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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桑,如果很多年前我就喜欢上了你,你会不会喜欢我?”
这个问题,对她来说,着实太难。
因为很多年前,这身体的思想还不由她主宰呢。
她只能实话实说:“不知道。”
他瑟然一笑:“你现在还爱北辰默风吗?”
她一顿,他接着问道:“爱,是吗?不然以你的脾气,他这样抛弃你,你绝对不会再回去,除非,你是去行刺的。”
她轻笑:“有些事情,我如今不好和你解释,但是有朝一日,我必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全部。”
屋子了,少卿的静谧,他眼神沉思的看着她,良久,脸上一扫阴郁,扬起一个顽劣的笑意,一如当年宫中初见。
“行,一言为定,到时候,记得把一切都告诉本王,包括你喜欢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呵!”她戏谑一句,“难不成你还想追我,名花已有主,你还是消停吧!”
名花有主四个字,他听着挑了一下眉头,似乎想问什么,可到底也什么都没说,只是道:“你什么时候想进宫?”
“今天,方便吗?”
“这么晚了。”他看着了一眼外头的天色,略一沉思,抬起头,嘴角扬起了笑意,“罢了,大不了就被皇后骂几句吧,反正本王现在也就是这样了,破罐子破摔的,夜闯皇宫,也无妨。”
“多谢了,这个人情,我一定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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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是第四次进宫了,前面几次,皆是不愉快的经历,而这些不愉快的经历,每一次都和北辰默风或多或少有些关系,远的不说,就说最近的这一次,她还差点因为蔺楠的寻仇,死在了宫廷侍卫手里。
每次进来或者离开都有些狼狈,第一次被一群女人欺负的如同一只落汤鸡,第二次盼星星盼月亮的才盼到魔君来带走她,第三次还挂了彩,这一次,之前所受的,她要全部讨回来。
北辰默风!
魔君!
被当作泥偶娃娃捏扁错圆的,她可真是在他导演的这一出出戏里,全情投入,一次次的按着他设计的路线走,做了一次好演员,还一次次的被他给潜了。
她心里无法释怀,除非反过来,她掰回一层,如今,该轮到她导演,他来入戏的时候。
北辰逸轩扯了个谎,说是太后召见,一路上算是顺畅无阻的将暮云桑“偷渡”了进宫。
一处阴暗地界,身着一袭太监服的她下了马车,在马车外,对着北辰逸轩道了个谢,她举步就要往东宫方向去,他却笑着叫住了她:“他已经不住那了,他已经不是太子了。”
暮云桑一怔,是啊,他已经是皇帝了。
“多谢,你回去吧!”
“暮云桑!”
“恩?”’
“呵呵,没什么,你去吧!”
他的眼底里,似藏着什么心事,暮云桑尚未看穿,他就已经放下了车帘,马车调转了头,往宫外去。
她直觉,北辰逸轩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不过人家有权利拥有隐私,他不想说的,她不强迫。
调转了头,既他已经不在东宫了,如今肯定就在龙居宫。
暮云桑从来也没有去过龙居宫,不过她还是认识方位的,曾经为了设定逃跑路线,她闲着无事,假装散步,其实是把这皇宫的周长,半径,宫殿,城门等,悉数摸了个清楚摸了个遍。
龙居宫,没有进去过,可并不陌生。
扮作小太监,果然方便行事,一路上低眉垂首的走着,也没有人怀疑她的来路,一路顺畅到龙居宫,龙居宫中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她悄然隐身,动作灵巧的翻身上了屋顶,摒佐吸,贴面在瓦片上,静听屋内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
屋子里,是那个熟悉的冷酷的声音,似乎正在训人。
暮云桑知道魔君功夫高强,若是稍有动静,必定会惊动他。
好在她这天生练武奇才,也不差,在魔王山上这近一年,她的功力与日俱增,动作灵巧如燕,屏息凝神,可以很好收敛自己的气息。
他似乎并没有发现屋顶上有人,暮云桑嘴角一勾吗,趁着底下大喊皇上赎罪的时候,揭开了其中一块琉璃瓦片,轻手轻脚,连一粒灰尘都没有扬起。
偌大的宫殿之中,亮如白昼,比起竹屋的奢华,这龙居宫更是金碧辉煌,金光璀璨,庄严肃穆的龙椅上,坐着一个男人,面色严酷,不苟言笑,那是暮云桑熟悉的面孔,曾经,她甚至连做梦,都能够清楚的描绘出他的唇线,眉目和眉梢一颗小痣。
如今,他脸色肃穆,身上一袭金黄色的龙袍,气势威武,不怒而威,暮云桑陡然就想到了自己第二次回宫,以一个小丫头的身份,他“觊觎”她,册封了她一个奉仪,还将海华殿赐给了她,想来想去,若是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再度留她在身边,不该啊。
若是他真有这个心思,之后也不会变成魔君来接走她了。
难道……
她还记得,当时魔君接走她后,她说了一句你的目的得逞了,如今我已经对北辰默风彻彻底底的死心了的时候,魔君的表情。
那是一种得意,得逞的表情,他的目的就在于让暮云桑彻底的忘却前尘往事,跟他在一起。
所以……
擦你妈,当时想不通的,如今这会儿想起来,答案几乎幼稚,他上山救她,自残六刀,鬼尊,索鬼,哑鬼三人故意不敌她,眼睁睁放她们走,就是他想感动她,恐怕连那句台词“本王是不会让本王的女人受伤害的”也是排练好的吧,说的这样溜。
当时他是用魔君的身份,将她推进英雄救美的太子怀中。
后来,他是用太子的身份,故意扮作一个沉溺美色的贱男,断了她对太子的所有念想,把她推进魔君的怀中。
以前一直好奇蔺楠自己和自己下棋有什么意思。
这下,暮云桑算是清楚了,合着这一局棋,北辰默风始终都在自己和自己下棋,而她就是那傻瓜的棋子,任由他决定黑子白字谁胜谁负。
尼玛!
这最后一点没想通的,在见到北辰默风面孔的这一刻想明白了,她不由给气涨红了脸,手里的瓦片,哐当一声不设防,掉在了屋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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