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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圆被白绮的话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自从得到了这番奇遇之后,她便认定自己是天选之人,注定命运不凡的。
于是即便如今家族破产,生活“拮据”,需要在自己看不上的男人面前伏低做小,她也对未来的起复深信不疑,她坚信自己是被命运偏爱的。
可现在,她身上最大的秘密被白绮道出,整个人陷入了极致的恐慌中,甚至更甚于偷情的事被撞破。
因为灵泉的存在是她绝对不容质疑的筹码,是前所未有的底气。
然而这份底气却被人窥探,甚至尽在掌握中。
孟圆双目圆睁,惊恐的瞪着白绮,整个人像是恐怖片里见鬼的女主角。
是了,这家伙如果一早已经察觉到她和朱云飞的事,那在暗中监视过她也不出奇。
如果见识到她突然消失然后突然出现,再结合她最近开美容院口口相传的好疗效,以及她编造的所谓限量产的矿物水,虽然不可思议,但也很容易推测出她身上的秘密。
孟圆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艰涩道:“所有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申老夫人的事对不对?一切都是你在试探我,在一点一点的测试自己猜测的真实性?”
难怪一贯好说话,一贯把她的交代奉若圣旨的白绮这么漫不经心,居然还会有千叮咛万嘱咐的东西被打翻一说。
以前哪怕就是她送给白绮一瓶矿泉水,对方都会很珍惜的。
可怜这么粗暴的试探,自己竟然半点没有怀疑。
“可是不对!”孟圆猛地一惊:“你怎么会知道土地?”
即便白绮全天候监视她,那么也只能看见她突然消失,过了一阵突然出现手里多一壶水而已,怎么可能窥探到灵泉空间的全貌?
她试验过,灵泉里面的磁场可是不支持电子产品在里面使用的,别说在她身上安装监控监听,就是普通的拿手机在里面拍个照都不行。
想到这里,孟圆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疯狂的念头:“难道你——”
白绮露出一个笑容,这笑容让孟圆如坠冰窟。
她没理会孟圆的疑惑,只道:“现在知道这些有意义吗?”
“你只要知道,即便天上掉馅饼,不偏不倚的冲着你脑门砸下来,你个废物也接不住就够了。”
白绮嗤笑,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薄:“你说你到底有什么用?这么几个月经营出什么来了?拥有那么大的机缘,居然还是选择委身这种鼠目寸光的废物,走捷径你都走不好,你还能干什么啊?”
她指了指朱云飞,孟圆忍不住顺着看过去,看到朱云飞被自己打成猪头的落魄惨状。
如果说勾引对方的目的,除了对于白绮的嫉妒作祟,还有想以他为跳板回归上流社会,那么这会儿失去了一切她自以为判断的光环,朱云飞在白家显然并没有她预料的这份用途。
那么这会儿面前狼狈不堪的男人,在孟圆眼里就只剩从认识之处积攒到现在的鄙薄了。
是啊,她为什么要把希望寄托在这种一无是处的男人身上,明明以前支持白绮跟他在一起,就是因为自己觉得白绮这样是贱到渣了。
为什么要去舔贱到渣的废物?
白绮知道是为什么,因为白家的富贵在这里看起来如此触手可及,有白家在前,孟圆眼里竟一点看不上眼其他,哪怕她脚下早有一条踏实稳妥的通天路。
这时候白绮来到孟圆面前,将她往楼上推了推,指着卧室的方向道:“你可以住我的主卧,那个房间是你的了。”
“你在里面干什么都可以,尽情玩你们想玩的刺激吧,这算是我给手下员工的福利了。”
说着脸上露出甩一包垃圾的轻视:“我这种老板不错吧,为了下面的职场幸福度,连老公都让出来了。”
孟圆浑身发抖,睡朱云飞如果让白绮痛不欲生,她很乐意。但白绮自己都甩抹布一样不屑一顾的东西,她自然也觉得脏。
她扭曲着脸,声音里透着股决绝:“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你爸虽然强势,但总有比你爸更厉害的人,大不了我用灵泉做投名状。”
白绮笑了,修长的指尖撵着她脖子上的钻石项链,这还是白妈那次送给她的。
白绮凑近她,轻飘飘的声音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你说得就跟自己能活着找到大靠山似的。”
孟圆整个人头皮都炸开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白绮,以为她在威胁自己。
要是以前的白绮,她还不相信她能做到如此心狠手辣,但今天她的模样全完全让人没法侥幸。
并且她明白自己这个灵泉有多诱人,一旦散播出去,那就是会引起世界疯狂的东西,白家怎么可能坐视失去。
利益动人心,设身处地,就是她处在白绮的位置,践踏法律谋财害命也是绝对干得出来的。
然而孟圆这次却是真的误会了,白绮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也就耸耸肩并不急于解释了。
两个人被留在了别墅里,何嘉奈送白绮回白家那边。
路上问她:“姐姐你刚刚跟那女的说了些什么?”
明明就在一个大厅里,白绮的声音也不见小,可何嘉奈就是感觉云里雾里,仿佛到了关键的地方自己思维就会打飘,或者被莫名其妙的东西吸引注意力一般。
白绮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就是六号如此拙劣张扬,至今却灵泉没有暴露在有心人眼里的原因,世界是有自己的意识的。
这种远远超出位面规则的bug,世界不会任由其轻易扩散,因为这些根本就不是人类应该接触的信息。所以一般人即使听到看到什么,也会被法则干扰忽略。
能够毫无障碍看到那些碎片并且感受到它们的运行方式的,除了被碎片选中的宿主外,就只要外来世界的执行者或者偷渡者。
也就是说,反过来凭借这一点,就可以分辨某个人是不是原本世界的土着。
六号以为她为了贪灵泉,拿性命威胁她。
没错,如果没有相应的禁制,白绮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这不仅仅是贪婪的问题,而是真的如六号所言如果她干脆豁出去投奔更大的山头,拿灵泉做投名状,接下来白家就会面临倾覆的危机。
白绮可不会坐视这种事情发生。
回到家,在大门外面正好撞见白爹的车,白爹看到闺女从何家小子的车上下来也很惊讶。
何嘉奈在长辈面前倒是乖巧,乖乖打了招呼,也没有厚着脸皮要进去,履行了送女士回家的职责,干净利落的就转身离开。
白爹看着对方消失过后,便问闺女:“你什么时候跟何家老四混一起了?那小子别看看着乖巧,可不是个省心的,你别被他骗了。”
白爹说这话的时候,白妈正好出来,闻言笑道:“你这说的,嘉奈不是挺乖的吗?又会体贴人,哪个女人不喜欢他?”
白爹顿时脸都黑了:“那小子就是会玩这套,就一张嘴巴甜而已,哄得你们这些妇人团团转,三天两头闹不像话,人要收拾他,偏偏你们女人还拦着护着。”
白妈就不高兴了:“嘴甜?光嘴甜能这么招人喜欢吗?那孩子对人用心,你看上次晚会,你都没注意我脚疼,他让他的助理给我送了舒服的鞋过来。”
“你甭管怎么说,人家孩子细心体贴到这份上,还长得好看人讨喜,这就是能耐,你们男人一个个做不到好意思说人家?”
白爹在豪门算是模范丈夫了,不出轨不乱搞,一心守着老婆闺女过日子,老婆体弱多病也不离不弃,工作再忙每天也不忘关心。
圈子里哪个富家太太不说白妈嫁的好?一提到白爹那就是别人家的老公。
可白爹的细心在白妈眼里跟何嘉奈比都稍有不及,就更别说别人了。
这要不是差着辈分,白爹也得警惕着那小子了。
这会儿被妻子数落得不得劲,便对闺女粗声道:“你还没说呢,你跟那家伙什么时候来往的?以前你不是都不怎么跟圈子里的年轻人来往吗?”
白绮给爸妈倒了杯水,若无其事道:“哦,朱云飞和孟圆俩贱人背着我乱搞,我寻思着偷腥这种事轮得到他?”
“然后那天就恍然大悟,其实那傻逼哪里配得上我?你们闺女有钱有身材,长得还这么漂亮,朱云飞那样的给我提鞋都不配,年轻大好时光不多玩玩,简直就是白瞎了这条件,正好翻到何嘉奈,就找他一起玩了。”
“噗!”
“咳咳咳!!!”
老两口子正喝着水,猛地听到信息量这么大的话,大受刺激。
白爹连忙把杯子放下,拍了拍正在呛咳的白妈的背,瞪着白绮骂道:“你讨债的?说这种事你给你爹妈喝什么水?嫌你爹妈活得太长是不是?”
然后两口子又沉默了。
听第一句话的时候,他俩是怒火中烧的,满脑子都是就凭朱云飞那玩意儿,还敢给他们闺女受委屈。
紧接着这愤怒就变了质,看闺女这样,明显是受了朱云飞影响,整个人都不对了吧?
别说他们,迎过来的老严闻言也是表情僵硬了一瞬,最近他被大小姐安排做了不少事,自然对姑爷的背叛一清二楚。
只不过应大小姐的要求,选择按照她自己的节奏来而已,他相信大小姐会自己严适的时机告诉老爷的。
老严一直以为大小姐这么做的目的,是因为自己当初不顾家里的反对硬和朱云飞结了婚,这会儿只是学会了担当,选择自己处理完事情不让父母操心而已。
结果竟然全不是这么回事。
白爹一时之间竟然都不耐烦追究朱云飞,反正那蠢货有跑不了。
反倒是沉吟半天,才小心翼翼对女儿道:“不是,这世上好男人确实没几个,但我闺女这么好,肯定配得上良人的,你也不用为了那玩意儿自暴自弃——”
话没说完,就被白妈打了一下:“去,什么叫自暴自弃?说得就跟那朱云飞有几斤几两似的。”
两口子心里把朱云飞骂了个遍,要不是这家伙,他们乖巧听话的女儿也不至于突然变得这么极端。
虽说闺女真的要游戏人间,凭白家的权势那也不是不可以,但自发自愿的玩乐和哀莫大于心死可是两回事的。
就怕闺女成天在外面放浪形骸,心里却苦苦支撑着,这才是造孽呀。
白绮笑了,就这点来看,这边的爹妈就远远不如自己世界的爹妈心脏强大了。
要是白绮什么时候玩乐频率变小了,两口子还会问她是不是心情不好?甚至还会主动介绍周围的优秀青年。
坑害人家大好男儿全不带亏心的夫妻俩。
白绮耸耸肩:“朱云飞结婚这几年,原本看着还算干净的脸,这会儿也变得油腻了,男人一油就让人倒胃口啦,他又没有外表管理意识。”
“那身材,啧啧,看着倒还算胖瘦均匀吧,不过脱了衣服肉都开始松垮了,估计三十出头就得走形。人就更不用说了,过了年轻那几年,越发没用,哪儿有年轻活力的酗子?”
这话倒是非常有说服力,白妈听着居然连连赞同的点头,见闺女脸上的表情不似作伪,这才稍稍放心。
松口气道:“嗐!那要真是这样,不行咱换就是了。没事啊,闺女,下一个慢慢挑,这次别慌着结婚,好好试试,女人这一辈子,幸福最重要,爸妈也不催着你生孩子,再说男人不行,生的孩子质量也不好。”
“你就跟妈好好调理身子,咱闺女年轻漂亮着呢,合该好好玩玩。”
白爹一旁默默的听着老婆的话,一方面倒是认同,一方面悄悄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和胸肌。
还好,他有着良好的作息习惯,再忙也会管理身材,五十岁的人,不比一半三十出头的壮年差,肯定比朱云飞那种废物强多了。
应,应该不会被老婆嫌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