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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蔓凭着这个处处是意外的破冰演讲,赢得了自己公开演讲训练旅程里第一个意外——当日的最佳演讲。
她觉得近一段的付出真的没有白费。为了准备演讲,她把自己的演讲稿录了下来,在来来回回上班路上,一边听一边记,回到住处,还会对着穿衣镜练习,自己都没数究竟练习了多少次,自觉能流利地声情并茂地表达出来。
最后她在觉得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还当着西蒙斯夫妇的面讲了一遍,被两位老人夸了又夸。在她征询意见的时候,两位老人都说十分完美,无可挑剔。
而且两位老人还趁机问了她很多她的家庭和她的好朋友的问题,对她跟劳伦斯教授间的缘分也是十分感兴趣,问了很多细节。
可惜曹蔓那会儿还小,并不记得很多事情,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那只泰迪熊,这些年一直被她珍而重之地走哪儿带哪儿。
关于学习经验的谈话她自己早忘了,只是每有次人问到她的学习成绩为何如此优异时,邓天风都要把当年翻译小哥的话拿出来重复一遍,说亏得那么早就遇到了贵人,贵人保佑,教了学习方法,蔓蔓才有后来的好成绩。
有了妈妈的不断重复,曹蔓就不能说自己不记得了。
自从妈妈知道自己到劳伦斯教授手下做了博士后之后,每次通电话都要提醒她,逢年过节的,一定要给劳伦斯教授准备礼物,还唠唠叨叨:“当年如果没有劳伦斯父子俩,就没有你的今天,咱可一定要感恩。”
不过米国这边没有逢年过节送大礼的习惯,平时一个贺卡,或者几块钱、十几块钱的礼物,送礼的负担得起,收礼的收得高兴。
真的给谁送个几千几万的东西,你敢送,人家也不一定敢接呢,尤其是那些进入官场的,被人投诉并查实受贿的话,那可就是丢官丢职丢前途,甚至会锒铛入狱的。
也不是说米国这边没有关系网,但这个关系网,照曹蔓的观察,更注重的是能力。这一点曹蔓感觉还不深,袁媛在职场摸爬滚打了好几年,她深有感触。
她曾经提到过大部分的人都是靠着能力构造自己的关系网,有能力自然会有人在需要的时候想到你,有些人跳槽了,想到要在新的公司里好好做下去,一方面在新公司里找能干的同盟,另一方面也想着把以前认识的能人挖过来,袁媛这几年就经常收到前同事的邀请。
不过即使有人邀请,也不是就可以到对方公司去上班的,还得靠自己的能力通过层层面试才行。像她们这种读博士走研究一途的,发表的论文在找工作时是很占分量的。
所以曹蔓对阿蒙的建议很是犹豫的,自己没有在论文方面占有优势的话将来找工作会不会很吃亏?
她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跟阿蒙是万万不能放在一起比的。她没有阿蒙的家庭背景,也没有阿蒙那样肆意的资本。
资本,当然是字面的意思,她想过好一点儿的生活的话,没有家庭的支持,没有遗产可以继承,只能靠自己。
而想挣钱,就得有证明自己实力的东西,那就是论文,对不熟悉自己的人来说,这是唯一能证明自己研究能力的东西。
她没意识到的是,她认识的人,从施密特教授到劳伦斯教授,甚至西蒙斯教授,都是愿意全力帮助她的,除了论文,她还可以有这些人的推荐。
是她的刻苦努力,是她的一诺千金,是她的独立,是她的善良,是她的为人考虑,一句话,是她的个人魅力征服了这些人,让他们愿意帮助她,助她在这片土地上,走上一条向上的坦途。
她不知道的是,通过她的这次破冰演讲,西蒙斯夫妇对这个住在自己家的租户女孩,有了更深的了解,也更加喜欢她。
所以后来两个人总是借口饭做得有点儿多,不吃就浪费了来邀请曹蔓跟他们一起共进早晚餐。曹蔓不是一个喜欢沾光的人,所以也经常去买了东西补偿两位老人,而且在他们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更是嘘寒问暖,照顾两人的饮食起居,真的像一个晚辈孝敬长辈一样。
三人的关系越处越亲密,这是后话。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她也联系到了两个合作方,一个实验室是做基因编辑的,另一个实验室是做激素刺激的,而设备问题也在跟这两个团队联系的过程中有所进展,因为这两个团队本身也是需要高速高清晰度高分辨率的电子显微摄像设备的。
只不过他们都各有自己的实验进度,三方正在进行时间上的协商,很有可能下半年才能进行实质性的合作。
劳伦斯教授对曹蔓的工作进度非常满意,下一步他们就该商量如何立项、到何处去申请研究基金了。
劳伦斯教授觉得申请基金在财政年度开始和结尾时更容易一些,开始时资金充裕时就比较大方,年度临近结尾时如果有结余没花掉的话会影响第二年的预算,所以很多单位也是要赶紧花钱的。
大部分研究院、科研单位和很多公司的财政年度都是从7月份到来年6月份这么算的,所以他们在暑假前把一切材料都准备好递交上去,暑假里再加把劲儿去游说一番,立项和拿到研究基金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过这种事儿急不来,事情得按部就班地做。而且她手头上还有几项实验工作也正在进行中,人不至于闲下来,也不至于断了口粮。
意外之事总是会发生,这一天她正要跟同事商量实验进度,突然接到爸爸打来的电话,算时间,国内应该是半夜。
她本来是把手机静音放在实验室外的,正好遇到他们从实验室出来在办公桌旁的白板边边写边讨论,有同事就看见曹蔓的手机颤颤悠悠地在平滑的桌面上挪动着。
曹蔓看了一眼,本不想接电话,看见是华国来的,赶紧接了。
父亲曹定国希望她赶紧回国一趟,爷爷重病垂危,家里想让她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