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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圣命难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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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了好几天的年琉银终于醒了,换去了一身厚旧的大棉袄,穿着一件嫩藕粉的长裙,原本脏乱的小脸变得整洁白皙,,黝黄的长发被编成一条长长的发辫垂于身后,整个人显得可爱而娇嫩。一切都装饰得那么天真无邪,唯独那不安的神 情与着一切显得格外的不相衬。年琉银紧紧地抱着膝盖蜷缩于最里面的角落,望着屋子里统一素色衣服的清秀女子,还有屋内精美的装饰,温暖舒服的丝被,面对着这美好而陌生的事物,年琉银无法将眼前之物与自己昏过去之前的记忆相衔接。

这时,门外进来了一名衣着华丽,容颜娇艳的女子,一屋的侍女纷纷行礼。

“如何了?”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浓厚的不屑。

“回金雀姑娘,小公主醒了。”

“醒了?”金雀娇艳的脸有些吃惊,救回来时已经被冰雪冻得只剩下一口,想不到才那么一天的时间竟然就醒了,看来风无痕可是为了这黄毛丫头费了不少心血。想着,心里越发的不爽。语气更是骄横,

“既然醒了,为何不出来迎客呢?”道着,婀娜的身姿便于桌边坐了下来。

方才回话的侍女回应道,

“醒是醒了,却不知为何不让任何人靠近,奴婢还寻思着该如何是好。”

金雀听着,缓步走向了内间,视线飘落在年琉银身上时,甚是被其变化而吃惊,昨天还是个脏丫头,今日一番打扮果然通身透着公主应有由内而外散发的贵气,心里一阵嫉意油然而生。心里虽然不快,脸上却笑得格外的亲切可人。

年琉银听到轻微的脚步声,猛地抬头,全身警惕起来,只见一名华服女子缓步而来,脸上绽放着温润的笑容,年琉银痴痴地望着,有些迷醉于着温暖的笑容里,曾经也有人也只有一个人这样对自己笑过,那就是孟狱婆婆。迷醉于温暖笑容中的年琉银突然觉着手上一暖,不知何时那女子已经靠近自己,并牵起了自己的手,一瞬间,年琉银条件反射般甩开了覆在自己手背上纤白的手掌,高高的站立在床上,如全身耸起背刺的刺猬,全身戒备。

金雀没有任何的防备,右手被甩得有些发疼,看在风无痕的面子上,强忍着怒气,

“小公主莫怕,你昏倒在雪地里,是我们楼主将你救回来的,我们都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

雪?晕倒?年琉银努力地回忆着。

“可否记起来了?”金雀进一步试探着,年琉银却又后退了几步,慢慢地消磨着金雀的耐性。

半盏茶后,金雀愤怒而去,而年琉银却松了口气。孟狱婆婆说过,凡是知道自己是小公主的人都切莫要听他们的话,也不要承认自己是公主,而且要记得自己也不是公主。

年琉银将头埋在膝盖里,泪水浸湿了纱裙,越发的想念孟狱婆婆,想念虽然暗无天日却甚是快乐的狱里时光。

“不就失去了一老婆子,何必如此懦弱人前!”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年琉银猛然抬头,方觉房内只剩下自己和桌前黑色劲装红色滚边的女子。

“你冷血!你无资格评判我!”年琉银极不允许别人如何看轻孟狱婆婆。

凌冽轻笑,放下手中的茶杯,缓步走向床边并坐下,上半身轻撑着床边,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半晌后抬眼望着年琉银,透过凌冽的眼睛,年琉银似乎看到了自己惶恐而蜷缩的身体。年琉银一动不动,因害怕而动不了,但是越是害怕越要将自己伪装得没有任何的恐惧,孟狱婆婆教过自己的。

年琉银下意识地咬紧嘴唇,强忍着心中的恐惧。

凌冽依然轻笑,放下手中的玉佩,起身离床。

“在毁仙楼里不要抱着有人保护你的希望,能保护的只有你自己。”

道着,人已经离开了屋子,剩下年琉银一人以及在屋子里回荡的凌冽的声音。

这句话对于一个舞勺之年的女孩来说深度而残忍,以及难以明白其中的含义以及明白这含义之后的凉冷。年琉银静静地坐着,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吹干,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无助至极。毁仙楼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毁仙?毁仙的又是谁?是将自己从雪堆中带回来之人吗

?听孟狱婆婆说过,自己的父母是凡间的仙,那么那一天的毁灭是毁仙楼的所为吗?太多的疑问没有人能前来解答,年琉银想得头痛欲裂。

南荣将军府邸,没有往日里热闹的气氛,一股严肃而沉寂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府邸的上空。

“李大夫,如何?”南荣洵迫切并沉声问道,旁边的慕容嫣更是比南荣洵要焦急上万倍。

“回将军,南荣少爷身体并无恙。”

“胡说,若是无恙,为何昏睡不醒?”李大夫一句无恙于南荣洵听来就是一派胡言。

李大夫赶紧解释道,

“将军息怒。这都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草民又何敢道上半句假话。草民曾偶然阅读过一本书籍,上面记载的症状与少爷的症状一样,此例病人会自动醒来,无需任何药物的医治。”

“那何时才能醒来?”

“古书上并没有记载,而且草民也是首次遇到这样的病例,草民实在难以回答。”

南荣夫妇听得心中惶恐,向来儿子表面乖巧,底下却也是淘气顽皮,若是故意耍弄父母,不肯醒来,那么~~慕容嫣想着,潸然泪下,跌坐在床边望着南荣元羽那粉啄的脸蛋,心如碎了一般。

南荣洵匆匆送走了大夫,忙赶来照看妻子,再出什么事南荣洵实在是承受不起了。

“将军,”慕容嫣唤着自己的相公,南荣洵抚慰着慕容嫣,心里却也是万般的焦急。

“娘,”

突然,稚嫩的声音响起,

二人惊喜回头,竟见儿子扑闪着大眼睛疑惑地看着自己,

“元羽,你吓死娘了。”慕容嫣终于抑制不住,将失而复得的儿子紧紧搂在怀里,元羽倒是像个小大人般用小手轻拍着慕容嫣的后背,反而安慰道,

“元羽让娘担心了,娘别哭了。”

“元羽,到底发生了何事?”南荣洵望着母子二人,惊喜之中却又有些气愤,接而语气严肃呵斥,

南荣元羽听了南荣洵的问话,一张稚嫩的小脸严肃至极,

“爹,娘,元羽方才睡了个梦,梦到了一个跟孩儿一般大的小姑娘衣衫破旧地走在雪地里,摔了一跤后便再也没有起来,元羽看着白雪慢慢地将

她的身体掩盖,自己也觉得难以呼吸,巨寒无比。孩儿拼命挣扎,才醒了过来。爹,娘,噩梦应该就是这样的么?”

南荣洵夫妇细细地听着,在加上昨晚老道士神秘的行为和语言,南荣夫妇不得不加以重视,现在儿子连发个梦都会导致昏迷不醒,接下来万事无预,又该如何是好,二人不禁忧愁满怀。

将军府内,简洁而严肃,没有过多的华丽装饰,有的是绿树青石,还有那一枝寒梅,在凛冽的风中微微荡漾,偶然飘来一缕缕清香。

今日,飘了些毛毛细雪,将路上的青石打得湿滑,风夹着细雪打在脸上,是渗透的冷。南荣洵一手撑伞,一手搂着冷得发颤的慕容嫣向主房走去。刚到主房还没来得及坐下,下人便来传话,丞相礼蔺拜见。二人皱了眉。

丞相礼蔺,一个文官,本是朝中无人脉背景,现如今凭着个人的能力登上丞相之位,成为皇帝身边的最大红人,平日里温润随和,在朝中拉拢了大片权贵,上次出征,便是其巧舌如簧,竟然圣上派了无谋无能的三皇子随自己一起出征。那一场仗,既要保证胜利,又要保证三皇子毫发无损,拼上半条老命终于将被敌方掳到半路的 三皇子抢了回来,却赔上了许多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英勇士兵的性命,实在让南荣军元气大伤。过后,胜仗无赏,救回三皇子无赏,只有赔了 士兵性命的罚。南荣洵征仗从不为赏赐,只求能保国家安危,但这一次的哑巴亏实在难以咽下。也正是因为如此,礼蔺便借题发挥巧妙地离间了圣上对南荣将军府的信任,渔翁之利尽入其囊中。

这一次前来,怕是要出什么事情了。南荣洵心中隐隐不安。

先是元羽昏迷不醒,现在又来一个狡诈得深不见底的礼蔺,慕容嫣实在被这担忧折磨得筋疲力尽。南荣洵在大堂转角处忽然停下了脚步,轻声道,

“嫣儿先回书房等我。”

慕容嫣抬眼看到南荣洵眼中满满的关切,心中暖和和的,轻点头,转身离去。

慕容嫣是慕容府邸的嫡出大小姐,当年因巧合救济了上京赶考的困苦的礼蔺,而礼蔺面对如此善良美丽的慕容嫣又怎么不会心动。礼蔺确实是个人才,在其中了文状元之后,其对慕容嫣的狂热追求也成为了京都的茶后谈资。然而在礼蔺之前慕容嫣与南荣洵早有婚约,并且两人青梅竹马,相羡无比。这一波又一波的巧合甚是狗血。虽然后来礼蔺放弃了追求,但是慕容嫣心中依然不安,她清楚礼蔺的性子,想要的东西若得不到那便毁去也好。上次南荣洵征战是否是礼蔺的故意为之,慕容嫣甚是忧心。

“礼丞相,何事前来?”南荣洵不想与礼蔺客套,在这一点上谁也赶不上礼蔺。

礼蔺瞟了眼南荣洵空无一人的身后,心底闪过一丝失落,继而扬起笑容道,

“南荣将府历代英勇神武,有南荣将军在,确实为皇上分忧了许多。”

“礼丞相过奖,忠孝国家是本分,真正能为皇上分忧的是礼丞相。礼丞相大冷天来府中不会只为说这么一些话吧。”南荣洵是一刻也不想与礼蔺纠缠。

礼蔺轻笑,

“那本相就直话直说吧。今日早朝后,圣上宣本相于后殿讨论匈奴压制一事,按事态,不出三日,南荣将士便要出征了。”礼蔺小声道。

南荣洵心中一沉,匈奴历来胡搅蛮缠,此次压制匈奴时间与将士定要耗费极多,上次出征南荣将士还没有完全恢复元气,礼蔺这一出是要耗尽南荣将士,为皇上除去拥有独立军的威胁?南荣洵心中一阵发寒和心疼,发寒于礼蔺的计谋和圣上的无情,心疼南荣将士即将遇到的险境。圣上要南荣将士的号令,我南荣洵双手捧上便是,为何要用这般残忍的手段除去对自己的威胁,那可是几十万的人命啊!

“还有一个好消息,将军的妻儿不用随将军前去受苦,这可是本相努力为将军求来的恩赐啊,将军可要好好谢本相。”礼蔺的一字一句敲击着南荣洵的胸膛,南荣洵望着礼蔺那张可憎的脸皮,怒不可歇,紧握拳头,用力一挥,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礼蔺的脸上,那白皙的皮肤瞬间红紫一块,礼蔺没有还手,也没有愤怒,脸上越发的狂笑,眼神越发的狂傲,如一位癫狂的胜利者,令人可怕可恶可憎至极。

“很好,这一拳应该可以还清了嫣儿对我的恩情,接下来本相该做什么就不用顾忌了。哈哈。”

南荣洵立在大堂内,空气中回荡着礼蔺癫狂的笑声,南荣洵头脑一片空白,极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还有些许时间可以争取,自己一定要将容儿与元羽安置好。

天渐渐灰暗,慕容嫣在书房等了许久也没有等来南荣洵,心知定是出事了,打开房门便要冲去大堂,迎门便撞上了结实的胸膛,

“将军,”一声呼唤带着慕容嫣的急切与心疼,

南荣洵将慕容嫣拉入怀里,轻抚着慕容嫣的额头,

“走得这般急,撞疼了吧。”语气里满是宠溺。

“以后我不在身边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可知道?”

慕容嫣心中一沉,挣脱南荣洵的怀抱,紧盯着南荣洵的双眼,急切问道,

“若行军打战将军为何不带上容儿和元羽,你知道嫣儿不怕吃苦。”慕容嫣等待着南荣洵的答案,却发现其脸上越发的灰暗与颓落,

一声深叹在耳边响起,

“这次与以往不同,圣上下令你与元羽不得随我前去压制匈奴。”

慕容嫣震惊同时不愿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沉默半晌道,

“礼蔺私下搞的鬼。”慕容嫣肯定道,南荣洵轻点头,

“三日后便要出发,三日后你与元羽坐马车去送行,送行完后立即驱车出城,前去老家乡下,以探亲为名,朱瑾他们会护送你们的。”

“将军。”慕容嫣见南荣洵连后路都已经想好,此事是已经定局了 ,心里是从没有过的惶恐与疼痛。或许这三日是这辈子在一起的最后三日,三日后的一别便是永别。二人紧紧搂着对方,恨不得将对方融进自己身体,成为一体,那就可以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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