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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已过,转眼已是仲春。正值草长莺飞之际,黄山又以它绰约的风姿迎来了一个日丽风和的春天。

黄山的云海是天下有名的。特别是昨夜刚刚下过一场春雨。腾腾云雾硬是将黄山漫围得严严实实。眼下正是黄山毛峰的最佳采摘季节。就在云海缭绕之中,有两名白衣人的身影时隐时现,在仙人崖之上出没。近前一看,这才认出这二名白衣人是黄山戏雾庵的两名小尼,此时正在攀岩搭枝,采摘茶叶。

此时,说你上雾气更浓,方圆一丈之内已难辩物。就在这时,距二尼大约十丈之初的几块怪石之后同时出现了八名灰衣人。这八人俱是白纱蒙面,是人无法看清相貌。但就从这八人悄无声息的轻功上来看,分明都是身负绝顶武功的江湖人物。其中一人神祠极瘦,但右肩极宽,怪异之极。

这八人一瓢数丈,转眼间已来到两名小尼不到两丈远的巨石之后隐藏起来。八双碧绿的目光穿过浓浓的云雾,给这奇丽的黄山胜景平添了几分诡秘的色彩。

过了一会儿,两名小尼已将竹篮采满。二人下了高崖,沿着崖下松林小路向云雾深处走去。

二尼轻车熟路,行走极快。八名灰衣人似是唯恐迷失方向,展开轻功紧紧跟随。刚出松林,走在后面的小尼五一之中朝后看了一眼。心中一惊,喝声问道:“什么人?”

话刚呼出,突又发现眼前已无人影。这小尼心知不妙,低声对前面的小尼说声:“快走。”二人起身向前飘去。

二尼轻功极高,转瞬间便已掠出数十丈远进。眼前云雾已不甚浓,戏雾庵就在前面不远处的一片竹林之内。恰在此时,二人头顶冷风飒飒,一名灰衣人已越过二尼头顶,落在二人面前,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师姐,快来呀。”二尼齐声惊呼之际,双双向那灰衣人击出一掌。

灰衣人似是不屑于二尼动手,身形不动,然而,待掌力临身之际,再想飘身退开已是不及。只听得“砰”的一声,此人竟被二尼掌力击飞出去。亏得二尼仓促之间力道不够,加上那个灰衣人身手也自不弱,急使“千斤坠”这次勉强站稳。这人惊愕之际,二尼已又跃出数丈,飘至庵门之前。

就在这时,又一名灰衣人与原先那人已再次双双飘至。二尼急的高声疾呼,其中一尼身手猛击庵门。另一尼则回身有事数掌击出。

两名灰衣人此时已经知道二尼身手了得。冷哼一声,四道奇猛掌力已在半空中向二尼当头击下。回身迎敌的小尼自知不敌,连忙飘身闪开。但正在敲门的那名小妮毫无防备,被四道掌力一齐击中。可怜脑血飞溅,立时香消玉殒,尸身被掌风扫出足有两丈。

“师妹——”飘身闪开的那个小尼见状凄呼一声,娇躯旋初,两道无形大力猝然向二人扫去。

这两名灰衣人立足未稳,并没想到这小尼再度出手。大惊之下其中一人飞身飘起正欲避开。不想这小尼掌力极怪,回旋的力道以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他一个庞大的身躯凭空推出数丈,撞于一块巨石之上,大叫一声,腰椎立断,晕死过去。另一人则被击得就地打旋,身不由己。但其身后立即又飘来一人,由侧面拂出一掌,稳住此人身形。

这名小尼痛不欲生,再度挥掌扑上。后来的这个人冷笑一声,右手五指如钩,避开小尼掌力,迎面向她面门抓到。小尼一招“丹凤摇头”堪堪避开五指。右手顺势一扫,正击在此人左臂。这人一声闷喝,左手一掌已击在小尼右肋。这小尼立被击出一丈,樱口一长,喷出一口鲜血。而这人再度飞起,双掌又向小尼击来。

就在这时,庵门忽地大开。已到白光电闪一般击向那人头顶。随之一声娇叱,一道无形掌力花去此人力道,余势未减,直将他的身躯卷起,想不远处的一棵巨树抛去。

那人由于已被飞来之物击中额头,斗志全无。眼看就要丧身巨树之上。而此时又有一人跃前,伸手一接,想拦住这人身体。哪知一接之下,却被此人身躯弹开五尺。而空中那人其势依然不减,直被抛到巨树之上,撞得脑浆四溅,一命呜呼。

“雪鹰丽人”一声惊呼出自出手相救的那人之口。

“不错,正是欧阳清。请问诸位来此,意欲何为?”来人说完,突然看见两位师妹一死一伤。粉面骤变,一声悲呼“师妹。”无边杀机顿时罩上脸庞。一双喷火的眼睛放射出令人心寒的光芒。本来极美的相貌却在极其悲痛之下变得扭曲吓人。

这时,后面藏身的五人已齐齐立于距来人不到两丈的空地上。

“欧阳师侄,我等是特地拜会令师黄山神尼而来。不想两位小师傅不通情理,与两个手下动起手来。这二人已死,足以偿命。烦你立刻通报你家师傅,就说北雁荡山同门来访。”六人中其中一名身材魁伟者开口道。

来人正是“雪鹰丽人”欧阳清。

数月以前,欧阳清尾随东方云星与其大师兄何永昌相会之后,她便提前返回。半路遇到六名形迹可疑的黑衣人偷偷打听岐山方位。岐山是笑弥勒丁三好的隐居之地。丁三好是以为很受中原武林敬重的武林名宿,与黄山神尼交情不错。可他眼前不在岐山,这六人打听岐山意欲何为?于是,欧阳清暗随六人直奔岐山而来。

路上,这六人于酒店闲谈议起试金石之事。欧阳清潜身偷听,这才得知,试金石是铸剑圣欧阳仲平铸剑必需之物。欧阳仲平是欧阳清的叔父,人称“铸剑圣”。时代祖传铸剑之术,其为了广大中原武林,出生入死,铸造神兵利器。二这六名黑衣人企图盗取试金石,而且就连试金石的保存地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欧阳清自然不容这六人阴谋得逞。于是跟踪上山,在随身雪鹰的协助下,以师门无极神针取了这六人性命,夺回了试金石。

刚要下山,不想发现师伯天机散客恰巧救得师姐叶红霞归来。她因故不想露面,于是隐身洞外,待天机散客离去之后,她便进入洞中,寄笺留石。其时,叶红霞尚在冥冥之中,竟丝毫也为觉察。欧阳清因恼恨东方云星另觅新欢,心中烦闷,于是日夜兼程回到了黄山。

见到师父黄山神尼,她将自己误解师父心中之意与暗随东方云星北上塞外之事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黄山神尼。

黄山神尼听后不禁咨嗟不已。但事已至此,自己也只有日后向师兄白衣秀士当面解释了。只是师侄东方云星下山之后巧遇师姐清灵师太之徒叶红霞并与之生情之事,她却是没有料到。天下竟有如此巧事,这女子偏偏就是师侄女叶红霞。叶红霞身世凄惨,黄山神尼本来就知。不想她却巧遇师兄白衣秀士之徒东方云星,这也许是天意使然。幸好东方云星已经回山,白衣秀士一定会将此事告诉他,所以这件事也许还会有转机。于是黄山神尼好言安慰徒弟欧阳清一番,要她潜心习武,容自己日后与师姐清灵师太说知此事,在作对策。

几天以后,黄山神尼要静坐闭关,修习无极神功。所以她吩咐大弟子欧阳清守山拒访,照应山上一应事务。于是欧阳清烦恼之余,终日在黄山苦练师门无极神功。

昨夜春雨方歇,欧阳清吩咐两位年龄较大的师妹下山采茶,黄山是海内四尊之一的黄山神尼修身之处,又有谁敢在山下打二尼的注意。所以,欧阳清并没多想。二尼走后,他便在庵院之内,教几位年龄尚小的师妹习武。

二尼下山颇久未归,欧阳清见山上雾气太大,心恐二尼出事,正欲吩咐几名小尼唤二人回来。不料想庵门之外却传来几门之声,其中竟似伴有二尼呼叫。欧阳清心知不好,急命数尼守住师父庵房,她一人出门观看。

岂知,庵门一开,她就发现一名灰衣人正临空击向一位师妹。大惊之下她放出雪鹰救出师妹,并施展师门无极神功击毙了那名灰衣人。欧阳清近来无极神功大进,所以出手之奇之快,就连一旁观战的几个人也感心惊。所以为首一人向她以礼问话。

眼见两位师妹一死一伤,欧阳清顿时不由呲眶欲裂,悲愤满腔。心惊之余,已知来人不怀好意。但师父关满尚有三日,自己奉命守山,岂可轻易与人在此动手?万一来人武功甚高,惊扰了正在闭关的师傅,后果可想而知。所以,她心中尽管惊骇不已,但表面上却是极其冷静。不过,她也知道,这些人既然不顾忌师傅威名,在俺们外伤人闹事,其自然不会轻易离去。眼下定会有一场生死决斗。所以,竭尽全力克制着自己的激动情绪,功运周身,随时准备出手一搏。心里却已做了最坏的打算:誓死保护师傅。

听了那人的话,欧阳清强压心中的悲痛与怒火,不冷不热地说:“诸位既来走访欧阳清之师,当非无名之辈。理应懂得拜山的规矩。可今天你们却偷偷而来,并出手伤了我的两位师妹。这种拜山的做法就是无知小儿夜未必做得出来。欧阳清虽然见识浅薄,但也代替师父接待过不少名人高宿。像诸位这等拜山的方法却是闻所未闻。对不起,师傅除外访友未归,欧阳清奉命守山拒访。诸位要见家师,可改日再来。欧阳清要为师妹料理后事,外人不便在场,诸位就请离山,失陪了。”

欧阳清心知事关重大,于是欲人忍一时之悲,以保师父闭关平安。待师父关满之后再行禀报,让师傅定夺。来人自称是师父同门,自己虽激于气愤,但也不敢自作主张与其弄僵。所以虽然眼下俱有逐客之意,但语气却还算平缓,想将这些人及早支走了事。论以欧阳清傲性,当不会容这些人从容而去。但审时度势,却只得权衡利弊,这也是在极不容易了。

哪知这些人看上去却毫无要离去的意思。其中那个右肩极宽之人抢先说道:“人眼海内四尊目中无人,视天下豪杰如草芥。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徒尚如此,其师可知。看来三位高隐相见黄山神尼还不够资格。”说完发出几声饱含讥讽的冷笑。

刚才发话之人闻听此言,似是已经生气。冷冷说道:“女娃儿,老夫远道而来专程拜访,本念同门一脉,以礼相问,谁知你师父竟然如此傲慢。拒不相见,还调教出你这么一个不懂礼数的野女子来打发我们。这成何体统?你小小年纪,就出口伤人。就不怕让世人笑话你师父徒有虚名吗?老夫与你师父同门一脉,就是你师父出来,也应以礼相待。你女娃儿又有何资格出来教训老夫等人。听老夫一眼,速速回去回禀你家师傅出来见我。老夫还会念你年岁尚幼不与你计较。不然,老夫就要代你师父责罚于你,以正门规。”

闻听此言,欧阳清又气又急。方才那人分明是挑拨离间,而此人却是不明是非,强词夺理。看来这些人当非一路。只是这人自称与师傅同门一脉,自己又不能与其翻脸,以辱师名。所以眼前之计只能以礼相待。急切之下别无他法,既然自己已经谎称师父出山访友未归,那便将错就错,良言劝退,当为上策。想到此,她面色一缓,略一施礼口中说道:“小女不知是师尊同门前辈驾到,失礼之处,还望诸位多多原谅。欧阳清一介女流,不便招待诸位前辈。如诸位确有要事,就请留下仙乡高名。家师归来,自有道理。或者将来意告知欧阳清,容小女子代为转告家师,诸位前辈意下如何?”

“噢。”这人似乎已信了欧阳清之言。看样子已有退离之意。不想就在此时,先前挑拨那人又不失时机地说道:“女娃儿不愧为海内四尊门下,不但无极神功无人敢敌,就连逐客之术也如此高超。竟令雁荡三鬼也轻上其当。可见黄山神尼的确名不虚传。可笑你雁荡三鬼不自量力,硬要与人家攀同门,到头来还不是自讨苦吃?传扬出去我看你雁荡三鬼如何做人?”

听了此人之言,那老者似乎颇为不满,轻哼道:“三首道友,何出此言?”

“试想以海内四尊在天下的显赫地位,慢说你雁荡三鬼与人家同辈,就是令师大驾光临,也少不得要先送拜帖,容得应允,方始得见。今你三人一不投帖,二不禀报,三不遥拜,已犯黄山山规。黄山神尼知而不怪也就满给你面子了,如再不知趣,热的黄山神尼发怒,以其盖世武学,三位效命还不得留在这里。恐怕待会儿就连曹某都会后悔与你三人同来呢。”

这宽肩之人的话可算得上阴损之极。本来那人已有退意,没想到被其一激,顿时面色陡然一变。两道寒芒射出蒙面白纱直逼欧阳清双目。片刻之后却又说道:“这女娃儿言明其师出山访友,醒来也是实情。”

“如是实情,三位远道而来,并以自报家门。这女娃儿为何不请入庵中茶果招待?反将三位拒之门外?”那宽肩之人又道。

这老者闻言默然。欧阳清却是怒不可遏,厉声向那宽肩之人问道:“阁下何方高人?到此混淆黑白,挑拨离间。欧阳清倒要请教。”说完,粉面凛若冰霜,跨前一步,冷冷地盯着这人。

“女娃儿,不要仗着你师父武功告绝就挟势欺人。老夫没工夫与你闲谈,唯代三位武友请出你家师傅。你既不为禀报,老夫便派人进庵相请。赵教首,你就进去禀报黄山神尼,就说有同门相访。”

欧阳清闻听此言脸色大变,正欲出言相阻,岂止那赵教首身手极高,身子一纵已距欧阳清不足五尺。左掌微晃,右掌拂出一道掌力扫向欧阳清左肋。身子随即向前飘起就要闯进庵门。

“鼠辈尔敢。”欧阳清一声娇喝,左掌化去此人掌力,右掌骤然外扫。这赵教首刚才已经领教过欧阳清的厉害,空中一个到总飘出一丈轻轻落地,欧阳清仍旧当在庵门当中,冷眼相对。

但这赵教首似不甘心,一退再上。双掌一合一分,两道至阴冷风狂扫击到、欧阳清挺身而上,双掌也是徐徐推出。二力相交,欧阳清退后一步,而那赵教首却是被震得东倒西歪,险些载倒。但他身负使命依旧不敢退却,所以再次扑上,与欧阳清相搏。欧阳清当着雁荡三鬼之面不敢大下杀手,只是一味以力相阻,欲令此人知难而退。而那赵教首只想逼开欧阳清夺门而入,似是也并无伤人之意。所以二人搏战虽激,却无险招。二人只是战个半斤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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