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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闫与经过江丽原来的病房门前时,缓缓停下了步子。
他紧紧拧巴着眉头,做了好一番思想工作,才迈开了步子,朝着病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陆闫与打开门,视线朝着里面探寻了去,正撞上江母的目光。
江母的眸中氤氲着水汽,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时不时的滴落下来两颗。
陆闫与心中掠过一阵内疚之情来,忙问,“伯母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江母认出陆闫与来,扯出一个笑来,道,“你是陆医生吧,我见过你几次的,多谢你以前对我们家江丽的照顾,是她没福分……”
江母说着说着,一阵难过涌上心头,又跟着哽咽了起来。
陆闫与见江母似是在收拾江丽的东西,便去帮忙。
陆闫与翻找着柜子,里面装的是江丽生前曾用的餐具。
陆闫与将其一一拿出后,突然发现柜子里面有一个白色的东西,他下意识的去拿,那东西似是被卡住了。
待他费力的拿出,方发现那竟然是一小瓶药,看起来像极了……
江母见陆闫与待在原地,蓦然不语,忙开口问道,“怎么了?”
“没事,没事。”
陆闫与连忙将药瓶放进口袋中,装作有事的样子,离开了病房。
“你看这个是不是泼尼松?”
陆闫与急切的来到商陆的病房,将手中的药瓶递给他看。
商陆点了点头,疑惑道,“怎么了?”
泼尼松是一种糖皮质激素,一般用于消炎,在医院很常见。
陆闫与神色瞬间暗淡下来,呢喃出声,“我想我知道江丽为何会机体机能下降了。”
“什么?”
商陆听罢,一个激动,便要坐起来,而身体因为大幅度的动作,微扯了扯他的头部,他只觉头疼的厉害,忙瘫了下去,询问道。
“江丽怎么了?”
陆闫与微微皱了眉头,实在耐不住商陆的询问,方无奈道,“商陆,江丽因机体机能下降,免疫力低下,导致器官衰竭,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陆闫与面色沉重的说道。
下一秒,商陆便朝着他扑了过来,死死的拉扯着他的衣领,嘶吼道,“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因为我也是昨天才知道……”
陆闫与声音微微颤抖着,手指死死的扯着自己的头发,懊恼道,“可惜,我知道的时候,江丽已经进了手术室,然后就没有能够挺过来。”
商陆听罢,神色黯然的瘫在床上,缓缓开口道,“是我不好。”
他离开之前,江丽的情况明明已经有所好转,都是他不好,不该随意丢下自己的病人!
这样的他,是曾经的那个他有什么区别!
商陆想着,抬起已经握成拳头的手,狠狠地捶打了一下床铺,床铺瞬间发出砰砰声来。
“商陆,我问你,江丽的病需要泼尼松吗?”
陆闫与转头,盯着商陆看,认真的询问道。
商陆微楞了楞,道,“一般来说,是不需要的,不过也可作消
炎用。”
“那如果患者长期服用呢?”
“会导致患者免疫力低下……”
商陆说到这里停了停,眉头微皱,视线定在陆闫与身上,惊讶道,“你是说,有人故意给江丽长期服用泼尼松?”
陆闫与点了点头,道,“只是还没有证据罢了。”
“等等,江丽的尸体……”
商陆猛然抬头,高声道,“如果她真的长期服用这种药物的话,体内肯定有残留。”
陆闫与闻药,眸子亮了一亮,转而又暗淡下来。
“检测的话,需要剖开患者的胃部,进行检验,黄院长和江丽的母亲都不会允许我们这样做的。”
“而且她的尸体早在昨天便火化了。”
商陆听罢,眸子又恢复了暗淡,如同深渊一般漆黑。
商陆只在医院待了两三天,便不顾黄医生的劝阻,选择了出院。
医院,对他来说,过于沉闷。
昨天,他梦到了江丽,梦到她满脸是血的责问他,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要抛弃她。
出院那天,刘雅来车来接他。
商母见了刘雅,立刻就跑到了她身边,像个孩子一般,微微拉了拉她的衣角。
陆闫与见了这幅场面,嘴角浮现了一抹笑意,打趣道,“我还准备送你回家呢,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你有个人照顾也是个好事。”
末了,陆闫与十分认真的开口道。
商陆微楞了楞,面色微沉,冷声道,“刘雅只是朋友。”
“好好好,朋友朋友。”
陆闫与见商陆摆出一副严肃的认真脸,忙道。
在商陆的指引下,刘雅开车来了商陆新租下的房子,房间在二楼,一打开门,便可见里面散落着的一个个箱子。
这些都是商陆从原来的家里打包的行李,还没来得及搬过来收拾,便被打晕,送到医院去。
说来,那两个行凶者至今仍没有踪影,对此,警察的解释是,那两个人是老手,将周围能拍到商家门口的地方都破坏了个遍,无法探寻。
商陆微微低下身子,便要去搬开那些箱子。
刘雅连忙阻止了他,道,“你头上的伤还没好,还是去房间休息休息吧。”
商陆却摇头,说什么都要自己收拾,直到商母来到商陆面前,像孩子一般的祈求他,商陆才不得不回了房间。
对于母亲的要求,商陆向来没有办法拒绝。
这个房子,是他曾经为徐京墨租下的房间,后来,两个人都离开了,这里便成了空巢。
好在那时候商陆多交了两年的房租,这里才不至于被房东重新租出去。
然而,他刚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客厅中便传出母亲的惊呼声来。
商陆心下一惊,连忙冲到客厅中。
商母瘫坐在地上,正对着一地碎片发出恐怖的叫声来。
商陆见状,心中已猜到几分,忙将母亲哄回了房间,喂她吃了一片镇定剂后,她方睡下。
商陆重新回到客
厅时,刘雅正站在客厅中央,面上多了一份歉疚,微微抬眸,盯着他看了几看。
“真是不好意思,我以为是商母认识的人,便拿着照片给她看,没想到她会那么激动。”
“没事,我来收拾吧。”
商陆嘴角上扬了一个极小的幅度,算作对刘雅的微笑安抚。
他小心翼翼的将那照片捡起来,放在手中看了几看,照片中的徐京墨,笑的张扬,笑的放肆,笑的无所顾忌。
商陆不得不承认,他有些怀疑这笑容,然而他心里很清楚,这笑容的主人,已经永远不可能属于他。
他将徐京墨的照片一一拿出,锁在了柜子中。
刘雅虽心生疑惑,却并未多问,两人十分默契的收拾起东西来。
期间,刘雅让商陆去休息,商陆并不愿意,神色淡然道,“你让我睡,我也是睡不着的。”
他已经失眠将近一个多月了,纵是夜晚睡的少,白天也是睡不着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何会如此反科学。
收拾期间,刘雅发现许多关于徐京墨的东西来,一一递给了商陆,她察觉到,商陆每接过一个,都是半喜半忧的神态,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道,“这位小姐是商先生你的恋人吧。”
“我记得这位小姐,真人比照片好看。”
刘雅顿了一顿,又补充道,笑容中满是苦涩。
商陆将那些东西归纳在一个箱子中,面上掠过一抹悲戚之色来,淡声道,“只是曾经罢了。”
虽然对方的回答是自己早就想到的答案,刘雅的心还是止不住的下沉了一下。
她连忙移步向厨房,道,“我厨房里熬了粥,我去看看。”
快到傍晚的时候,刘雅做好了饭,便去喊商母起床。
商母不愿起床,便像个孩子一般的赖床,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脑袋,说什么都不愿松开。
刘雅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温和道“那伯母你再睡一会吧,我们先吃饭了。”
刘雅惊讶的发现,她话音刚落,商母便飞快的从床上爬起来,嘟囔道,“我饿了,我要吃饭。”
两人来到客厅后,刘雅先为商母盛了一碗粥,才转身去了厨房。
彼时,商陆仍在一旁收拾东西。
商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来,耳边浮现出一个声音来,“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被商陆发现。”
商母便又往商陆那边瞅了一瞅,见他仍然在搬着手中的箱子,便打开了瓶盖,往粥里滴了一滴。
正当她要收回瓶子时,商陆不知是什么时候来到她身旁,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视线落在那瓶子上,语调微冷道。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商母楞了一楞,手指一松,那瓶子便跟着掉了下去,洒落了一地。
商陆急忙捡起瓶子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手中,好在瓶子里还剩下一点液体,还可以送去检测。
前几天,陆宛闫与说起可致使人暴躁的药物的时候,他便起了疑心,因为他最近,总是觉得脾气莫名的暴躁。
商母见商陆拿了瓶子,便朝他伸出了手,指着他手中的东西嘟囔道,“那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