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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歌踉跄着步伐,摇椅晃地走过去。
祁酒跟在身后,眼底掠出一抹担忧。
水泽空与君十一走在最后头,漫不经心的目光微微扫过那最是宏伟的宫殿,最后于眼底深处酝酿起一抹不浅的风暴。
这里,确实有魔族的味道。
洛歌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抱起洛天惨白的头。她俯视着这个瘦瘦小小的人儿,眼睫毛扑闪不停,最后缓缓淌下去,流出眼下阴影:“姐姐来晚了。小天,地上凉,快些起来罢。”
她的声音空灵,如翠鸟般动听的,如今故意放轻,明显是怕那仿若睡着的少年受了惊吓。
水泽空遥遥看去,洛天面色惨白,双手无力下垂,腹部没有一丝起伏,不由心下叹了一口气。
大抵是死了许久了。
“苏苏,他已经去了。”祁酒心中动了恻隐,慢吞吞道。
他实在不忍拂了洛歌的小心思,奈何现实再残酷,亦为现实,本便改变不了。所以身在其中者,需得保持时刻的清醒。
“小天,快些起来罢,地上凉。”洛歌不为所动,目光洁诚,声音又轻了几分。
水泽空微微摇头失笑,心底暗道,这小丫头片子,真当自己是太上老君,如此这般地轻唤便能招魂了么?
可奈何,接下来的一幕,叫所有人都直觉大跌眼镜。
但见洛歌怀中的少年,在前者轻轻的呼唤中,忽而剧烈咳嗽一声,深吸一口气,慢慢悠悠睁开了那黑漆漆的眼睛,将所有人吓了一大跳。
“我靠活过来了?”水泽空有些傻眼。
洛天平静地看了洛歌许久,适才轻启薄唇:“姐姐,你来晚了。”
“我知道。”洛歌的身子轻轻一颤,眸底闪过一抹他人察觉不到的深色,她扶着洛天站起来,声音一下子淡了许多。
洛天微微一笑,声音一如既往地羞涩腼腆,却充满了少年的温柔与歉意:“从今以后,我会努力的,不叫姐姐失望。”
“好,不辜负洛天这个名字便可。”洛歌亦是微微一笑。
谁也看不到,她眉间泄出的微凉。
“人既然没事了,那么,接下来,就是我们该干的事了。”水泽空吹了一记口哨,眼底浮现起一抹浓浓的战意与杀气!
洛歌颔首,示意洛天让开,而后祭出木灵珠,朝半空撒去。珠子飞出的同时,一声又一声旁人听不懂的拗口梵咒从她口角流出,化作肉眼可见的金色铭文,汇入半空漂浮着的碧绿色珠子之内。
“以吾之名,祭吾之灵。敕令此方天地,速叫魔种现身!”洛歌眼底的浅红色随着一声娇喝,不减反增。
若是那轻纱不曾遮住了她的容貌,旁人看到这般的洛歌时,必定会惊艳的!
木灵珠爆出一阵尖锐的长鸣,须臾过后,一根十丈粗的藤蔓拔地而起,穿过宏伟的宫殿遗迹,直奔屋顶某处。
与此同时,一只模样怪异,身形颇似一只蝙蝠的家伙突而在屋顶现身,见着藤蔓慌慌张张地怪叫一声,匆忙避闪开去。
“地阶灵师大圆满人族修真者的境界,这魔种修为还不弱,有的一战。”水泽空伸手撩起额前长长的碎发,露出的那一双凤眼挑出无限寒意。但见他一声大喝,“重黎,来!”
一把青色长剑破空而出,随着水泽空的随意指画,长鸣一声于呼啸间扑向那欲逃窜的家伙。
怪家伙逃窜几步,猛然顿住身形,转身恶狠狠瞪着水泽空,张口喷出两团墨汁一般黑的光球来。光球出口,以迅雷之势飞向重黎剑。
两物相碰,一会你前我后,一会你上我下,却又总尖角相撞,一时间彼此对峙,竟分不出优胜劣汰。
“看来我那老儿说得没错,魔种修为虽与人族无异,实力确是差了一大截的。魔种依靠血脉与天赋,总归可以越阶挑战人族修真人士。不过遇到小爷我,任你怎般狡诈泼皮,也难逃这掌心!”水泽空冷冷一笑,站立之后斜眼看了看君十一。
君十一立刻会意,祭出一柄长剑飞向怪家伙的上方,双手结印,开始吟诵诀法。长剑得了加持,瞬时压制住那厮。
“云凡君,我为阵眼,镇住那魔种。至于剩下的,且看你与臭丫头了。”
水泽空交与祁酒一个眼神,一声厉喝下去,重黎剑长啸一声,破开那光球,俯冲向怪家伙,一下子便将他死死压制住了。
“苏苏,我先控住这厮,待到它彻底动弹不得时,你再做攻击。”
祁酒反手取下凤鸣琴,凭空而坐,十指翩飞,铮铮琴音顿时倾泻而出,化作缕缕无形的光芒飞向那怪家伙。后者本是还可挣扎一二的,奈何祁酒的琴音过来后,便与君十一,水泽空三者形成了一道无形的阵法,将它彻底压制得动弹不得!
完了!
怪家伙在心底如此这般绝望地想。
“就是现在!”水泽空猛地加大了力道。
洛歌也不作犹豫,祭出木火两颗灵珠砸向怪家伙。绿色的光芒伴随着凭空出现的炽热火焰飞奔而来,一瞬间笼罩住前者。
那厮连哀嚎的机会也没有,便化作一摊飞灰,去了西天了。
炽热的火焰所散出的热度,一下子叫众人大汗淋漓,直觉自己身处太阳之中。
“我去这什么东西,怎生这般毒热?”水泽空收回重黎剑,退开热浪好几步,讶异的目光直射那两颗半空中的珠子。
洛歌不急不缓地收回灵珠与火焰,声音淡淡:“天机不可泄露。”
水泽空闻言,翻翻白眼,撇嘴道:“好像小爷我媳知道一样。”
君十一收了长剑,飞回水泽空身旁,和洛歌身旁的洛天一般缄默不言。
祁酒将长琴收起背着,温润的目光落在洛歌的轻纱上:“苏苏,可还有事需要云凡帮忙么?”
水泽空看得心里冒酸,忍不住啧啧一叹:“这有了媳妇就是不一样,都会关怀人了,还要去帮忙。”
祁酒耳根子一烫,支支吾吾一时竟不知作何回答。
“我与阿酒不过萍水相逢,先前偶遇救了他几次,如今他提出要帮我,全当报恩罢了。我与阿酒乃是朋友,并无婚约。”洛歌看到祁酒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忍不住失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