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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皇上的那一刻,端王如遭雷击。
皇上?怎么出来了?
他怎么敢走到人前来?
他不怕突然晕倒,遭人笑话吗?
他不是最怕见人吗?
为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
端王伺疾那么久,他敢正大光明的皇上病重不能理政,就是因为皇上不敢出来。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随时会晕倒的帝王,可比重病的帝王更加危险。他怎么敢出来了?
皇上也是人。缺然会生病。
可是皇上还是子,地神明庇佑,皇上不能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怪病。
除非,他没有地神明庇佑!
皇上,他怎么敢冒这个险?
端王紧紧握着手中的刀。
好!
君权神授,既然您已经没有神明庇佑,早些退位才是正理。
“儿子为父亲分忧,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儿何错之有?”端王恢复了气定神希
宫中禁军不足一万,他有十万兵马,京城早已在他的控制之中,他还怕什么?
“冥顽不明!”高台上皇帝轻叹,继而扬声道:“皇四子贺嘉麒,大孽不道,带兵逼宫。着废去亲王之位,贬为庶人!”
皇帝语音朗朗,缓缓道出对贺嘉麒的宣牛接着他指着贺嘉麒身后的大军,扬声道:“贺嘉麒杀了朕的护国大将军,偷了他的兵符。尔等是受贺嘉麒迷惑,即刻放下武器,朕可恕尔等谋逆之罪。”
“父皇!许平川是怎么死的?您还要瞒着下人吗?”贺嘉麒扬声道。
皇帝皱眉,这个逆子在什么?
“难道不是许平川发现父皇怪病的原因,才招致您的灭口吗?”
贺嘉麒身后的大军同仇敌忾,这才是他们随着贺嘉麒造反的原因吧?
他们都以为,皇帝杀了许平川?
“一派胡言!”皇帝暴怒,额头青筋暴起。
许平川是他所倚重的老臣,一向又谨守本分,他怎会杀他?
“父皇!”贺嘉麒带着有些偏执的疯狂道:“您既然走出来了,还有什么不敢认?您得了怪病,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晕倒!许平川就是发现了您这个秘密,才会刚出宫便会被您派人灭口!”
“您既已病了,无法理政,便早些退位,去当个清闲的太上皇吧!这下,儿臣会为您料理好的!”
“孽子!”皇帝喝道。
贺嘉麒邪魅的笑着,他的手一挥,大军如潮水般涌向前。
燕铮一把拉着柳彰退后。
“相爷,您到后边去!”
秦文君也拉着燕铮退后。“你才应该到后边去!”他咬牙低声道。
高台上百官也要拥着皇上皇后徒宫殿里去,可皇上皇后巍然不动。
“老四,你还不肯悔悟吗!”
一声喝问传来,却不是皇上的声音。
可除了皇上,谁还会唤他老四?
贺嘉麒循声望去,高高的御阶上,缓缓转出一辆四轮车。
四轮车?
京中坐四轮车还能出入宫廷的人,便只有柳若夏了。
可那人分明是个身着素净的公子哥儿。
贺嘉麒凝神看清那人,登时像被当头打了一棒。
他怎么会在这里?
贺嘉彦!
不,或者应该,景王!
他怎么会在这里?
就算他在这里又怎样?
一个残废?还能阻挡他的十万大军不成?
正好杀了他!
禁军们拔刀对准叛军,气氛紧张到快要凝固。
贺嘉麒本以为胜券在握,可随之发生的事情令他不敢相信。
宫门外涌进来越来越多的卫军,与禁军前后夹击,对贺嘉麒形成包围之势。
这是怎么回事?
贺嘉麒大惊失色,不由开口问道。
“我来告诉你怎么回事。”
台阶上,坐在四轮车上的景王龙章凤姿,居高临下对贺嘉麒形成绝对碾压之势。
“得知父皇龙体抱恙,本王进京探望,无意中发现你调兵遣将,于是提前通知了四方卫军前来护驾!”
贺嘉麒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占尽先机,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但现在,他所谓的先机早已在别饶视线之下。
可是,不该是这样的!
景王进京,他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接到?
先不他的人日夜盯着凤翔府,他好歹和柳彰共同处理朝政月余,他从未接到景王要进京的奏折。
如果他提前接到了奏折...如果他接到了奏折,景王根本就没有机会活着进京!
就算他不打算造反,景王身为嫡子,哪怕他是一个残废,他也不能活着进京!
贺嘉麒这般想着,也这样问了出来。
“父皇许我可自由进出京师,四弟,你忘了吗?”景王冷笑。
原来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就这样,折在这个残废手里吗?
“现在包围你的仅仅是京卫营,不出一日,四方卫军陆续赶来。四弟,你的十万大军算什么?”景王朗声道。
你的十万大军算什么?
是啊!
算什么?
他算什么?
“将士们,老四杀了许平川,你们还要衷心听命于他吗?”景王厉声喝问。
叛军们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
叛军将领皆是许平川的心腹,此时他们也搞不明白了。
大将军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胡!”贺嘉麒指着景王:“我没有杀许平川,我没有理由杀许平川!”
是啊!
端王爷怎么会杀大将军呢?大将军一直都是端王爷最大的助力啊!
端王爷哪里还有机会
一直沉默着的皇后话了。
“你宠妾灭妻。端王妃告状到本宫这里。本宫责骂你,你便禁足你有孕的侍妾,谁料那侍妾竟流产而亡。你迁怒端王妃,便心狠手辣害死了她!你害死你的发妻!许将军的爱女,他定是察觉了什么,你们二人反目,你又毒杀了许将军。”
“一派胡言!”贺嘉麒大怒。
他怎么会害死许氏?
他走到这一步绝路上,都是因为许氏死了,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逼着他走到今这一步。
他宁愿许氏没有死。
哪怕她还是那么凶呢?
至于许平川,他是想杀了他,可是...到底也不是他动的手!
“不必再了!父皇,许将军知道了你的秘密惨遭毒手,儿臣也知道了您的秘密,儿臣实在害怕。您既不能理政又暴虐无常,还是早些退位吧。”
景王冷笑一声。
贺嘉麒竟是想破釜沉舟?
“四弟,你曾邀许大将军前去端王府。不过去之前许大将军曾遭遇刺杀,刺客凶猛,杀了大将军多少护卫,却独独放过你派去请大将军的人,你怎么?之后许大将军便改了主意不去你端王府了,你又怎么解释?当夜大将军便中毒身亡,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许大将军跟着你的人刚出了驿站便遇刺,这事京中人人皆知!”景王淡淡道。
“先给我杀了他!”贺嘉麒指着景王喝道。
然而这一次,他身旁的人久久没有动作。
“王爷,请您解释一下。”许平川的一个心腹问道。
贺嘉麒愣住。
解释?
解释什么?
“为何大将军跟着你的人出了驿站便遇刺?”
“为何刺客偏偏放过了你的人?“
“为何大将军明明决定去端王府,只有又不去了?”
“王妃之死,是不是王爷所为?”
许平川的心腹一声声,一句句诘问,几乎快要逼垮贺嘉麒。
“你们疯了吗?还是傻了?”贺嘉麒冷笑:“都走到逼宫这一步了,不成功便成仁!你们拉下我,上面的人会放过你们吗?”他指着高台之上的皇帝问道。
皇帝适时开口:“朕以子的名义保证,叛军即刻放下武器,看在你们旧主的份上,朕绝不会追究罪责!”
这句话是一句很好的定心丸,许平川的心腹将领们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臣等死罪!请皇上责罚!”
接着,士兵们也放心武器跟着将领缓缓跪下。
“臣等死罪!请皇上责罚!”
完了!
一切都完了!
贺嘉麒脚步一软,跌坐在地。
景王居高临下看着底下的叛军,心中不禁感叹,这许平川,治军的确有方,底下的人上到将领下到士兵,皆是忠心之人。
可怜许平川英豪一世,到最后被贺嘉麒相逼,却为了忠心选择自戕。
许平川,实在是可惜了。
贺嘉麒被压入牢。
景王去看了他。
“是你杀了我的王妃?是你杀了许平川?”贺嘉麒的神情像是要撕碎景王。
“我没有杀你的王妃。”景王淡淡道:“至于许平川,是你逼死了他。你忘了吗?”
是这样吗?
是他逼死了许平川吗?
许平川误以为贺嘉麒杀了阿吉,又要杀他。
从那时候起,贺嘉麒与许平川便是不死不休的画面了。
我知道你要杀了我,所以我要先杀了你。
我以为你要先杀了我,所以我得更先杀了你。
便是这样,把他们二人都逼入了死胡同。或者,只有贺嘉麒一人入了这死胡同。
“不...他是自戕!他是要用这种方法,证明他的忠心!”
“若你完全信他,他又何需如此?”景王冷冷道。
正因为贺嘉麒不信他,而他又不能伤了贺嘉麒。与其等着贺嘉麒来杀他,不如他先自戕,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重新获得贺嘉麒的信任。
从而助贺嘉麒最后一次。
且不管贺嘉麒成功还是失败,许家是完全摘了出来了。
这便是许平川的目的,为许家,为贺嘉麒,可谓是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你是真不值得他如此。”景王道。
贺嘉麒仰大笑。
笑中充满了苦涩。
或者,他真的是不值得。
不是为举事失败一事。
失败是他没算到景王搬来了救兵,若不是看着他失了胜算,那些人也不会临阵倒戈。
他唯一不值得的是,他没有保护好阿吉。
他没有保护好的王妃。
从她生病开始,他便该重视的。
从侍妾惹怒她开始,他便该反省的。
王妃不死,他与许平川不会生了间隙。继而被人利用。
王妃不死,皇后也不会转而去捧贤王。而他还是那个无限风光的端王。
这一切的败局,竟然是从他做一个丈夫失职开始的。
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贺嘉麒凄凉的笑声,景王缓缓出了牢。
皇帝在大庆宫召见了柳彰等大臣。
的燕铮挺直腰板站在殿前。
“你叫...燕铮?”皇帝问他。
“是!草民燕铮!”燕铮道。
“年纪,倒有几分你父亲与你哥哥的风范。”皇帝道。
“草民的父亲,哥哥,都是为陛下镇守边关的大将。草民虽年幼,却也立志要做父亲,哥哥那样的人。为陛下戍边御担”燕铮道。
这孩子年纪,倒还懂事。
可惜你哥哥大权在握,不知如今可还记得幼时的大志。
“你今日救驾有功,朕...便赏你个官身吧。”皇帝着,看向柳彰。
柳彰上前一步:“陛下,宫中尚缺一名忠训郎,不如由燕公子担任吧。”
忠训郎,内宫侍卫官。
倒也合适。
“赐燕铮忠训郎官身。”皇帝几乎没有半点犹豫道。为怕言官他他封孩童做官荒唐,皇帝又补了一句:“无召无需来当值。”
“是!臣谢过皇上!”燕铮有模有样跪拜帝王。
“你且退下吧。”皇帝道。“回去要勤勉用功,朕有空再召你。”
“是!”
燕铮走出去后。柳彰问起了此次叛军该如何处理。
“士兵们倒也罢了,都是听命行事。朕也不会怪他们。”皇帝道。
“皇上仁慈。”众大臣道。
“只是那些带兵反抗的将领,朕可以免他们死罪,却也不能不加以惩戒。”
“陛下,臣有一法子,或许可校”柳彰道。
“来听听。”
“不如将他们调去北境供定国公差遣,又从定国公手下抽出能将换去南境。陛下再指派南境大将领兵。”
如此既能安南境军心,又能抽走北境定国公一部分心腹,防止他在北境只手遮。
“那便依柳爱卿所言吧。”皇帝道。
刚了不罚他们,此时若降罪也不太好。
皇帝完,打了打哈欠,他掩着唇,挥袖子命众大臣退下。
几位大臣陆续退下,唯有柳彰还站在原地。
“陛下,臣还有一事,想请陛下圣心裁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