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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圆试图公开自己空间灵泉的秘密以换取摆脱白绮的控制失败后,有那么几天过得像行尸走肉一般。
以往在别墅里跟朱云飞抬头不见低头见,两个不久前还浓情蜜意的野鸳鸯,最近是对对方都是恨之欲其死。
朱云飞怪孟圆勾引他落到如此境地,孟圆怪朱云飞长得人模狗样实际废物一坨,白白让她浪费大好时间。
两人在别墅里是见天对掐,在互相眼里哪里还有曾经的光环?一个觉得对方是无能废物,令一个觉得对方是狰狞丑陋的疯婆子。
要不是白绮需要保证六号的工作效率,且第一天的时候两人已经打过一场,真得天天上演全武行。
可自那天之后,六号就变得沉寂起来,见了朱云飞都没心思冷嘲热讽了,这倒是让朱云飞都颇有些犯贱的觉得不适应。
但一周后的一天,孟圆一早醒来,头没梳脸没洗,衣服都没有换冲出了卧室,一脸焦急恐慌的像是在找什么。
看到朱云飞抓住他道:"我的空间呢,我的灵泉呢?是不是你偷走了他们?"
以朱云飞的角度,只能听个莫名其妙,大概了解到孟圆什么重要东西不见了,这会儿怀疑到自己身上。
最近朱云飞变卖资产凑的动静并不小,同在屋檐下的孟圆也不是不知道,还嘲讽过他废物这才晓得蹦哒。
朱云飞本来面临的压力和风险每天都让他惶惶不安这会儿听到孟圆诬陷,以为她在借题发挥诬赖自己偷钱。顿时火冒三丈。
一把推开这疯婆子,大声咆哮道:“关我屁事,老子现在再怎么落魄,也比你个八百年就破产的破落户强,你有哪点值得我打主意?”
孟圆却跟没听见似的,扒在他身上拼命的翻找:“不可能的,那是我的,谁都偷不走。”
“你这种眼睁睁看着老婆跟别的男人上床还得给他们买套子的废物,怎么可能有本事偷得走?”
“不对,这个屋子里就我们两个人,肯定是你,你还给我,朱云飞我他妈告诉你,我可不是以前的白绮那么好糊弄,信不信我杀了你?”
朱云飞就是再迟钝也明显发觉孟圆不对劲,透着一股毫无理智的癫狂,让人看了发毛。
他试图把孟圆从身上推下来,竟然一时办不到,可见对方力气有多大,
皮肤上她尖锐的指甲划了好多伤口,火辣辣的疼,朱云飞也毫无奈何,只能破口大骂。
这时候,别墅的大门突然打开,白绮从外面进来,跟着的还有几个黑子保镖跟助理。
在屋子里扭作一团的两人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
白绮身后的黑衣人自顾自的上楼收拾东西下来,孟圆自己的东西,还有一些她在这里用过的白绮的东西通通给收拾好。
箱子推到孟圆面前,白绮这才笑眯眯对她道:“恭喜你,现在恢复自由了,出了这个门,以后再不用被逼着种地挑水了。”
“怎么样,是不是幸福来得太突然,都不敢相信了。”
孟圆看着白绮,眼睛越睁越大,就跟看到地狱的恶鬼居然还能撕开一面。
你以为这家伙已经够歹毒了,却没见到那居然仅仅是最温和的一面。
孟圆尖叫着扑过来:“是你,是你偷的,你偷了我的空间。”
是了,朱云飞这种废物,甚至连灵泉空间这种关键词都听不清楚,怎么可能偷得走她的空间。
只有白绮,只有她对自己的空间知无不尽,那么自己凭什么自信她没办法偷走呢?
失去了那颗红痣的手臂空荡荡的,虽然从那以后被白绮尽情榨取利用价值,灵泉已经不是为自己而用了,甚至因为自己的东西还没有白绮了解陷入绝望过。
可只要东西还在自己手里,不管希望多渺茫,始终有翻盘的机会。
但现在全没了,她的逆天机遇,她的特别之处,她本可以造就的璀璨人生,全都没了。
失去了空间灵泉,她就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破产小姐,一辈子晦暗无光,断绝了重新跻身上流的机会。
孟圆疯狂的咆哮,可根本近不了白绮的身。
白绮低下头,对涕泪横流满身狼狈的她道:“不是以自己的意志而使用的东西,根本已经算不上自己的,你说对吗?”
空间灵泉类型的碎片要抢走很简单,无非就是剥离宿主与灵泉之间的灵魂联系。
此等至宝,压根就不是毫无灵智的死物,它渴望得到主人的喜爱,得到充分的使用,渴望给主人带来使用的快感和喜悦。
孟圆得到灵泉空间后,一开始或许想过大施拳脚,但很快就因为收入和付出达不到预期,而自己又因为风险故步自封,只有个玩票性质的美容院定期供应,且因为里面的常客没有她看得上的贵妇,无法短时间积攒她想要的人脉,颇有些不耐烦。
她又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性子,不存在因为恻隐之心做过什么好事,最多的用途竟然只是用来保养皮肤。
被白绮用申老夫人吊着再到现在,孟圆的灵泉与其说是为自己用的,倒不如说这更像是白绮的财产一般。
碎片有灵,从建立联系的那天,到后面白绮越来越成为了空间的真正掌控者,时机一到,自然碎片从孟圆身上剥离,投入了白绮这边与之绑定。
孟圆眼神里彻底失去光彩,癫狂的笑道:“哈哈哈,我真蠢,是了,我早该知道的,以你的现在的心眼,这么好的东西不在自己身上绑着怎么放心。哈哈哈……”
她猛的抬头:“白绮,你够狠,以前我算是瞎了眼,你才是咱们三个里最心冷的人。”
白绮漫不经心一笑:“说什么呢?从七年前就开始被人养着的寄生虫,谈什么所有权。”
她拉过孟圆让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声道:“你看看你身上哪一样东西,不是我的?”
确实,孟家多年前破产,虽然转移了部分资金,但以孟圆的挥霍,早已经所剩无几。更何况对方父母也不可能不吃不喝。
不过没关系,她还有个予取予求的好闺蜜,从多年前出国赠予的巨款,到期间每年的资助,再到回国后就更不必说。
白爹对闺女大方,原主又是个没有奢侈爱好的,很能攒钱,那些钱都喂了一群贱人。
孟圆身上穿的,嘴里吃的,平时用的,不是白绮的钱买的,那入账开路也绝对和白家脱不了关系。
“这世上,除了父母至亲,哪有不用付出代价的好,对吧?”
当傻子一样被吸血多年,一口气拿回本,这原本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孟圆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离开了别墅,她终于可以脱离白绮的掌控了,可人生的前路如何却不得知。
朱云飞虽然不明白她们具体说的是什么东西,可白绮的一番话,却让他打从骨头缝里冒出了丝丝寒意。
他永远都忘不了,白绮临走的时候,对他露出的那个莫名的笑。
朱云飞那会儿还不明白,但没过多久,她就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了。
那是看一个将死之人的眼神。
动荡来得很快,朱云飞孤注一掷的投资全都打了水漂,他这些年靠着白家经营,搂的那些钱,那么多普通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巨款,一夜之间泡沫一样消失不见。
不仅如此还欠了一大笔巨款,一般人听到那个数目就会咋舌。
朱云飞疯了一样四处质问,可不管程序上还是法律上,现在这番结果都没有转寰的余地。
失魂落魄的朱云飞看到他投资的负责人跟白家的一个高层接触,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就是白绮做的一个局,他早该看出来的,实际上已经看出来只是面对的后果太过骇然他甚至想都不敢往那方面想而已。
就像白绮之前对孟圆做的,拿了她的,总得让你连本带利吐出来。
朱云飞急忙回到别墅,不出所料白绮已经等在那里了。
这次不但有白绮,何嘉奈那小子也在,正一脸殷勤的给白绮泡咖啡。
见到朱云飞,白绮将旁边文件往他面前一扔:“回来了,那就签个字吧。”
朱云飞手抖的拿出文件,里面赫然是离婚协议书。
以白爹的精明,当初即便同意女儿结婚,也不可能不对自己根本不看好的事上保险。
朱云飞是白家的女婿还好,一旦解除婚姻关系,他是一分钱也得不到。
这个朱云飞是早知道的,可即便如此,白家女婿能带来的好处也实在太多了,只要他还背靠白家,那些欠债根本不是问题,只需要时间而已,并没有到绝望的地步。
但白绮却要在这个时候将他推下去。
朱云飞自然不干,他脸色狰狞道:“我不会同意离婚的,你的好算计,就算我对不住你,可你这么久以来跟这小子的事也扯平了。”
“白绮,做人别这么绝,你把我往死路上逼,也别指望我束手就擒,没这么好的事。咱们夫妻几年,真撕破脸对你对我都没好处。”
白绮笑了:“难不成你以为我们现在还没撕破脸不成?所以说你这人呐,要比自己想像的能撑多了。”
“看看你以前,不是单单作为白家女婿,都觉得自己自尊受挫,在女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吗?既然这么有骨气,这会儿知道老婆是个水性杨花的,还公然带着野男人出入,你怎么就忍得下了呢?”
何嘉奈听到野男人三个字,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冲朱云飞笑得阳光灿烂的比了个剪刀手。
气得朱云飞想咆哮,可这会儿白绮的律师保镖都在,再不济就是何嘉奈也能吊打他,除了无能狂怒,他还能做什么?
朱云飞咆哮:“不,我不会签字的,你这是逼我去死,我是不会离婚的。”
突然他脸色癫狂道:“白绮,离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跟这小白脸怎么玩我都不会说什么,换了别的男人有这么好说话吗?”
“只要不离婚,只要不离婚什么都好说。”
白绮乐了:“难不成你以为这事是由你说了算?”
“我告诉你白绮,我——”
正要说话,就看到几个人从内室出来,看着他脸上的表情都是懵的。
朱云飞脑子一嗡:“妈,二爷爷大伯三叔,你,你们。”
几人也是手足无措,他们找到朱云飞之前的公寓,结果被告知房子已经卖了,就只好找来这边。
刚好就碰到白绮,朱母还不知道自己儿子这会儿是个什么处境,只觉得白绮阴险,自己偷人还敢倒打一耙。
带着一帮村里相亲,这群人哪儿容得下这种不守妇道的?当时留言跟白绮掰扯。
白绮身边的保镖又不是吃干饭的,收拾了一顿之后,白绮不但没扔他们出去,反倒将他们请进内厅。
然后就听了一趁戏。
他们这才知道,朱云飞在外面远比他们想的要地位低贱得多,这哪里还是个男人?自个儿老婆偷人都这么低三下四。
一群人被这场景弄得既尴尬又不知所措,朱母扑着上来抱住他哭嚎道:“我可怜的儿啊,他们白家欺人太甚。”
朱云飞却是什么都听不到了,一个人活着,总得有那么一点精神寄托。
朱云飞这种自卑自负到极致的人,现在的处境一无所有,还负债累累,白家是他最后的翻盘指望,但周围全把他当笑话看。
只有老家的人,老家那些远离城市,绝无可能融入他生活圈子的,他自小看不上,但又从那里得到无数自负慰籍的群体。
他不管在外面怎么样,在老家那边却是具有绝对的优越感的,可现在连这点都没了。
朱云飞整个人的表情都是木的,白绮已经和当初对孟圆一样,替他收拾好了行李,对这点她倒也不小气。
总归朱云飞把该吐的都吐出来了,剩下的当这些年在白氏的坐班工资了。
白绮亲手将箱子交给他,一起的还有一瓶安眠药。
她脸上笑得意味深长:“这是你当初要的,我想你最近也用得上。”
朱云飞顿时浑身一个激灵,然后骇然的看着她:“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