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诶呀,哥!你就让姜娆来照顾你,别人我还不放心呢!”言泽音轻轻椅哥哥的手臂撒娇,又-若有所指的衡了聂玲珑一眼,“难道让一个外人每天来照顾?我和妈妈也不会放心,姜娆来最合适了。”
“小音……”
“哥!要不我去跟妈说,让她亲自来照顾你。反正护工我是不放心的。”
“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和玲珑谈谈公司的事情。”
“哥……”
“先回去,乖。”
言泽音极为不情愿的站起身,与聂玲珑擦肩而过时叫嚣着,“别太得意,你在言氏家族什么东西都不是。”
忍够了的聂玲珑冷笑淡然说道:“我对言氏家族,毫无兴趣。”
“聂玲珑C!希望有一天,你不会被打脸。谁不知道你费尽心机想要爬上我哥的……”
“言泽音,够了。回家去。”言青打算了她的后话,可内容要说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姜娆划过得意的神色,她最乐意看聂玲珑被针对的场景。最好整个言氏家族的人都厌恶聂玲珑,她坐收渔翁之利。
言泽音跺了跺脚,不满的闷哼几声才肯走人。
聂玲珑很想问问言青,他们到底是如何知道这些事。可又怕在病房引发不必要的争执,算了,等他出院吧。
以言青的情商,他没有主动解释,代表其中一定暗藏玄机。
住院的日子里言青变着花样对聂玲珑提要求,一会儿要吃烧排骨一会儿要喝乳鸽汤,还点名要她亲自下厨。
不出几天光景言青养的气色红润,聂玲珑倒是瘦了一圈,她本就看上去削瘦可人。
聂安安明天晚上回家都看到妈妈在厨房里准备汤羹,馋的抿了抿嘴然后乖乖去睡觉。问过汤羹是煲给谁的,答案是一个生病的叔叔。
妈妈肯定很在意那个叔叔,聂安安是这么认为的。
周末聂玲珑要去医院,聂安安自己穿上运动鞋第一次耍起了任性,“我也要去!”
“不可以,理理干妈等下带你出去玩。医院孝子不能乱去,听话。”
“我不!妈妈煲汤给别人喝,小安一口都没喝过。”
聂安安说到这里委屈的快要哭了,他不是介意没喝到汤,是害怕有人要抢走聂玲珑。
聂玲珑噗嗤一笑,盛出一碗汤羹在碗里聂安安并不买账。
小小少年早就计划好了,他必须亲自去看看这样让妈妈放在心上的叔叔长什么样子。他会不会……将来成为自己的爸爸?
当然,这些心思聂安安没有说出来,他们母子间的默契是不提到爸爸这个词汇。
聂安安吵着闹着撒娇着说什么都要跟去,就连陈理理都在帮腔,“要不就带去吧,也许是宿命的安排。”
“理理。”
“小安有权利见他一面。”
……
聂玲珑无奈的叹了口气,所有的理智败给了聂安安天真稚嫩的童颜。
再见一次应该没关系的,只要路上和聂安安交代清楚,就说他们玩一个游戏叫……守口如瓶。
他们亲父子,终究是要真正见面了……
医院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聂玲珑一手拉着儿子,一手拎着保温瓶,心里五味杂陈,一路上聂安安喋喋不休,而聂玲珑愣是一句没听进去。
聂安安有点不满,嘟着嘴巴不再说话,反正妈妈都没心思听他说的什么。
孝子的心思总是跳的很快,医院对他来说并不陌生,这么多年来,小小的人儿不知在这种地方受了多少的苦。
别的孩子来这种地方不是趴在地上打滚哭喊就是死死缠着爸妈的腿不愿进去。
而聂安安,像是被麻痹了一样,医院对他来说,就是第二个家。
聂玲珑牵着聂安安兜兜转转来到了言青的病房。
聂玲珑松开儿子的手,握了握拳头,捏去了掌心的汗,不轻不重的敲了门。
是的,她在紧张。
“进来。”从病房里传来的是一阵清冷不带丝毫感情的命令。
聂玲珑捏了捏孩子的手,示意他进去,不要害怕,也在提醒他不要说话。
言青放下手中的笔记本,看着面前的一大一小。
那孩子瘦骨伶仃,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惨淡的脸色和嘴唇又出卖了他的病态。
眉眼里,总觉得和聂玲珑有些过度相似,特别是那个勾魂的水灵的大眼睛。
除此之外,言青甚至觉得,这孩子身上隐隐有他的影子。
他自嘲的笑了笑,怕是爱聂玲珑爱惨了,才会疯狂暗示自己那是他和聂玲珑的孩子。
短短几秒钟,言青凭着超乎常人的洞察力对着孩子便有了几分认识。
聂玲珑也注意到言青对聂安安的好奇疑惑,甚至她在言青的眼神里读出了自嘲。
聂玲珑心里有些泛着淡淡的酸味,亲生儿子站在他面前竟然都没认出来。
只是一闪而逝的心酸,聂玲珑认为这样更好,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这本来就是她原来的意愿,认不出来更好。
如果父子相认,这又算什么呢,他们已经离婚了,道理来说,言青除了和聂安安有血缘关系以外,什么都是空的。
聂安安是她一个人的孩子,她绝不会交给言氏家族和聂家。这两个身份对聂安安简直是威胁。
聂玲珑潜意识的在自己身上已经发出了危险警告。
言青这才转移目光,有些逗弄实则试探的看着聂玲珑:“这就是你捡的那个孩子?”
聂玲珑还未开口,稚嫩而又带着冷漠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我是我妈妈的孩子。”
聂安安紧紧捏着拳头,他看出来这个男人对妈妈的不尊重,眼神里甚至带着轻佻。
言青也没想过,这个孩子这么胆大,竟然敢在他的地盘这么嚣张。
“你妈妈没教你礼貌吗?更何况我还是个病人,你就对我这么凶。”
言青觉得这孩子是个有意思的,或许许久没见过这么好玩的孩子,心里痒痒,便贱贱的逗聂安安玩。
聂玲珑在孩子开口时吓了一跳,随机变缓了神,拉着聂安安藏到身后,点了点聂安安的鼻子:“不许胡说,不准和叔叔没礼貌,知不知道?”
聂安安觉得无比的委屈,被妈妈说了一通,更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言青一脸的幸灾乐祸,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于是趁着聂玲珑忙活的时候,狠狠的剜了言青一眼。
言青哧哧的笑着看着那个小崽子心里不服却无能为力的样子。
聂玲珑打理好饭盒,扶着言青起了身,看着饭盒,聂玲珑有些窘迫,耳根处也渐渐泛起了诡异的红色。
平时没带聂安安来的时候,几乎都是聂玲珑一口一口喂言青,饶是聂玲珑虽在言青面前尽显风情。但现在,儿子却在身边看着,做这些习以为常的事情,也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言青看出了聂玲珑的窘迫,但仍然故意问她。他就是想让她难堪,好让聂玲珑也感受感受他这几年受得侮辱。
聂玲珑什么都没说,他知道言青是故意的。
毕竟是她有愧于言青,况且如今有求于他,聂玲珑已不是当年的她了,既然前几天那样的侮辱她都能接受,所以这次,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敲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护士嘱咐家属去拿药。
这算是给了聂玲珑逃跑的机会,同时也带来了麻烦,她不想让儿子和这个男人独处。
虽然两个人没有相认出,但仅仅短短的时间,聂玲珑就感到这父子俩个有些水火不容。
聂安安虽然年纪小,但是却遗传了言青的敏锐。
聂安安拍拍妈妈的胳膊:“妈妈你去吧,这里有我呢,我来喂叔叔。你放心好了,他不敢欺负我的!”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聂玲珑和言青的默契在这六年里依旧没有消散,都看着聂安安,无声的笑了笑。
言青也没有再为难聂玲珑,毕竟眼前这个孝更吸引他的注意。
聂安安扑棱着小腿爬到病床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言青看。
刚才聂玲珑在时,他不敢多看言青,他心里知道妈妈不太希望他接触眼前这个男人。
所以,刚刚甚至有些故意装出来有些讨厌言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