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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快将少神请去梳洗一番。”南絮对归荑的感觉很好。她是自己儿子的心上人,怎么能不对她好呢?更何况归荑还三番两次的相助于百谨。
“夫人,不必麻烦了,归荑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商。”归荑示意她将人清退。
南絮示意后,院子里的人退了下去,只留下了南益。
归荑也不有在意,直言道:“王后已经派人来了南部丛林,她正在找一个人,归荑想她要找的应该就是夫人,夫人不如先和我去归族避避?”
“多谢少神好意。只是我已经有负于族人一次,不会再丢下他们了。若是这世上注定容不下我族人,那我也愿意和他们一起死。”南絮断然拒绝归荑的提议。
“那好吧。”归荑失望的低下头,但南絮的心情她也能理解,见她态度坚决也没有坚持劝说。
“我想要在这里住一段时日,领略一下这南部丛林的风光,还请夫人行个方便,让我在族中叨扰些时日。”
归荑想要留下,南絮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真正的意思?
“少神,你又何必如此?南部丛林的势力复杂,现在又是多事之秋,少神不应该来淌这趟浑水。”因为百谨的在乎,南絮也不想让归荑留下。
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由她一人接下便是。
归荑摇了摇头,不顾南絮的劝说,留了下来。南部丛的气候她是很不适应的,这里的生活她也不能习惯,但她从来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她对南絮这些年的生活有了更深刻的印象。
……
陈地。
柳西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守在她身边,明显憔悴了的百愿。
身上的疼痛将她的大脑刺激得更加清明,她咬着牙忍着痛,不想吵醒在她床边熟睡的百愿。他一向英俊的面傍显得消瘦,下巴还残留着胡渣,眼底也是一片青色,显然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这张脸自己看了一年多,在王庭中也几乎天天能看到,但却从来没有此刻看得这么清楚r许她看清楚的不是百愿的脸,而是自己的心。
以前,她只知道自己喜欢和百愿待在一处,不管他是惹自己生气,还是逗自己开心,都如此。一直以来她都不明白那种感情是什么,只当他是个普通朋友……不,是比普通朋友更好更好的朋友。
但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这种明显超越了友谊界线的感情,是爱。
她从小长在古柳族,姨母很少让她走出去,也几乎不让她与族中的男孩子们玩耍。若是那些男孩子们惹哭了她,那就会被他们的家人责罚,久而久之,便没有男孩愿意和她玩了。
为了拥有更多的玩伴,柳西变得不再爱哭,也不再和其他贵族世女一般娇气,她无意识的开始模糊自己的身份,她让那些酗伴或是自己的侍女私下叫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少主。
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她对男女之别并没有太清晰的认知,她只知道她要珍惜她遇到的每一个朋友。而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她一直以为百愿也是她朋友中的一个。
直到她在满地血腥中视线模糊的那一刻,她才明白了自己的心。那时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睁开眼,好想再见他一面,亲口将自己的心意告诉他。
不过现在还好,还好她活了下来。
柳西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摸上了他的眉头,那里即使他睡着了也微微的皱起,有着隐隐的担忧。
百愿是在征战过沙场的人,警觉很高,在柳西的指尖触碰到他皮肤的那一刻便醒了。当他看到柳西醒来的那一刻,那双疲惫的眼里暴发出比春日阳光更加灿烂的光芒。
他小心的扶着柳西,好似她是一件易碎的珍宝,说话的声音也比春日里的风更温柔。
“你终于醒了!你别动,好好躺下。”百愿小心的将柳西的手放进被子里,“伤口还疼不疼?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你要不要喝水……”
这一刻的百愿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至少他没有百谨那样的细心周到,不知道怎么去照顾一个病人。在王庭时有奴仆成群,他还没有觉得,而在这里他却有些无措。
柳西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定定的望着他,坚持的将手伸出来抓着他的手指,一字一句的看着他的眼睛道:“我爱你,百愿。对不起,从前我不懂得爱是什么。”
“你说什么?柳西,你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百愿呆愣在原地,也呆呆的看着柳西,一瞬间脑海中纷杂的思绪如潮水般退去,只余下柳西朦胧的话语在脑中回荡。他急切的想要确定这些话是不是真的,还是只是他臆想出来的。
柳西的手被他猛得反握,指尖传来轻微的疼痛,但她仍眼中带着温暖的笑意,将刚刚的清清楚楚的说了几遍。她看着面前的人,眼中心里都是满足。
活着真好。
能活着告诉他自己的心意真好。
“我也爱你,柳西,我也爱你。”百愿这回没有听错,他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小心的轻拥着她。
“当你在王庭受伤那次,我便清楚了自己的心意。我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患得患失,第一次体会了思念的慈味,于是我瞒着父王母后追去了莫国寻你。可是,可是后来你却应下了和兄长的婚约……”
“我开始怀疑自己,我并不确定你对我的心意,你可知道我当时的痛苦和迷茫……”
百愿说了很多,将这么久以来不能说出口的话都说了出来。柳西静静的听着,最后歉意的道:“对不起,我当时什么都不懂,所以才会同意和百谨的婚约。可是,现在我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可我……可我却成为了别人的未婚妻……”
柳西说着低下了头,她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自己将这一切弄得这么糟糕了。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归荑,也对不起百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