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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番惊人的话语,让君廷玉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义女?莹儿,我们才多大?青芷多大了?至少有十五六岁吧!我们的孩子还不够多吗?”
那三个小祖宗已经折磨的他,想要全部送给二师兄了!
现在听到孩子他就头大!
尽管他们的声音很低,坐在旁边的悬济还是轻笑出了声。
看向台下,刚才还一副谁都不怕的倔强模样,此刻只看了怀修一眼,就红了脸颊的青芷。问:“这是你的答卷?”
说着把桌子上的那张答卷拿了起来转向她,好让她能清楚的看到!
再次抬头看向悬济手中的答卷,青芷确信,这答卷是自己的!
“回悬济太师傅的话,这张答卷是我的!”她不解,难不成有什么问题?
“你是哪里人?”好像是聊家常一样,悬济问道。
青芷一愣,心里有点琢磨不透他话里的深意。
还是说.......就随口一问呢?
“平吉村人!“她如实回答。
“平吉村?”话一出口,众人都一脸疑惑,那是什么地方?没听说过啊!
“哎,悬济太师傅啊!为何问这个问题啊,要是我的答卷有什么问题,您直接问不就行了吗?”听到众人的窃窃私语,她心塞的很呢!
生在哪儿,长在哪儿能是她决定的吗?哎!不懂!
“青芷的字是用何物所写?”慈祥无害的面容,问出的却是她心里的小秘密。
看她一脸气乎乎的模样,似乎对他的问题有所不满呢!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不解,难道不是用毛笔所写?
就连古念奴她们都面面相觑,答卷上的字确实不像是用毛笔所写,那她是用什么写的?
大家都带着同样的疑问和好奇看向青芷。
此时的青芷心跳一滞,完了!完了!这是问到根儿上了啊!
若是说自己不太会用毛笔写字,会不会被笑死啊!
还有这偌大的杏林院,肯定也不会收一个,不会用毛笔写字的学子吧!
她在心里哀嚎:“啊!天要灭我,我应何以与天相抗啊!”
“我......”青芷眼一闭心一横,从包里拿出了自己所用的黑炭笔。
双手把它捧在手里,“回太师傅的话,我的答卷正是用此物所写!”
若白走来拿过她手中的黑乎乎的一个东西,冷哼着转身。
这冷哼声听的青芷心里再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了!哎!要淘汰就早说吧!
“那是什么东西呀?”
“谁知道呀?黑乎乎的!”众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只有青芷一人耷拉着脑袋等待着被宣判!
悬济接过若白手中,黑乎乎的类似短木棒的东西左看右看,嘴角倒是浮现出若有似无的笑容。
“青芷,你上来!”
“啊?”什么?上去?做什么?
瞪着眼睛看着他,“哦!”
悬济太师傅,不会是想要让她面朝南,然后宣布淘汰吧?
要不要这么残忍啊!她怀揣着浓浓的不安,缓缓地走向高台,走到了正中间悬济的面前。
“来,让老夫看一下青芷是如何用此物写字的!”悬济把黑炭笔递给了青芷。
青芷惴惴不安的接过,弱弱的问了一句:“太师傅,要写什么字?”
悬济看向满院的杏树,“就以杏树或杏花为题作诗一首,你意下如何?
啊?这不是杏林院吗?为什么要考作诗呢?
真是后悔自己瞎问什么呀?杏树杏花有什么有名的诗啊!
转过身看到正前方有一书案,上面文房四宝倒是齐全。
正准备走过去,那多事的若白小老弟竟把那唯一的一张书案搬到了她与悬济太师傅中间!
青芷瞪他一眼,这是要吓死她吗?
那若白小老弟倒是连个眼神都没赏给她。
算了!走过去,发现没有小凳子,她只好跪坐了下来。
得好好想想有什么诗是关于杏花或杏树的!
总不能写“一枝红杏出墙来”吧!
其实这也没什么,只是人言可畏!
还是选一首隐秘一点的吧!
哎!她可不想以后别人看到她都说,哎!那个女的在杏林院写了“一枝红杏出墙来”!
然后传来传去成了“那女的红杏出墙”?
呃!太可怕了!
索怀修盯着跪坐在不远处的小丫头,见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有时还会用手抓抓头发,本就略松的发髻,现在倒是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
她在担忧什么呢?
哎!本来会背的诗就那几首,现在还让以杏花或杏树为题。
哎!要不写唐朝韦庄的《思帝乡》?一想到里面有“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呃~会不会太胆大露骨了呢?哎!
嗯,对了9有一首,总算是想起来了!
看着她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众人莫名其妙跟着松了一口气!
索怀修看她清丽的小脸上终于展显出了自信,低垂着头开始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只见她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紧握着那黑乎乎的短棒,右手中指垫于短棒之下,无名指和小指皆握于掌心之中。
这和拿毛笔的手法截然不同!悬未缺对这个写法倒是很好奇!
“怀修,你可曾见过这种写法?”悬未缺看向一旁的索怀修,只见他面色沉静如水的的盯着那女子看,眼中仿佛有千万星辰!
咦?不对,有问题!
他转头看向恋七和九思,发现他们两个正“眉来眼去”。
不会吧,这两个人也有问题?
恋七和九思发现悬未缺正转头好奇的看着他们,恋七对着九思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悬未缺则递给九思一个“我明白!女人要多哄哄才行呀!”的同情表情。
九思倒是没什么表情,直直的看向前方。
哎!悬未缺低声说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兄台,你真是没救了!”
“青芷,东西北三个方向为何会选择往西去?”听到悬济太师傅的声音,她写字的手一顿。
并未抬头,悬济太师傅这是何意?这是想要试探她忙碌的时候,是否会一心两用还是无心一问呢?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为何会往西?难道一开始他们给了什么提示吗?
写字的手未停,她缓缓开口:“青芷愚钝,杏林院的大门打开之时并无仔细观察三个方向,只有朝北的那条路是刚刚打扫过的!若是再给青芷一次机会,青芷决不会再朝别的方向多看一眼!”
听了她的回答,悬济倒是了然一笑。
悬未缺看了她一眼,对着索怀修道:“这小姑娘口气倒是不小啊!”
索怀修看他一眼,似是在说“还用你说!”
悬未缺被他看的心
里发怵,他刚才那是什么眼神!这......也说不得吗?
“我想开门的那两位小哥后来也是悄悄的朝北去的!”青芷继续说道,只是当时涌入的人太多,一时忘记那两个开门的小哥了!
悬济看着仍低着头写字的女子点了点头,年纪轻轻,头脑却很清晰。
答卷并没有任何疏漏,倒像是一个从小生长在医学世家的孩子!
只是她刚才说来自平吉村,名字只是叫青芷,却无姓氏!
那她所学又是师从何处呢?
过了片刻终于写好了,她这才舒了口气,恭恭敬敬的把写好的诗交给悬济。
“悬济太师傅,我写好了!请您过目!”而非常有眼色的若白此时把书案又撤了回去!
临走时还不忘看她一眼,青芷皱眉,刚才都懒得看自己,现在这一眼又是个什么意思?
悬济接过她手中的宣纸,看了她一眼才看向上面所写。
北陂杏花
一陂春水绕花身,花影妖娆各占春。
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
悬济看完把它给了君廷玉夫妇,君廷玉夫妇看完又传到了悬未缺手里,他倒是不急着看,而是把宣纸合了起来,看向索怀修。
索怀修面无表情的看向他,只见他朝自己眨了眨眼。
“怀修,你和我说实话,你认不认识这个叫青芷的姑娘?”悬未缺凑了过去轻声问。
青芷看向他们,只觉得这悬公子怎么那么喜欢往白衣公子身上凑呢!他不会喜欢男人吧?
听到悬未缺的话,倒是让索怀修有些意外。
他低头一笑,用只有两人才听的到的声音说:“把宣纸给我,我可以考虑让你去我的轻云阁!”
话刚说完,悬未缺双手把宣纸奉上。“怀修快看!”一幅讨好的表情。
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青芷一眼,见她也正看向自己。
小脸红晕未消,甚是可爱!现又.......貌似更红了一些!
此刻的青芷恨不得把白衣公子手中的宣纸抢过来,要知道她的字........哎!一言难尽呢!
本来自己的丑样子白衣公子已经见识过了,若是再让他看到自己这么丑陋的字!
啊,她以后以何面目去还玉佩啊!
索怀修以为她脸红是因害羞所致,当然有一部分是!但更多的是.......急的!
缓缓的打开宣纸,并不算工整的小楷跃然纸上。
“一陂春水绕花身,花影妖娆各占春。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他在心里默默地念着,“青芷,这就是你现在的心情吗?就算被淘汰,也依然倔强如杏花!”
“师傅,琼莹觉得青芷这丫头倒是不错!”秦琼莹转身看向悬济,“她的字虽不工整,但所写内容并未发现疏漏。至于字,想必以后入了杏林院,有各位师兄师弟们的督促,她的字定能有所进步!”
君廷玉则对自家夫人所说连连点头以表赞成。
“未缺觉得呢?”悬济点了点头看向悬未缺。
“我?”悬未缺一副悠闲的模样往后一靠,看了看青芷,又看了看索怀修。
被他看的莫名其妙,看完她又去看白衣公子是个什么意思?她又不会和他抢!
“那个,青芷你过来一下!”不如让他再试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