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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山海嘴角一抽,脸上挂不住了,哪有小辈这么和长辈说话的,他也不倚着墙了,直起身子来,高挺着胸膛,好让自己看上去气势足一些,故作沉声道:“还有你啊,我也要说道说道你,人家都已经成亲了,你干嘛死缠烂打着不放,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听过没有啊?!”
“你!”薛摩脸色铁青着,手指直接指到了池山海的鼻头,池笑鱼一见这般,忙将两人隔开,一脸为难道:“薛大哥,你别这样,我四叔没有恶意,他……他也是好人!”
薛摩看了池笑鱼一眼,起身就要走,池笑鱼一把拽住他衣角,池笑鱼坐在地上,薛摩站着,他回身垂眸就看到池笑鱼那可怜巴巴的委屈表情,仰面眼眸亮晶晶的,还隐隐透着股撒娇的意味,薛摩心上柔软得一塌糊涂:“我离他远一点,不然,迟早得被他气到吐血。”
闻言,池笑鱼松了手,笑眼看着薛摩坐了老远。
池笑鱼倚着池山海靠墙而坐,她把别在腰间的羽扇拿来出,笑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四叔手艺还是这么好,这羽扇绑得可真结实!”
池山海一脸得意道:“那可不是,你忘记啦,你小时候那各种各样的布娃娃,可都是我给你缝的呢!”
薛摩听在耳里,斜眼瞅着,贱兮兮道:“倒是贤惠,做得一手好女红。”
池山海瞬间被气得脸拉得老长,身体使劲往前倾着,有一股拖着条伤腿都要打上一架的势头,他骂骂咧咧:“那是比你好啊,凶得要死的小白脸!”
“你这小老头……”后面的话薛摩没能说出来,因为池笑鱼一阵疾行,直接下手点了薛摩的哑穴,她实在受不了了,一头东一头西,没说三句话两个人都能吵起来。
薛摩抿着嘴,冲了半天没能把穴冲开,他一生气倒头就睡,面朝着墙,把背留给了池笑鱼。
“哈哈哈哈……”那头池山海一阵幸灾乐祸的大笑,忽然笑声戛然而止,紧接着就是一阵被点了哑穴的“唔唔唔”声,池笑鱼故作沉声道:“看你们还安不安静得下来,烦死了都!”
薛摩觉得甚是好笑,他微微弯了嘴角,忽而想到沈放,他的笑容又僵住了,他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如今的逍遥剑,还是不是,一如往昔。
沈放把聚义山庄的人安顿好时,已近子时,顾子赫和华浓没见到池笑鱼,那是心急火燎,非是不肯休息,沈放诓骗他们池笑鱼不在此处,路途遥远,人疲马乏,只能等天亮再带他们去,没有办法,聚义山庄的人也只能作罢。
夜深人静时,沈放披一袍月光缓缓走进了灵山派正殿,他的步履很慢,走得很缓,他竟然会觉得累,那是奔波在外几日不得夜宿都不会有的一种疲惫……
殿门口,琴瑟半倚着门框,她看着那袭黑袍一步一步上了台阶,她看着他捱了捱眉心,然后转身坐在了那掌门宝座之上。
沈放坐下后抬眸看见门口那人,只觉得心上一软,朝着她招了招手,琴瑟走到沈放面前,沈放往旁边挪了挪,示意她坐下来。
“闺女睡了吗?”
“睡了,睡得可香。”琴瑟笑意盈盈:“夫君看上去很累?”
沈放不好意思地抹了一把脸,笑道:“有吗?”
“有啊。”琴瑟点点头接着道:“心铐上了枷锁,自然会累,夫君本是光明磊落之人,又何必去做阴涩晦暗之事?”
沈放愣了一瞬,道:“原来白天在门外偷听那人真的是你。”
他当时追了出去,只看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虽没看清,但也基本认了个七八分。
琴瑟笑了笑:“本来是去寻你,恰巧就撞见了。”
“夫人不同意杨玄展的做法?”沈放想听听她会怎么说。
琴瑟一脸坦然地摇了摇头:“于大局,此般做法有失人心,理亏在前,挑起争端在后,会陷灵山派于被动之中,于私心,薛老板与我有大恩,恩将仇报,实非我愿!”
沈放还来不及说点什么,一道声音遽尔响起:“夫人此言差矣,行大事者不拘小节,每一代武林之尊,皆是乱世之中夺江湖,依我看,怕是夫人惦念着和薛摩的私情,舍不得他殒命于此吧?”
“你给我闭嘴!”琴瑟拍桌而起,疾言厉色:“薛老板乃坐怀不乱之人,我和他之间更是清清白白,此间情义岂是你这种见风使舵,狐假虎威之人能懂一二的?”
“你!”
“下去吧。”杨玄展正要争辩,沈放起身冷声下了令。
杨玄展又向前疾走几步道:“掌门,你不是也发誓,要光大我们灵山派吗?时不我待,错过这一次,再无此良机了!”
“下去吧。”沈放又再重复了一遍,杨玄展见状没有办法,忿忿一甩袍袖出了门。
沈放撇头看了身旁人一眼,单看外表,所有人都会以为琴瑟是极温顺的人,可是沈放知道,她骨子里那股刚烈,非是亲近之人难以窥见。
沈放一伸手,轻轻揽住了她,察觉到她有些微微颤抖,沈放又抱得更紧了一些,耳边的声音有些委屈:“那些人老说我和薛老板有私情,夫君也是这样想的吗?”
沈放坦然一笑:“从你答应嫁给我的那天起,我就相信你,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
琴瑟笑着眼泪滑落了下来:“夫君,如若他死了,我会祭他,如果你死了,我会陪你,他之于我,有大恩,而我,是个有恩必报的人。”
琴瑟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沈放眼眶一红,轻轻拍着她的背道:“是我不好,让夫人担心了。”
琴瑟紧紧倚在沈放怀里,殿外明月高悬,照彻长夜。
天还没亮,沈放就召集了聚义山庄众人,言明了池笑鱼和薛摩为救池山海,触发了机关,被困在了灵山派的秘密岩洞里,那岩洞设计巧妙,沈放和薛摩想的一样,外头必然有机关,于是,杨玄展在众目睽睽之下又被逼问,他既然是偷听来的,那么一般情况下,会说起这岩壁怎么落,自然也会提及这岩壁怎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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