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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草原极其寒冷,银石身着一套单衣,外面披着一件现做的粗陋大氅,迎着草原上的呼啸夜风,长身玉立的矗立在帐篷之外。
男人的身姿在暗夜里就像一株傲然挺立的松,虽然数日的奔波让银石的发髻失去了往日的整洁,缺少打理的面颊早已带着须髯。
但是,他的精神却神采奕奕。他盘算着这两日就可以带着队伍离开草原了,他的心也要早已飞回了华夏城。
这夜虽阴沉,但还是有一抹乌云遮不住的月色,就像在千里之外的华夏城里那个女人一样,牵引着他期盼归途的游子之心!
是的,他想极了那个刻进他骨子里的小女人,百余日未见着虹儿,他一颗时刻牵挂那女人的心,恨不得下一秒就回到她身旁,给她一个热烈的拥抱,一个缠绵到极致的热吻。
他麾下的先锋队已经连续七日骚扰了草原领地的养殖场,这番骚操作同样也让柘木损失不小,他这样挑战柘木的极限,想必他已经收到确切的消息了。
所以,这一夜他让勇士们好好饱餐一顿,好好休息一个晚上。明日会一会柘木之后,就是他们返回华夏城的归期。
想到这里,高大伟岸的男人摸了摸两腮的胡须,唇角带着轻呲的嘲笑,他记得那个草原上追上他和虹儿的男人,心下的那个决定便的更鲜明了。
柘木——曾经欺辱了虹儿,如今又搅的南大陆的流民纷扰苦难的人,他必定要好好收拾一番……
筹谋好明日的一切,银石看着令他牵肠挂肚的南方。良久,迎着冬夜的寒风狠狠的吸了一口凉气,才转身进了自己的简陋帐篷。
翌日清晨。
银石留下二百先锋队的勇士留守驻扎的临时营地,营地在草原的边缘,又有一道矮岭和树木作为屏障,是不容易被人发现的极好隐藏地点。
板车和这段时间收获猎物和各种他们生活中的必需品都留在这里,包括他们收留的一百多名流民,伤患,都需要勇士们稳稳守着这个据点。
想着今日和柘木的会面,银石和八百名最骁勇善战先锋队员一起轻装上阵,他们个个骑着高头大马,手中握着自己最趁手的武器。
能激的柘木攻打华夏城最好,最坏的情况大不了就是和柘木干一仗再离开,什么样的结果银石都已经筹谋过了。
“驾~”的一声兴奋的低吼来自于银石口中,他身后的先锋队员们紧接着跟着他绝尘而去。
……柘木站在草原领地最大的养殖场这里,他的双目赤红,黑色的瞳仁周围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很明显,他昨晚一夜未睡。
卡多昨天回报过这一阵草原的动荡之后,他就策马来到了养殖场,来了之后才想到这里曾经是关押菲娜阿爸的养殖场。
说实话,他心中对菲娜那个有悔恨,有气恼,甚至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但是,这几种情愫之中,他却偏偏没发现自己对菲娜的爱意,他果然是个只在乎权利和地位的人,这几日的颓废在得到草原被人骚扰之后,立刻化为征服的怒火。
所以,他昨夜就守在了养殖场等着觊觎他物资的暴徒,没想到他停留了一夜,也没等到半点儿动静,根本没见到一个卡多说的那种非常厉害的人。
“首领,你先吃些早饭吧!”
柘木伸手接过了卡多送来的烤肉,大口的吃着,这一阵子他都没有好好吃饭,又熬了一个通宵,闻到食物的香气之后,肚子也适时发过来饥饿的讯号。
只是,正当柘木正大快朵颐啃烤肉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一阵惊恐的嚎叫:“守护好羊圈牛棚的入口,快去通知首领。”
一个勇士趔趔趄趄的走到门口,还没有站稳就吓的哆哆嗦嗦的开口道:“报告首领,那伙儿抢牛羊的坏人又来了。”
其实也不是草原的勇士怂,关键先锋队的勇士把草原人抢怕了,要说同样勇猛善战的草原人怕银石的卫队军,不如说是怕失去食物后那种挨饿的滋味。
漫长的雪季里,食物匮乏至极时每个人从一天一顿饭到三天一顿饭,饥饿让他们在寒冷的雪季里感受不到一丝温暖,直到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失去体温,变成僵硬的尸体,想想都让人胆颤心惊!
银石这几次和草原人的交战既是如此,偷袭抢夺牛羊为主,绝不和草原人你死我活的拼命,也正是这样他才抓住了草原人的命脉——保命的食物。
是啊,就算打赢了又如何?没有食物在雪季支撑着,他们还不是要被活活饿死?所以,此时来到柘木面前汇报的人才会一边腿软脚软,一边说话。
“可恶。”
柘木阴沉着一张脸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烤肉,拿起身侧的砍刀扒开蹲在门口的人大步走了出去。
“首领,他们又跑了,这次损失的牛羊不多,就怕…就怕他们明天会再回来。”柘木走到门外,刚好遇见犹如惊弓之鸟的卡多!我爱看中文网
柘木没有立即回答卡多,大步走到自己的马匹旁,长腿一伸翻身跃上一匹高头大马,才幽幽的吐出一个字:“追。”
柘木毫不犹豫的驾着自己的枣红马率先驶离,这样干脆利落的模样仿佛又让卡多看见了曾经豪情满怀的首领,卡多也赶紧骑上自己的骏马对着慌乱的族人开喊。
“走,跟着首领去把那些抢我们牛羊的坏人抓过来,快走啊!”
异世人本就头脑简单,草原人更是一根筋。当然,在仇恨面前他们也不惧怕,越来越多的人跟在卡多身后,追随着柘木奔去。
草原边缘。
柘木一路顺着草皮的痕迹赶到草原边缘的时候,银石正端坐在名叫黑风的马匹之上,他的身后是同样骑着马匹,排列整齐的先锋卫队军。
卫队军虽然连日在外,身上少不了风尘仆仆,可是他们全都是年轻的勇士们,精气神倒是足的很。他们整齐划一,井然有序的跟在银石身后,看上去其实大增。
柘木这几天因为菲娜的离开本就过的浑浑噩噩,又加上他一夜未睡衣衫和精神神上都显得十分萎靡,索性也拉了马缰停在了银石的对立面,用那双熬的通红的眸子打量着对面的银石。
以柘木世代作为草原的男人来看,男人骑的那匹黑马绝对是匹难得的好马,他一身衣衫虽然做工精细,外面的大氅却是粗制简造。
一头墨色乌发挽的十分整洁,倾斜浓密的黑色剑眉和高挺的的鼻梁,紧抿的嘴唇都能一一看出这个男人绝对来者不善。他脸上的烙腮胡须一看就是多日未收拾,并不影响这个男人的整体气势。
他黑色的的眼神很冷,看着他的时候带着犀利的锐光和明显的恨意,柘木看不出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个男人。不过凭他手上的铁质武器不难让他判断出:这个男人来自于湖心岛。
柘木开门见山道:“不知道这位勇士与我草原有何仇?我还不记得我草原什么时候和华夏城交恶了?让这位勇士再三的在雪季打击我草原领地?”
他不想废话,既然是华夏城的来人,又能从华夏城跑到草原领地杀伐,他肯定要问出理由,可惜他上次让卡多去东大陆请仓木城的城主没有请到,不然华夏城同样是他的目标。
“柘木首领是未曾和华夏城交恶,但是你可能忘了从春季开始草原人烧杀抢掠了多少部族?女人被你们抢到了草原,男人变成了草原的奴隶,柘木首领这么厉害谁知道你下一个要对付的是不是我华夏城?”
“再说了,我华夏城的勇士只是借了草原的牛羊填填肚子,还没有抢占草原的女人和奴隶呢?比起柘木首领的手段我华夏城还差的远呢?柘木首领好像还有些健忘,六年前我与虹儿是和柘木首领见过的。”
虹儿?原来这个男人就是六年前和虹儿一同来莫挞部族的男人。六年未见这男人除了脸上的胡须之外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一定要说改变的话就是这个男人的气势愈发沉稳逼人了。
柘木的拳头越握越紧,虹儿是他生命中最大的污点,是他最不愿意提起的过去,哪怕他对虹心心念念,夜夜难忘?
虹儿那种能治病救人的厉害女人,才是和他最相配的不是吗?他这种能掌握天下的男人才能和虹儿结礼,她又为什么会和眼前这个男人厮守?
是因为菲娜的驱赶让她伤心了吗?如果他重新把持转夏城,虹儿会不会重新回到他身边?
“草原和别的部族之间的事情就不劳烦你费心了。只是七年前,我和虹儿只是闹了点儿误会,麻烦这位勇士回到华夏城如实告知虹儿,雪融之时就是我去华夏城接她回来之时!”他不信华夏城的首领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得罪草原领地,对于虹他志在必得。
这话,这思想,狂妄,赤裸裸的狂妄。你想接,虹会乖乖和你回来吗?银石,银煜等人会容他在华夏城撒野吗?
此时的柘木已经被银石刺激的迷了眼,已然忘记了他今早之前因为菲娜离开过的那种魂不守舍的日子。
情之一字最能迷惑人,柘木心里明明爱上了菲娜,可他那种不曾拥有虹的自尊心又像一叶目障蒙了他的心智,才会对银石放出这等狠话。
银石听完眼前这男人放肆的屁话,嘴角邪肆一笑道:“柘木首领请放心,我一定将你今日的言语一字不差完完全全的说给虹儿听,雪季来了,我等人也该回华夏城了。”
其实,银石很少在外人面前露出笑颜。若是了解他的人肯定能看出他对柘木的笑脸,绝对不是迎逢。反而是一种鄙视,对柘木这种自不量力的男人深深的鄙视。
银石的思想里,爱一个人就是从一而终。这几年特别是虹经常给他灌输相爱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概念,他最看不起的就是柘木这种始乱终弃的男人。
当然,最恨的是这个男人曾经伤害过虹儿,他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人儿,被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伤害过,他恨不得立刻将这人碎尸万段。
可是,他知道此时此刻,时机未到!
既然,柘木知道湖心岛早已改成了华夏城,就说明他的人经常关注着华夏城的一举一动。活在背地里的人的窥探之下,这还真让人不舒服。
就拿柘木死死盯着华夏城来讲,要说他一点儿觊觎之心都没有,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既然想刺激他,何不刺激到底,再说谁见过银石在旁人面前落过下风了?
雪融后是吗?他——静候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