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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两个人,也就是长月和长孙俾二人从特兰索亚这个巨大的建筑出来的时候,外头的几人都看向他们,很显然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特别是长孙俾,忐忑不安地走在路上,长月也是一脸发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样子。就在他们踏出特兰索亚的刹那间,那出现在沙漠的巨大金字塔的表面无数道的金光在发亮,然后当那亮度快到人眼无法承受的时候,咻的一声,啪地在空气中变成了碎末,那短短几秒钟的变异消失并没有影响到长月他们,两人如同僵尸一般浑浑噩噩地从里头走出来后,一点也不在乎身后发生的事情。
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当特兰索亚确认里头再无其他人类的时候,它便会消失无踪,这次的旅行终于告一段落。
“你们两个。。。怎么了?”
还是林彦洁最先打破了这个沉默,不过没有得到任何的回音,显然他们不太想把自己的烦恼说出来,而偏偏格兰瑟姆是不会去管这种闲事,文森特只对学术问题有兴趣,瑶师爷更不会那么八卦,林彦洁见只有自己关心他们,突然感觉自己热脸倒贴冷屁股,正气的想发作,长孙俾摆了摆手。
“已经没事了,不要问了,各位回到开罗后,我们好好休息一下吧!”
众人点点头,林彦洁一句话卡在喉咙中,不过出奇地没有反对。现在他们站在沙漠上,才有了一丝回到现代社会的愉悦之感,每一步都是那么踏实那么美好,加上有格兰瑟姆这种天生有敏锐嗅觉与感知的强者存在,很快他们便一路畅通无阻对回到了开罗城。
回到了旅店,那些黑十字教的长老们都因为看到长月而感到惊奇,因为他们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而长孙俾沉默了一会,将这次的损失公布,没想到这次进去的人,黑十字教只有长孙俾一人活着出来了,几位长老当场因为自己得意弟子死亡的缘故号啕大哭。长月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以示安慰,而对于文森特等人约定好的宴席,长月和长孙俾两人不约而同地没有参加。事后,两人都写了道歉信给他们。
虽然林彦洁追查那水晶头颅的事情失败了,真正的盗窃者马库斯消失无踪,长月于是便把自己得到的十三个水晶头颅通通送与她。也因为这件事,林彦洁欢呼雀跃许久,昨天的不高兴的事都烟消云散了。她迫不及待地订了一张回伦敦的机票,当天夜晚便走了。
文森特则是将自己的联络方式留给了长孙俾与长月,他甚至兴奋地喝着小酒要把这次奇幻之旅写成一部着作,虽然里头的事情荒诞无常,甚至不符合他科学家追求严谨的身份,不过长月等人都是没有反对,有时候创作只是心情好,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没几天,文森特也搭乘上回美国的飞机。
格兰瑟姆犹豫了许久,跟长月进行了一次交谈,表明自己想回蠍岚去打点哥哥格兰特的一些遗物,并且表示自己不打算再当杀手了,打算好好隐居当一个普通人,长月笑了笑,给了他一个联络方式,并希望他如果找到了一个好去处记得通知他,然后慷慨地将数十万美金送给格兰瑟姆,格兰瑟姆如今囊中羞涩,对于这种帮助,自然不会拒绝。
2012年9月4日,长孙俾正在收拾行李,长老们也都准备就绪,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长月让长老们分批与前几日慢慢地离开,而长月也在昨天便离开了开罗,长月还有事情要办。最后离开的人是长孙俾,他收拾好行李,慢慢环视了一下房间,正要离开的时候,腰间的手机发出了震动。
是短信,不过是谁给自己发来的?
当长孙俾低下头,将手机打开的时候,突然两眼瞪直了,直接不知所措地坐到了床上,来信的号码是妹妹长孙奈奈的,上面的内容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紧急与悲痛——“爸爸要走了,他想再见你最后一面,收到速回。。。”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长孙俾才从这短暂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回复了一句知道了之后,他将口袋里那种回中国的机票撕得粉碎,然后抓着手提箱拼命地往门外跑去。。。
长月已经到了波兰的首都华沙,他并没有因为异国的奇异风景所吸引,而是切入正题般地往一个医院的地址赶过去,当他走进医院的时候,里头有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里头的医生护士忙得不可开交。长月很有耐心地走到一个地方坐下,那个时候已经快傍晚了,也就是医院快要下班的时间,一旦下班,除非是需要急救,否则医院不会再受理其他的病人。
“你需要帮助吗?”
一个穿着笔挺的西装的男人走到长月面前,长月见过他刚才穿白大褂的模样,知道他是快要回家的医生,他点点头,用英语将自己的问题陈述给他,那男人叫做迪索克,他听完长月的话后,很有礼貌地回道。
“这个问题,我看有个专业的人士可以帮你,我马上联系一下他,他叫查理,是个律师,他受到公共社区的委托,现在是那个孩子的代理人与监护人,他会回答你的一切问题的。”
长月回了他一个微笑,等他用波兰语打完了一通电话,就与这个叫迪索克的医生告别。没过二十分钟,一个手里提着公文包的戴眼镜男子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医院,他在那驻足了一会,长月便主动走上去。
“您是查理先生吧,我想你是收到了迪索克医生的电话来找我的吧!”
这名叫查理的律师惊讶地张了张嘴,反问。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你在等的人呢?”
“很简单,如果你知道你要找谁就不用呆呆地站在原地左顾右盼了,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来自中国的宗政长月!”
查理跟他握了下手,然后指引着他往楼上的病房走去。
“我还真没想到那个孩子会牵扯到一名中国人,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容我冒昧地问一句,长月先生,请问你是这孩子的家属吗?”
长月紧紧地跟在他后面,摇了摇头。
“我只是受人所托罢了,老实说我跟这个孩子没有任何的关系。”
“哦。”
查理律师顿时没有了话语,等他们走到病房的时候,那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这是一间单独病房,将病房打开后,只看到一个孩子坐在地上,慢慢地看着地面,当长月往前走几步后,他才看到地面上有一个环形的小轨道,一个托马斯叙车在那环形轨道上慢吞吞地前进着,那孩子看起来瘦骨如柴,饱受病魔的折磨,但他只将注意力关注在那玩具上,并没有留意有其他人的到来。
“哦,不好意思,长月先生,这是他的习惯,他玩那个玩具如同着魔了一般,只要没有化疗的康复阶段的时候,他就会把所有的时间放在那个玩具上。正如您看到的那样,他有点自闭症,不喜欢与人交流。。。”
长月点点头,蹲下身子,与那个孩子面对面对视了一眼,露出了友善的笑容,但那孩子并不领情,长月将那托马斯叙车拿起来,他觉得很奇特,这种玩具的质感和现代的纯塑料制作还是有相当大的差距了,自己以前也很喜欢这种玩具,如果猜的没错的话,这应该是很早的玩具了,长月不断地翻转着那个玩具,而那个孩子死死地盯着他,似乎想要用眼神胁迫长月放下那东西。
过了一会,长月才感到那孩子略带敌意的目光,慢慢将玩具放下。。。
过了一个小时,当长月从医院中独自一人走出来的时候,他脑中仍然还回忆着刚才与那个叫查理的律师的对话,他甚至还记得那个叫查理的律师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发出那如同女人般细细的尖叫声。
“我的天啊,长月先生,您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你要全额支付这个孩子的医疗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