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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如何是好,虽然现在是大白天,可是万一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东西……
我急的跺起脚来:“哎呀,那我不管,你们一定要陪我去!咱们去的人多一些不就不怕了?”
“好姐姐,你可饶了我们吧,我们可不想去……”
我的银牙勾了下下嘴唇,跑过去拉出来两个人:“好了,咱们去得多点,不就不怕了!”
“那可不行,咱们三个怎么算多呢?”
于是在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我们最终组成了八个人的小分队,平时送东西最多的情况下才只要四个人,这一番组建后,果然声势浩大了不少。
我看着身后的一群人,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就这样,咱们人这么多,什么都不怕了!”
那些小宫女虽然不情愿,可架不住我是她们的顶头上司,再加上大家都在一起,确实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
于是我便领着这支小队伍开往浣莲阁。
走出了没多久,居然碰到了许久都未曾见到的皇子,而且还是一大群。
太子为首,殷旸、殷晫和殷曜都在一处,他们似乎刚从蹴鞠池来,正要去向皇上请安。
殷曜看到我带着这么多宫女,而且脸色阴晴不定,露出很吃惊的表情:“你们这是去做什么?”
我带着小宫女们向几位皇子一一问好行礼,才回答他的问题:“回六皇子,我们正要去浣莲阁送布匹。”
殷曜的目光十分关切地落在我身上:“我看你们手里的东西也不多,为什么要这么多人去?”
我咬了咬牙,只得皱着眉说道:“是因为……因为听说……浣莲阁那边有奇怪的声音,怕见到不该见到的场面,所以……”
殷旸听了,双手背在身后哈哈大笑:“哈哈哈,看来父皇在浣莲阁的动静不小啊!整个宫里几乎都知道了!”
太子似乎是输了球,一脸沮丧的样子,未多做反应,殷晫脸上却是一副担忧的神色。
殷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太子,正色道:“一国之君,身居庙堂,自当以民、国为己任,父皇的做法,竟让宫女们害怕到了这种地步,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自然是不该!”殷晫憋红了脸蛋,说了这样一句话。
殷曜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太子:“我听说父皇宠幸那两个娱灵已经有半月之久了,且不论朝政,我也真是为父皇的身体担忧。虽然有想去进言,但是……”他偷偷给殷旸使了个眼色。
殷旸立刻会意,接话道:“六弟倒是好心急啊?咱们大哥身为太子,文才武德兼备,自然比我们想得都要远,这种表现的机会怎么轮到六弟头上?莫非你不把大哥放在眼里?”
殷曜立刻拱手俯身:“三哥教训地是,是六弟唐突,太子深得父皇宠爱,自然是我们比不起的。”
一身正气地殷晫看上去真的动了气:“既然是劝谏,谁说有什么差别,只要能让父皇专心政务,就是殷恒之福!”
太子本来被夸得十分受用,听到殷晫这一番话,生怕这个功劳被他抢了去,忙说道:“还是三弟说得是,这种大任,理应由我承担,四弟放心,我一定会去说服父皇。只不过……”他面露难色,话说出来才后悔:“要是父皇责怪我,可该如何是好?”
殷曜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大哥多虑了,父皇若能体会到大哥的一番忠孝,怎么会怪罪于你?这些宫女就这样拉帮结派地去浣莲阁,实在看不过去,若有太子护送,她们一定会感激太子的恩情,也用不着这么声势浩大了。大哥就当是为她们做些好事。况且退一万步讲,父皇一旦怪罪你,大哥尽可以说是奉皇后娘娘的意思,皇后为一国之母,对父皇有所提点,也是理所当然的。”
殷昕皱着脸思索一番,果然豁然开朗:“六弟说得是!既然如此,我这便带着她们去浣莲阁。喂,你们几个,不用跟着了。”
太子指着我们后面空着手的几个宫女,她们行礼称“是”后,便自行退下。
我心里嘀咕这殷曜和殷旸一唱一和,打得是什么主意?这个太子还真是单纯,真是身在襁褓中,不知人心险恶。皇上与皇后一直都宠着他,才养成了他这样的性格。
几个皇子议事,我们没有什么能插得上嘴的,只好跟着太子向浣莲阁走去。
才走了百十步,就听到一阵乐声从瑞德宫的方向传来,看来传言属实,皇上确实沉溺于女色,沉溺于歌舞之中。
隐隐可辨别出他们吹奏的是笙,皇后娘娘也特别喜欢听笙,不过若是她知道,他的夫君不上她的门,却在听别人吹笙,该是一件多么伤心的事情。
“太子殿下,您最近有去看过皇后娘娘吗?”我忽然觉得皇后的处境很可怜,张皇后死后,太子由她一手拉扯大,可是鸟儿的羽翼丰满之后,就不爱在巢中待了……
“很久没去了,你一个典衣,问这个干什么?”看在曾经同窗的份上,他还愿意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只是替皇后娘娘担心,皇后娘娘也许很思念您。”
“唉,这个不用你说,本宫也知道。云氏之事……确实是我一时冲动,找个时间,本宫会去看望母后的。”看来太子还是比较仁厚的,我放心地微笑。
靠近瑞德宫便可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女人的嬉笑声,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天大的喜事,仅仅隔了一道宫墙,就叫外人无从窥得。而我明明不想窥得,却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太子殿下在殿外等候通报。
瑞德宫里煨着炉火,殿内的温度与外面高了许多,晴贵妃、两位娱灵和诸宫女都是穿着单薄的衣服,宫里四处摆着悉心栽培的红色的小枫树和一些不知名的紫色叶子的植物,竟也如春日一般生机勃勃。
晴贵妃索性坐在台阶上,为皇上打着鲜美的浆汁,而皇上横卧在榻上,正与身旁两名美女左拥右抱,不时在某一个耳旁说些荤话,惹得怀中的美人笑得花枝乱颤,甚是撩拨人心。
隔着一层厚纱帘,乐师们正在后面吹笙,一名美人忽然蹙额,娇嗔地钻到皇上的怀里,眸光流转:“皇上,妾身不爱听这笙呢,妾身要为皇上弹琴,要言娱灵给皇上跳舞!”
“哈哈哈C好!那你们就去吧!”
纱帘后面的乐师被轰走,陈娱灵和言娱灵抿嘴一笑,拖着轻纱,赤足踏着厚厚的地毯迈入庭中,一人坐于琴旁,光滑的双腿隐隐若现,从纱衣中露出来,两段藕臂至于琴上,纤指拨动,琴声响起。另一人立于庭中,只待琴声一响,腰身旋即扭动,舞姿优美,明睐似阳,娇笑似火。
晴贵妃盛好浆汁,呈于皇上面前,与皇上同坐一起观看娱灵们的乐舞。皇上看得开心,接过浆汁,将晴贵妃搂入怀中:“晴儿,你知道朕喜欢你什么吗?”
百里晴佯装懵懂地轻轻摇头:“不知道,皇上喜欢晴儿哪里呢?”
皇上哈哈大笑,刮了下她的鼻头:“朕就喜欢你懂得如何把朕伺候的开心,而且从不生妒意,给朕找了这两个开心果啊!”
百里晴娇羞地低下头:“皇上真是讨厌,晴儿身为皇上最宠爱的贵妃,自然应当处处为皇上着想。皇上为江山社稷呕心泣血,终日操劳,臣妾看在眼里,却痛在心里呢。皇后娘娘总是规劝皇上为江山社稷着想,可是皇上不但是皇上,还是臣妾的夫君呢。臣妾只希望看到皇上脸上的笑容多一点,那就是晴儿最开心的事了!多带几个姐妹侍奉皇上,只要皇上能高兴,晴儿有什么委屈不能受呢?”
怀中女子如此体贴人心,皇上怎能不高兴,一把把晴贵妃搂到怀里:“果然是朕的好爱妃,朕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那皇上喜不喜欢两位娱灵妹妹呢?”
“喜欢!朕相当喜欢她们!”
晴贵妃掩唇娇笑:“皇上喜欢便好。”
忽然有人进来报:“皇上,太子殿下求见。还有,陈娱灵和言娱灵要的浮光锦和天香绢也送到了。”
“哦?”皇上松开晴贵妃,“太子来这里干什么?让他进来吧。”
“是。”
晴贵妃瞥了眼门外,却更贴近皇上:“皇上,那臣妾要不要带着两位妹妹退下啊?”
“也好。”皇上点了点头。
晴贵妃露出很落寞的神情:“那臣妾这便退下,免得被人说三道四的。”
她刚起身,就被皇上拉了回来,跌入塌中,一双泛着水雾的眸子疑惑地望着他。
“爱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上在臣妾这里留宿多日,恐怕后宫嫔妃多有不服,说不定太子来这里,就是为了此事呢!”晴贵妃一脸不开心,嘴角微抿,却也惹人怜爱。
“朕想做什么,谁敢有异议?爱妃哪也不用去,就就待在这儿!”
得到通传,太子吸了一口气,昂首阔步地踏了进去,我们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