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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暝痕站在树后,门主已经离开,蓝暖玉见他在思考问题,也就没有打扰他。
“暖玉,我觉得先女帝必死无疑。”
“啊?”蓝暖玉一惊:“活生生的一条人命,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的意思是,可能已经晚了。”
蓝暖玉咽了口唾沫:“我觉得不会,还来得及。那个天傲君他在蝉瑄山,又不能分身,我们现在赶着去,你不是给过她一张什么叶子吗?”
“动手。”
“啊?什么?”蓝暖玉不知夜暝痕在说什么,却发现夜暝痕已经闯进东桥阁。
夜暝痕未从门口直接闯进去,他也没有这么傻。
一道闪移,他已经悄无声息地贴近门主,锋利的猫爪直接怼上门主的喉咙。
门主先是一愣,很快笑起来:“你们来了?”
她的声音里没有一点情绪,只是眼睛微偏,往蓝暖玉的方向瞟了瞟。
“别看了,蓝暖玉她的法力被我封住,所以你感觉不出来。”夜暝痕问道:“说,天敖君是谁?”
门主听到这问题哈哈大笑起来,她不可思议道:“夜暝痕,你是不是同傻子在一起久了,连自己要问什么都不知道了?你觉得天敖君会让我知道他的真容吗?”
“咳。”夜暝痕干咳一声,这倒也是。
“行吧,天敖君是谁你不知道,那么不如说说池塘里的红妃鱼如何?”夜暝痕在门主的身上留下一道符篆,门主身子立刻瘫软下来,像是有意无意,一身红裙的门主还整个人往夜暝痕的身上蹭过去。
两人的身子有些紧挨着,门主一点也不在意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反而像是等这一刻很久似的。
门主的衣裳本就像是一块布就这么披上去,一条腰带系着,被这么一即开,衣裳滑落到肩膀上,一股魅惑的香味横冲直撞地刺进来两人的鼻子。
“你身子骨是断了吗?”蓝暖玉朝着门主就伸过手去。
蓝暖玉的手还没有碰到门主的衣裳半分,夜暝痕的身子早就已经离开到五步之外。
门主较弱地躺倒在地上,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
“唉,这么没有风度吗?”门主犹如一摊软泥地躺在地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开叉的衣裙将门主白皙的长腿漏出来。
夜暝痕倒是没什么反应,倒是蓝暖玉已经看得如痴如醉。
真想上去摸一把!啧啧啧。
蓝暖玉看看门主修长且如玉的腿,又低下头看看自己的。
哎,天地不公啊,同为女子怎么就差别这么大呢?
门族不紧不慢地点燃手中的水烟袋,抽了一口问道:“红妃鱼?我们蝉瑄山没有什么红妃鱼。”
“是,你们蝉瑄山没有红妃鱼,而是有比红妃鱼更厉害的。”夜暝痕道:“大门的的小池塘里面,里面的鱼是什么鱼?你可莫要同我说是一般的锦鲤,事已至此,我们再绕绕弯弯就没有意思了。”
“何时知道的?”门主抽了一口笑道:“果然没有看错,你们确实是本事大,但也容易被反扑。”
蓝暖玉和夜暝痕相视一眼,她的肚子不太舒服,可不能像门主那般无所顾忌。
“现在是我们问你,轮不到你问我们。”她坐在一棵红木凳子上问道:“你说,红妃鱼和你池塘里的鱼有什么联系?”
“有啊。”门主道:“红妃鱼以多取胜,池塘里的叫做红妃鳄,长的可比红妃鱼要大的多。”
“红妃鳄。”蓝暖玉重复了一遍问道:“那东边小渔村的是红妃鱼还是红妃鳄?”
“什么都有一点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门主说道:“红妃鳄把红妃鱼吃了,自身的本事得到加成,就这样。”
夜暝痕又问道:“那在江里的那些是什么?”
“江里?”门主似乎不晓得夜暝痕说的是什么江。
“要我提醒你吗?杀了魂魇去过的那台江。”
“哦,你说那里啊。”门主丧心病狂地笑起来:“以前是红妃鱼,现在嘛……大概已经都变成红妃鳄了。”
“这一切都是你么你干的?”夜暝痕问道:“不是飞寮堂?”
“是飞寮堂。”门主一脸得意,“多谢你们帮我除掉飞寮堂,飞寮堂一直同我们是劲敌,若不是有了你们,我们也不可能将所有事情进行的这么顺利。”
飞寮堂和蝉瑄山是劲敌的事情,他们一只都知道。不过这一场,还是蝉瑄山赢了,他们借夜暝痕和蓝暖玉的手除掉了自己的对手,好一招借刀杀人。
“不过还是被知道了不是吗?”夜暝痕问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啊。人界这么大的一块饼子,自己吃不好吗?”门主淡淡道:“夜暝痕,蓝暖玉,我们蝉瑄山应该同你们是一起的才是,过去那些事情,何必挖的那么仔细呢?”
“就因为你们两派相斗,所以害了那么多的人。”蓝暖玉再也坐不住,她恨不得将地上那个女子,一剑刺死算了。
门主依旧是不在意,她笑道:“怎么就能算是害人呢?飞寮堂那些人可比我们该死得多。”
“呵呵。”蓝暖玉表示就笑笑不说话。
“你们还不想走吗?”门主道:“你们要是不走,过一会儿就走不了了哦。”
夜暝痕淡淡道:“我们要见那个天敖君。”
“啊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好奇心未免也太重了。”门主说道:“我劝你们还是到此为止,天敖君可不是我。”
夜暝痕看看蓝暖玉,又说道:“我懂了,要是没有猜错的话,你们蝉瑄山和飞寮堂都应该是那个天敖君的走狗吧?两只忠犬为了抢主人手中的骨头,自然是不惜一切代价都值得去搏上一搏。”
“是。”门主倒也是爽快称是,“我们在人界的门派,哪能不找一个靠山靠着。”
“夜暝痕,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是妖界的人,天敖君的身份你也无需知道,只要知道他不是你们两个能得罪的人就够了。”
“还有你也莫要侥幸,你父上是天界大将军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但是天敖君可有顾及你半分?”
门主见到蓝暖玉的样子,补充道:“你们走吧,天敖君不是你们能够动的人,还有我们蝉瑄山,老实说我也不想与你们为敌,否则也不会救你们。”
“红妃鳄,我们如何处理掉?”夜暝痕问道:“你们在那条江里放下那么多的红妃鳄,在哪里生活的渔民怎么办?”
“哎……这个啊,这个我本意不是如此。”门主叹气道:“我本就是想放进去那么几条,没想到竟然会赶上入夏。那红妃鱼越来越多,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蓝暖玉气鼓鼓地将屁股地上的凳子踢倒在地上吼道:“没办法?你要知道那条河养活了多少人!那里又多少的百姓以打渔为生,红妃鳄这种东西在江里,且先不说江里可还会又活物,连出去打渔的渔民都会被伤害!你这个毒妇!”
蓝暖玉说着要去对门主拳打脚踢,被夜暝痕拉住。
“蓝暖玉,我不同你计较。你爹是天界大将军,我也不动你,只是你要知道,我身上还有天敖君给的任务,我要是任务没完成,被你们打死了。你就会落得一个去人家造事的名头,你爹又是那么好面子的人。你说……他可会以大局为重?”
“你个臭不要脸。”蓝暖玉又踢了踢脚,但是这次碰不到门主。
门主从地上站起来道:“你们走吧,我看你们专门走这一趟,喜迎族那边,应该乱成一团了。”
夜暝痕忽然想起门主和天敖君的对话,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越来越重。
“我问你,天敖君来人界是为了什么?可是为了喜迎族的秘密?”夜暝痕问道。
门主的烟竟忽然熄灭,她弯着腰看过去道:“你们听见了多少?”
“不多,树林的都听见了。”夜暝痕说道:“天敖君是为了喜迎族的秘密对不对?”
“你们知道的太多了,有时候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容易死。”门主的眼中漏出凶狠。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天敖君是天界的人,就算是为了喜迎族的秘密,你们也管不着不是吗?”
“我们今日就放了你。蝉瑄山的恩,帮你们铲除了飞寮堂,我们也算是报了。”夜暝痕对着蓝暖玉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先走。
“我们为什么要走啊?”
蓝暖玉和夜暝痕站在雪月剑上,她气鼓鼓道:“那门主明显是晃我们的。”
“那个天敖君到底是谁?”夜暝痕看着低下,压根就没听见蓝暖玉说什么。
“夜暝痕,要不你先回喜迎族那里,我回天界一趟。”蓝暖玉说道。
夜暝痕这一句总算是听见了,要是再不理,蓝暖玉估计又是一记爆栗。
“天敖君一定是个假名号,不过你倒是可以上去天界问问。飞寮堂的旧部是被带到天界的,若是有机会,你让你爹带你去看看。”夜暝痕说道:“你问完就去喜迎族找我。”
“好。”蓝暖玉点点头。
夜暝痕又是千叮嘱万嘱咐一番,直到蓝暖玉不耐烦地御剑离开,他还不忘多补上一句:“包里有煮熟的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