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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之后,谢泽睿便带着江远准备告辞离开。
江远把了把脉,交代了一番,表示只要按时吃药,休息好,便没什么问题了,然后先一步上了车。
谢泽睿走到傅宁面前,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才开口道:“有事一定记得打电话给我,别一个人撑着。”
说完伸手抱了抱她,很快便松开,然后大步离开了。
傅宁被他这一抱给整懵了,回过神来便看到他已经上了车,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向着车离开的方向挥了挥手,便低低的笑起来,心情很是愉悦。
谢泽睿从后视镜看到她挥手的动作,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江远不小心瞥到这一笑,手一哆嗦,车子差点飞出去。
“你这是认定了?”江远问。
“嗯,认定了。”谢泽睿回答得很认真。
江远看他不似作假的样子,便不再多问,认真开车。
心里到底是羡慕了一瞬。
傅宁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把自己的身体状态调整到了最佳。
翻了翻黄历,挑了个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日子,宜出行。
先给谢泽睿打了个电话,拜托他帮自己找一下便宜爸的私人号码。
电话里谢泽睿问需不需要他帮忙,去找人联系楚源说明情况,傅宁给拒绝了。
副本要自己打,才更有意思不是么?
吃了顿早餐的时间,便短信收到了楚源的号码,还带着一句‘有麻烦记得call我’。
傅宁暗笑了一声,真是个可爱的男人。
拨了号码打过去。
第一遍没人接,第二遍的时候,耳边才响起一道略显疑惑的男声,嗓子里还带着不自觉地沙哑,“喂,你好哪位?”
“楚先生您好,我是您的女儿。”傅宁选择开门见山。
楚源拿下手机看了眼号码,顿了顿才道:“我想你搞错了,我只有一个女儿,听这位小姐的声音显然并不是,还请不要再弄这样的恶作剧,谢谢!”说完便准备挂电话。
傅宁对这样的说法并不意外,只是道:“楚先生何必这么着急,不然听我说完再作判断?”
那边顿了顿才道:“你说。”
“不知道楚先生可还记得,23年前,腾凰酒店的慈善晚会,1806号房间。”
楚源拿着手机的手一抖,脑子里轰一声炸了。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婚前楚源在整个圈子里,都算是比较洁身自好的男人。
第一任妻子是自己的初恋,只是红颜薄命,因为难产早早陨了命。
还不等有足够的时间,去缅怀逝去的爱情,自己的母亲便找了娘家表姑的侄女肖兰薇,打着给楚家延续香火的旗号,说不能让他再沉浸在过去的伤痛里,便在她的自作主张下匆匆完了婚。
婚后两人一直相敬如宾,不温不火的过着,肖兰薇更是一前一后为他生了一双儿女。
且她一直表现得温婉知理,进退有度,两个人也慢慢地处出了感情。
所以尽管出去应酬的时候,见别人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自己也从来不曾动过心。
所以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次意外,便是婚前腾凰酒店1806。
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主要还是因为,他一直觉得那是自己对初恋的背叛。
尽管事情发生的真实原因是,一个喝多了酒走错了房间,一个被下了药。
第二天醒来房间里只剩自己,只有床单上干涸的血迹,提醒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间久了,楚源便也慢慢的说服自己,也许什么都没有发生。
说服的次数多了,他在潜意识里也就觉得,也许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便把这次意外的意外事件抛却脑后,久而久之也就不再想起。
只是没想到时隔二十多年,有个女孩打来电话,告诉自己,她是他的女儿。
并且提醒自己,当年发生过的事情。
楚源不可谓不震惊。
震惊过后,才反应过来,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他急急忙忙地回拨过去,电话只响了一声便被接起。
“看样子楚先生已经想起来了,怎么,现在是否能接受,自己多出一个女儿?”傅宁淡淡道。
“你……电话里不方便说,我需要跟你见面详谈。”楚源定了定神道。
“可以,在你公司楼下馨悦餐厅定好位置,然后发短信给我,我马上到。”傅宁欣然应允。
淡淡的画了个裸妆,头发早在前几天,便剪到了披肩的长度,高高扎了个马尾。
衣着尽量走简单大气的风格,省得出师未捷身先死。
跟王妈说了声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便背上包包出了门。
楚源坐在包厢里,坐立不安的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就见一个高挑漂亮的女孩子推门走了进来。
紧绷的身体瞬间更紧张了,起身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身体都快僵硬了。
傅宁看他这样子轻笑了一声,忙道:“您快坐吧,不用这么紧张,就当做是见一个普通的晚辈,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
说完自己先在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楚源见她落落大方的样子,并没有很咄咄逼人,瞬间松了口气,也跟着坐了下来。
“那个,你想吃点什么随便点。”楚源叫了服务员进来,把菜单递给她。
但还是觉得有点尴尬,好像手脚无处安放的感觉。
傅宁随意点了两个菜,把菜单递回给他,他又点了两个,然后叫服务员下去了。
包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感觉气氛更尴尬了。
傅宁先开口道:“其实,在妈妈去世之前,我是不知道还有爸爸的存在的。
从小就是妈妈带着我,我看到别人有爸爸陪着,就会很羡慕,然后问妈妈,我为什么没有爸爸?
每当这个时候,妈妈都会回避这个问题,再后来我就不问了。
因为我知道我没有爸爸,问了妈妈就会很不高兴。”
傅宁说着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艾玛,她都快被自己编的说辞感动了。
润了润嗓子继续道:“直到妈妈生病去世的时候,她才告诉我,谁是我爸爸。并且希望失去母爱的我,能够得到父爱,所以她才希望我来找你。
本来早就该来的,只是我一直没想好,到底要不要接受一个陌生人,做我的父亲。
这一犹豫,就是好几年,直到在国外完成学业,我才决定回来看看。来看看你,到底值不值得被我相认。”
自己编的慌,恶心死自己也要跪着讲完。
楚源听完,果然觉得有点羞愧。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存在,你妈妈没有告诉我,这么多年来,我也没有收到任何关于你们母女俩的消息,所以……”虽然事实上,楚源连她妈妈是谁都不知道。
“没关系,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来见见你,看看你跟传统意义上的父亲有什么区别,顺便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仅此而已。所以你不用觉得有任何负担。”傅宁安慰道。
楚源听完这番话,果然觉得心理上放松多了。
手指点了点桌面,想了想还是说道:“你介意我去做个亲子鉴定吗?我觉得这还是很必要的,还希望你能谅解。”
“当然!”傅宁说这着,便顺着马尾揪下来一根头发递过去。
当然了,这根头发是被系统暗中做了手脚的。
楚源取过一张纸巾,小心的把头发包了起来了,贴身放好。
再直起身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
不一会儿功夫,菜陆续的端了上来,秉着食不言的规则,两个人安静的用了餐。
看楚源也吃好了,傅宁便跟着停了筷。
拿过纸巾擦了擦嘴,然后起身准备告辞。
“楚先生,今天的会面还算愉快,很期待下一次的见面。”傅宁伸出了手。
楚源伸出手机械的握了握,被傅宁这么公式化的握手,整的一愣一愣的。
直到傅宁出去了,这才回过神。
然后怎么也想不通,自己都一个叱咤商场的老油条了,竟然在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面前落了下乘,生生被压了一头,有种不由自主的臣服感。
何况这个小姑娘还疑似是自己的亲闺女。
甩了甩头没多想,把这当成是自己的愧疚感作祟。
回到公司找了自己的亲信,把样本送去做化验,被要求保密,也没解释什么。
傅宁回到家,便看到谢泽睿坐在自家客厅沙发上,拿了本杂志在翻看,颇有些心不在焉。
见她进来了,便放下杂志站起身,走到了她面前,问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他没有为难你吧?”
傅宁不由得失笑,除了眼前这个人,还没谁能为难得了她。
这话自然不会跟他说,只是道:“没有,他人目前看来还不错,有待观察。”
说着换了鞋,走过去窝到沙发里,从果盘里叉了块苹果吃。
谢泽睿愣了下,不免失笑一声。
自己是关心则乱,这个满身秘密的小女人,貌似并没有自己所认为的那么弱。
不过到底是心里憋闷,这样一来自己能为她做的就不多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攻进她的心房啊,想想都觉得任重而道远。
坐回到她身边,也学她叉了水果慢慢地咬。
两个人之间不知不觉流动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相处久了的老夫老妻般融洽。
“今天不忙吗?”傅宁没话找话道。说完就想咬自己的舌头,这不是给人家有机可趁嘛。
果然,下一秒,就见谢泽睿淡笑着回答:“有你陪着,自然是不忙的。”
情话666啊。
傅宁觉得有点脸热,差点想要落荒而逃。
好不容易压制住了自己有些雀跃的心情,故作淡定的打开了电视,就是不接话。
谢泽睿拿她这种赖皮的态度没辙,无奈而宠溺的摇了摇头,陪着她看起了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