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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展还不知所踪,谁也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人再来冒充,而绝影是认主的,有它在,能确保万无一失,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一路上,雪澜殇也没问离暗到底是怎么处置皇后的,离暗看他心情不算太好,也就没说。
他太能理解爷的心情了,换成是谁,摊上这么一个生母,心情都不会好。
看自家爷一门心思的赶路,已经是归心似箭了,应该是担心京里的情况,他自然不能再拿这点小事儿去烦爷了。
可这一次离暗真的猜错了。
雪澜殇的确归心似箭,只不过不是担心京里情况有变,家里有池千尘坐阵,他放心的很。
只是他这两天眼皮总是跳个不停,还莫名的心烦,总感觉要出事儿,而且这件事儿可能还和他家小奶猫有关。
翻回头再说京都。
京中一切都很顺利,有了雪氏三兄弟、笑无殇和赫连归的帮衬,三司很快就把夏家的案子给结了。
夏乾夏坤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夏家旁枝的人也是帮凶,整个夏家被连根拔起,所有男丁全部推赴菜市口斩首,最小的还不过三岁稚龄。
女眷打为奴籍,年轻点的卖进青楼做了官妓,永生不得赎身,年老的都发配流徙到苦寒之地去做苦役。
有些体弱多病的,还没等到地方就死了,押解的官兵连尸首都懒得埋,直接就丢进了荒山野岭,做了凶禽猛兽的口粮。
夏乾夏坤是主犯,罪行也最重,皇帝丹书御笔亲批,两人五马分尸,死后曝尸荒野,不得入殓。
听到结果时,池千尘一阵感慨。
她不知道这些人里面有多少是被家族无辜连累的,但俗话说的好,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怪也只能怪他们投错了胎,或者生错了时代。
她从没想过不自量力的去改变整个世界,没那么高的觉悟,也没那个心性去做救世主。
两世为人,她都是个自私的人,从来只想管好自己在乎的人,前世她没能力保护好母亲,这一世她定要护好身边所有的人。
雪澜殇走的第七天,一个噩耗传来,分封出去的几个王爷因不听劝阻,非要进京,被剿杀在路水河畔。
这个消息震动了朝野上下,皇帝眼前一黑,整个人差点厥过去,随行大监一阵拍打前胸,扑挲后背,他才慢慢缓过来,只是眼眶通红,神情悲伤。
他知道这个令肯定是雪澜殇下的,说一点不怨那是假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再怎么偏爱雪澜殇,也不可能盼着其它几个亲生骨肉从此就阴阳永隔了啊。
可是他也明白,这几个儿子也都没安着什么好心,否则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无昭回京。
这摆明了就是冲着雪澜殇来的,说不定还打着奔丧的幌子来兴师问罪,要把他从太子的位子上拉下来呢。
所以雪澜殇对他们斩草除根也没错。
他也是踩着无数兄弟的尸骨走上皇位的,个中情况比任何人都了解。
可了解归了解,心痛归心痛。
胸口一阵翻搅之后,嗓子眼发甜,他“哇”的吐出了一口血,承受不住晚年丧子之痛,彻底晕了过去。
随行的大监不是好声的喊着御医,镇南王也冲了上去帮忙扶起他,整个大殿都乱成了一锅粥。
那边一乱,青玄就过来回禀了,池千尘却按兵不动,完全当作不知道。
直到雪澜轩脸色铁青的跑进来,她还是纹丝未动的批着奏章。
雪澜轩无视了一旁的花醉,双手支在桌案上厉声问:“尘妹妹,你的手段要不要这么绝?”
别人不知道这个令是谁下的,可他却知道,因为雪澜殇此刻根本不在京中,完全是她在坐阵指挥。
“绝?他们私自入京你怎么不说绝?他们想把雪澜殇拉下太子之位你怎么不说绝?他们落井下石,在雪澜殇最危机的时候要清君侧你怎么不说绝?一个已经内忧外患的王朝,他们为争夺皇位不择手段你怎么不说绝?”
“可那你也不能直接对他们痛下杀手啊!把他们赶回封地让人看管着就是了!他们也都是父皇的儿子,是我和皇兄的亲兄弟,我们的身体里都流着同样的血!”
“狗屁兄弟!你让他们大权在握,登上高位,看他们会不会对你这个曾经的太子一党手下留情!”
“可是现在父皇听闻噩耗已经病倒了!”
“呵…前两日还信誓旦旦的说什么万民讨伐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雪澜殇身侧,原来不过是句屁话!”
“我相信皇兄若在,也绝不会用这般极端手段,太狠毒了!你这是存心要逼死我父皇吗?”
“雪澜殇若在,做的只会比我更狠,说不定连他们留在封地的子孙都会一个不留的斩尽杀绝!”
“你胡扯J兄才不是那样的人!别看他平日里冷冰冰的,其实心最软,也最重视亲情!”雪澜轩是真急了,眼圈都红了。
池千尘讽刺的撩了撩唇,“心软?心软的皇子早死无葬身之地了!雪澜轩,别让我说你幼稚,王权之路向来是由兄弟的白骨铺就,你父皇又何尝不是踩着自己兄弟的尸骨上位的?你在这儿给我装什么脑残?”
“你…简直不可理喻!”雪澜轩有些气急败坏,“啪啪”直拍桌子。
“哗”,池千尘捞起一杯茶直接泼在了他脸上,“你少跟我吆五喝六的!脑袋清醒没?没清醒茶水管够!雪澜殇就是把你保护的太好了,真该让你好好体会体会什么叫社会的毒打,你就不会这么天真了!”
别说,这一杯茶水下去还真让雪澜轩冷静了下来。
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渍和茶叶,他失魂落魄的笑,“难道兄弟相残就是皇家的诅咒吗?”
池千尘冷冷的瞥过去一眼,“民间多子的家庭为争家产尚打得头破血流,更何况是争天下?想破这个诅咒也不难,一夫一妻,从小就好好教导子女如何做人,做父母的一碗水端平。可我问你,你们这些老爷们做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