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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冷颢羿黑眸微眯,唇边一抹若有似无地笑意:“皇后,你确定?”
夏箬心很没出息地低了声音:“不,不确定,皇上,其实臣妾是开玩笑的。”你赶紧将它忘了吧!
“既然皇后这么想出去,那便出去走走罢。”
“真的?不骗人?”
“朕看起来似言而无信之人么?”
“像……呃,不,当然不像,皇上是最讲信用的人了,那咱们就这么愉快地说定了。”为了能出宫,夏箬心也是够狗腿的了,这马屁拍得可真溜。
“走吧。”
“去哪儿?”
“你不是说要出去走走吗?”
“不是臣妾一个人去吗?”你凑什么热闹。
“朕有说让你自己一个人去吗?”
箬心郁闷,早知道这人没那么好说话,果然如此,跟他一起出去,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她可忘不了上次跟他一起上街的惨痛教训。
“皇上,你带钱了吗?”上一次的教训历历在目,这次她可学乖了。
耶冷颢羿将袖中的银票掏出,往箬心眼前一晃,慢悠悠地踱了出门。
哇,土豪呀,那一沓大额银票可真是亮瞎了她的桃花眼。
“土豪,等等我,咱们做好朋友吧!”箬心欢天喜地地追了上去。
天色渐晚,街上盏盏灯火开始亮了起来,人群熙攘,街市依旧热闹,一条长街逛下来,箬心的两条腿酸**痛得不行,实在受不住,只好蹲了下来,捶捶两条不争气的腿。
“怎么了?”顶上光线骤暗,发间温热袭来,却是他的手轻抚她的头顶。
箬心闷闷地答:“腿酸。”
发间温热骤散,眼前却是他单膝半跪的背影:“上来。”
夏箬心心里一喜,动作比兔子还快,那人话音未落,她已跃上了他的背,紧紧攀住。
“你这女人,该减减重了。”话虽这样说,但耶冷颢羿嘴角不自觉勾起的一抹弧,却泄露了他的言不由衷。
但箬心怎会知道他心里真实所想,只当他是嫌弃,不由郁闷:“二爷,我都已经瘦得似弱柳扶风,哪里胖了?”
耶冷颢羿却不再说话,背着她慢条斯理地往将军府走去,这两个大男人的奇怪组合自然惹来了不少行人惊诧的目光,皆以为那两人有断袖之癖。
回了府后,箬心换下**身上的男子常服,洗漱沐泽,晚膳也没用,便直接钻进了被窝。
耶冷颢羿起先在一旁批阅奏折,后来却起了身,走了出去,箬心睡得迷迷糊糊,不知嘟囔了什么,翻了个身熟睡过去。
……
子时,将军府书房。
“爹,果真要如此吗?那妹妹怎么办?”房内,传来夏家长子夏奕风的声音。
“奕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爹知道,此举是有一定的风险,但若成了,便是无上的尊荣,至于你妹妹,你放心,爹会设法护她周全。”夏震遥的语气笃定沉着,话里有抑制不住的欣喜,似乎遇上了什么高兴事。
夏奕风仍旧不放心:“爹,咱们此举不异于谋逆,万一失败?”后果他不敢往下想。
“不会失败,爹已与莫族的大汗订立了盟约,若真的发生动**乱,他答应出兵。”微哑的嗓音透着笃定,夏震遥似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可是,即使这样,咱们也师出无名,朝廷那群老臣如何应付?”
“师出自然有名,这你别管,照爹的吩咐去做罢。”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很快便什么也听不到。
忽然,门外传来的一声轻响却惊扰了房中密谋的两人,夏震遥一惊,厉声喝问,随即已迅速拉开了紧锁的房门。
门外,是一脸淡笑的夏箬心。
“妹妹,你怎会在这儿?”夏亦风紧随走出,表情有些惊诧。
箬心强迫自己镇定,纵使内心震惊汹涌,面上却依旧淡淡:“爹,大哥,我晚膳没用,现下肚子饿得厉害,叫丫鬟做了些宵夜,便想说叫爹爹和大哥一起用些。”
“那你怎站在门外不出声?”
“爹,女儿才走到门口,还未来得及叩门呢,您就开了门。”
“好了,下去吧,爹和你大哥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你早些休息吧。”
回到房里,却发现耶冷颢羿已在里面,想起爹爹方才的一番话,她不由心寒,竟不知如何面对眼前还一无所知的男人。
“皇后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干什么去了?”听得响动,耶冷颢羿放下手中的奏折,淡淡的声音似透了丝笑意,浅浅的,不易察觉的。
“看风景呀,皇上方才不也看风景去了吗?”她睁眼的时候没见着他人,这才寻了出去。
“朕的皇后真是伶牙俐齿,时辰不早了,既然风景看透了,那便伺候朕歇息吧。”脸上浮起一丝笑意,耶冷颢羿起身踱到了箬心的身前。
他的声音似有种蛊惑的魔力,待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手已经将他的衣袍解了开来,她一震,下意识地将手缩了回来,却叫他一把握住,不肯松开。
“皇……皇上,那个,臣妾还是不打扰皇上,这就去别的房间歇息。”滚烫的脸颊似火在烧,舌头打结连话都不会说了。
“又不是没在一张床同寝过,难道皇后担心自己把持不住?”戏谑的话里漫过轻轻的讽意,你们夏家要的不是这个吗?那朕便成全你们。
箬心没听出他的话外之意,只当他又在开自己玩笑,遂驳道:“该担心的是皇上自己吧。”
“确实,朕该担心的是自己。”低喃间,他的眸色已渐渐深沉,声音变得黯哑,掺进了些微的魅惑。
箬心没听清他的低语,正想不耻下问时,身体却已叫人打横抱起,她本能惊呼,双**唇却叫他覆上,她慌了,用力挣扎,却怎都逃不开他的禁**锢。
他的吻慢慢变得炙**热,变得霸道,原本缚住她的双手也渐渐不安分起来,在她的身体各处游走,虽然内心有千万个声音在抗拒叫嚣,可身体却在他的挑逗下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
或许,她的身体比她的内心更为诚实,或许,她并不抗拒与他亲近,又或许,她只是想替父亲对他做一些补偿,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终究停止了挣扎,胡乱拍打的双手缓缓地攀上了他的脖颈,以实际行动回应了他。
坠入无边的睡梦前,她想,其实这样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