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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笑打马疾驰,刚转过一个山坳,却听得前面有人马疾驰而来,一惊之下,急忙策马躲进了树林里,只见十余骑人马飞驰而过,须叟竟有数千铁骑疾驰而来。
林笑笑惊疑未定,正不知这队人马从何而来,那先前的十余骑人马又折了回来,勒住马急道:“禀皇上,前方二里处有大队人马厮杀,正是西宁王的人,只是不知那被围困的是些什么人!”
林笑笑听了大惊,定眼看去,只见雪光中一位金甲冠英的大将军从马队里打马出来道:“必是李志暴露,率领部下举事。若如此,国师那只螳螂果真将黄雀引了出来,却正是咱们偷袭的好时机。令,一营人马由疾风带领,正面迎敌;其余人马,随我绕到敌后夹击。”
林笑笑听了,恨得咬牙切齿,那金甲冠英的人不是云飞扬是谁,待要打马出来,云飞扬早一抖缰绳,飞马去了。
一时间数千铁骑飞驰而过,地动山摇,才一盏茶的时间,山后面便传来震天的厮杀声。
林笑笑知道,云飞扬的人马已经和西宁王交战,心里又放心不下莫远山,便调转马头,一路飞奔回来。
疾风带领的人马一投入战斗,形势大转。
西宁王大惊,被这突来的人马冲乱了阵脚,又担心还有埋伏,只得急令撤退,却才走了半里地,又迎着云飞扬带领的人马袭来,顿时混战做一团。
双方人马混战,直到天色微明,大战方停,雪地上横尸遍野,血水成冰。西宁王的兵马降者无数。
云飞扬令人打扫战场,却未寻得西宁王的尸体,便有军士来报道:“李志将军身负重伤,已经阵亡,临死前说西宁王带着小队人马,从南面突围而去,恐已经回城。”
云飞扬道:“待一举拿下西宁州,厚葬,查其亲眷善待。此战没能击毙水浪,始终功亏一篑。令降兵为前峰,急速进军西宁城!”
大军立即开拔,却又有飞马来报说:“国师竟在后队军中,说要面见皇上。”
云飞扬顿了顿道:“不见!派人好生保护!有什么话,待攻下西宁城再说!”
云飞扬带队驱赶着西宁王的降兵潮水般向西宁城涌来。
守城的军士知道西宁王兵败,早已经心惊胆颤,无心守城,面对城外如潮水般涌来的铁骑和降兵,许多都是故交亲人,一时间早有人弃城逃跑。
西宁王回到王府,得知城中人心溃散,气急败坏之下,便令人将地牢里的吴可可押解了带着上城楼来,又令甲士急急驱赶城中百姓上城墙守城。
西宁城中顿时鸡飞狗跳,哀嚎四起,乱作一团糟。
北风依然呼号,大雪铺天盖地。晨光初现。
云飞扬见城楼上有一人端坐,正是西宁王,便令大军静默,高声道:“水浪,你该早知有今日。朕说过,你若不守君臣之礼,朕定当叫你追悔莫及。今日之事,你若开城投降,朕尚念手足之情谊,不但饶你不死,还可以给你一百户的食邑封地,让你安享晚年!”
水浪大笑着起身,立在城墙上大怒道:“你这人面兽心,篡位夺权,不忠不孝的东西,也配和我谈什么手足之情,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论资排辈,我是你的兄长,上面还有南安王,怎么也轮不到你这畜生登上大位。不守君臣之道的是你!今日你我拼死一战,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你别忘了还有二哥南安王,我早已经派人去求援,只怕他的大军就在赶来的路上。不出三日,你必将跪在我的脚下如狗一般哀求。到时候,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飞扬也不生气,大笑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唯有德者居之。你大势已去,人心涣散,别说三日,只要朕一声令下,这西宁城顷刻便成齑粉矣。城上尔等听着,朕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亦以仁德治国,若尔等开城门投降,我定当善待城中百姓,给你们一个安身立命的太平盛世。若尔等执迷不悟,城破之日,定当按反贼论处,株连九族!”
此语一出,城上的军民便慌乱起来。
西宁王大怒,拔出宝剑立马斩杀了数人,吓得城墙上的军民避之不迭,纷纷逃了。
西宁王见人心涣散,大势已去,身边只有几个侍卫,便仰天长笑,怒道:“把她押上来!”
几个侍卫便押解着一个头发蓬松的女人上城墙来,却正是吴可可。
云飞扬见了,心里一惊,只见西宁王早把吴可可推到城墙边上,拿剑架在了吴可可的脖子上大笑道:“水溶,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却还说什么给天下一个太平盛世,这不是笑话吗!你可真是个窝囊废!你既然说你是以仁义治国,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这伪君子是如何的假仁假义,如何猪狗不如!”
云飞扬大叫道:“水浪,你这畜生,两军交战,尚不斩来使,况且她还是朕赐婚与你的女人,你拿她来威胁朕,只会令天下人耻笑。她乃是朕的义妹,你若敢动她分毫,我定当将你千刀万剐。”
城墙上的吴可可听了云飞扬的话,眼里流下泪来,杏目圆睁,待要大叫,可嘴里早被堵着了,只得拼命挣扎,可哪里挣扎得脱。
西宁王如同疯癫了一般,大笑道:“你若当着众人的面给我跪下,口呼三万声万岁万万岁,并立马撤军三万里,我西宁王水浪答应你,立马把这破鞋还给你,并保证她身上一根头发丝也不少。否则,我水浪今日心情大好,便要试一试这只破鞋好不好穿,合不合脚!这众目睽睽之下,你可得好好欣赏!”
水浪说完大笑不已,便伸手来一把捏住了吴可可的下巴,怒道:“看来你这只破鞋他是不想要了!”
云飞扬大怒,便欲令大军攻城。
突然,一骑冲破众军飞马而来,立在了云飞扬前面,对着城楼上大叫道:“水浪,你这王八蛋,快给我放了吴可可!”
来人正是林笑笑,见城楼市上的西宁王只是狂笑,便勒马转身对云飞扬道:“她对你一往情深,你怎么可以不顾她的生死下令大军攻城!你还有没有人性!那混蛋有什么要求,你可以和他好好谈!”
云飞扬怒道:“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为了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我军将士死了多少人,今日若不攻下西宁城,一举扫平天下,只怕来日战乱四起,生灵涂炭。不是我不想救她,是形势不允许。你问问我身后这些九死一生的将士,他们可同意!”
身后疾风等人便道:“皇上说的没错,我们不能再犹豫,若南安王果然起兵来袭,我军将腹背受敌,此战只宜速战速决。况且西宁军损失大半,如今城内人心溃散,正是一举破城的大好时机。还请皇上下令!”
林笑笑大怒,正待发作,那城楼上的西宁王却拿掉了堵着吴可可嘴的布块,站在城墙垛口处指着城墙下的云飞扬大笑道:“你这破鞋,还不快向你那人面兽心的杂碎哀嚎求救!”
吴可可喘着气,突然仰天大笑,大叫一声:“云飞扬!”
吴可可的叫声在空中回荡,林笑笑急忙抬头望去,只见吴可可突然奋力一头撞向了城墙垛口边上的西宁王。
两个人顿时如同两只折了翅膀的大鸟一般,急速从城墙上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