毅脑子里多了两道身影,是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他放下匕首,朝着这座小镇奔跑了过去,像一个永不回头的独行者。………………看到这里,故事已经出现了一些逻辑漏洞和衔接问题。因为从进入那个青石阶梯开始,以至迷雾通道中后的故事,都是叶一诺从勾宏毅留下来的笔记本上所悉知。王庸灏告诉众人,那些雾气是躲在科杰丛山里的外国人放出来的致幻剂,当时他们好不容易爬上了通道之后,就被阴了一道,失去了意识。换句话说,所有人都做了个梦。而勾宏毅,把这个梦滴水不漏的记在了自己的笔记本上。他朝着那个小镇跑了进去,然后和自己的老婆、孩子生活在了一起。但很快,他的潜意识就发现了问题。于是,他先是勒死了自己的老婆,然后烹饪了自己的孩子。如此循环往复,整整做了二十多次后,勾宏毅清醒了过来。到这里,叶一诺缓了很长时间,才让王庸灏接着说下去。王庸灏没有再继续卖关子,也没有再提勾宏毅清醒后发生了什么,他直接告诉众人,根据他们挖掘出来的古籍所记载,科杰丛山底下的确有一座墓,墓主人叫——太甲。谁是太甲?太甲是谁?这个问题,王庸灏并没有立马告知,他询问叶一诺:“一诺,刚才上师说,勾宏毅第二次被强迫进入了科杰丛山,并且在笔记本上留下了记录,你看看他都写了什么。”叶一诺摇了摇头,说道:“循序渐进是对死者最好的尊重,我想把前面发生的事情完整的捋一遍。”“我们该进山了。”独孤建业接过话音,说道,“这个时候进山,我有把握带你们一个星期内返回,一星期后的大雪天,出来就麻烦了。”“是该出发了。”王庸灏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众人,说道,“咱们整理一下装备,尽快在白马藏族派人赶来之前进仙女湖。”叶一诺合上了笔记本,暂时收起了继续了解这个故事的好奇心。众人离开寺庙前告别了上师,回到了加查县内,并且在一些本地人的帮助下,搞到了一些探险装备,朝着正处于阴沉天气下的拉姆拉错进发。这个节气下除了一些胆子大的导游敢带人进山观湖之外,基本是没有什么人影会出现在拉姆拉错附近的,所以叶一诺一行人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进入通往拉姆拉错的道路后,王庸灏抽空告知了叶一诺“太甲”的来历。太甲,子姓,名至。是商汤嫡长孙,太丁之子,外丙和仲壬之侄,也是商朝第四位君主。在公元前约1541年时,商汤建立商朝后,在位三十年便去世了。当时商朝的继承法是兄死弟及,没有弟弟,就传位给儿子。商汤没有弟弟,所以他的长子太丁应即位,可是太丁比父亲死得还早,因此就由太丁的弟弟外丙继位。但外丙也是个短命鬼,在位三年也跟着去世了,他的弟弟仲壬继位,仲壬同样在位四年也死了。这时候,由开国元老伊尹作主,宣布了太丁之子太甲继承王位。太甲继承了王位,但由于他年龄太小,伊尹一连写了三篇文章给太甲阅读,教他怎样做一个好的君主。有一篇文章叫《肆命》,专门讲如何分清是非的道理,对于什么样的事情不应当做,什么样的事情应当做,都说得清清楚楚。还有一篇文章叫《徂后》,讲的是商汤时候的法律制度,教育太甲一定要按照祖先定的规矩行事,不能背弃祖训,爱所欲爱。太甲读了这些文章,开始时也能按伊尹的教导行事,小心谨慎地遵守祖宗留下的规矩。但到了第三年,他就忘乎所以了,认为一切应当由他说了算,否则枉为一国之君,被那个奴隶出身的宰相伊尹来管着了。他恣意妄为,骄横、不问民间疾苦、贪图享乐,对臣民十分残暴,甚至不听伊尹的规劝,破坏了祖宗留下来的法律制度。除此之外,他居然还学着夏桀的样子以暴虐的手段对付老百姓,百姓们以此怨声载道。伊尹自然不能容忍太甲破坏汤王留下的社稷。他先是一再规劝,希望太甲对自己的行为要多加检点,后来看到太甲屡教不改,伊尹就把他赶下台,放逐到商汤的坟墓所在地——桐宫。在太甲被放逐期间,伊尹见朝中无主,就自己执政,管理起国家来。太甲被放逐到了桐宫后,只有祖父商汤的坟墓与他朝夕相伴。商汤虽然是商朝的开国君主,坟墓却与普通人的墓差不多,墓地上只有一座低矮的宫室,供一年一度的祭祖之用。守墓的老人听说太甲是因为违犯祖宗的制度被放逐到墓地上来的,就把当年商汤创业的故事,以及商汤订下的种种规矩,每天对太甲讲述,教育太甲应当以自己的祖父作榜样,做个贤明的君主。祖父商汤的伟大功绩,让太甲既神往又羞愧,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越来越觉得自己对不起祖父在天之灵,就决心改正错误。他以祖父作榜样,尽自己的能力帮助老弱孤寡,做事情也变得雷厉风行,而违反祖制和朝廷法律的事,太甲是绝不会做的。三年后。伊尹时刻关注着太甲在桐宫的所作所为,他的行动早己有人报告给伊尹了。太甲的悔过自新,让伊尹十分高兴便带领文武大臣,携带王服,冠冕,迎接他回到亳都,还政於他。从此,太甲以自己过去的失足为鉴,早朝晏罢,勤政爱民。遵守汤制定的法律,将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条,商朝也逐渐繁荣起来,伊尹见太甲成为明君,更加高兴,特地写了一篇《太甲训》的文章来赞扬他,称他为太宗。商朝也因此进入了一个稳定发展的时期。当叶一诺听完这个故事后,略作思考,便问了王庸灏一句:“这是史记上杜撰出来的?”王庸灏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愧是我的孙子,听了一遍就听出了问题所在。”他脸色变得严肃,“的确,太甲之所以变成所谓的明君,并不是因为听了长辈的教导,而是得到了一样物件,这个物件让他真正意义上获得了商朝子民们的尊崇,才有了之后的稳定。”“这个物件是——”叶一诺瞳孔一缩。“蛇形玉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