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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先生这番说来,这若是传到外头,未免会有人传言学院办事效率不够。”一旁的墨渊骤然开口,“这等事情,学生建议还是赶紧处理了当,否则怕是不好交代。”
说到这里之时,他的眉头紧皱,看起来十分担忧。
杜胥便顺着这点说下,“墨渊说得是。”
“李文,还不快快说来!”再次催促。
“可我觉得……”李先生又要开口。
“李先生这般急切,莫不是…这泄题出去,来了个里应外合的人,就是先生您吧?”瞧着他这般扭捏,傅雪雁突然幽幽地来了这么一句。
话音刚落,李先生的脸色便拉了下来,他骤然起身,指着眼前的人儿正要争论,下一刻,跪在地上的李文便立马指正。
“我…我说!”李文低着头,面部略微扭曲,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泄题给我的人,确实就是李先生!”
“哗—”在场的所有先生闻言,便立即交头接耳,开始各种谈论。
每一个人都是眉头紧锁,一副深痛恶觉的模样。
“你胡说!”李先生气得跳脚,“这种话究竟是谁教你说的?”
“墨渊!是不是你!”他转身一指,直接指向墨渊跟傅雪雁。
“李先生,说话可是要讲究凭证,我夫君什么都没做,相反,他可还是受害人呢!作为师长,您没有以身作则就算了,还泄题给其他学生!”
“这就算了,您还口无遮拦,随意指正,学生都已经指正您了,您竟还有脸指向别人?今日一见,果真大开眼界!着实佩服!”
仅仅只是随意的一句胡言乱语,傅雪雁便趁机各种讨伐。
一张利嘴一开口便像是完全停不下来一般,字字诛心,让人根本丝毫没办法反驳。
“你!”李先生脸蛋涨红,显然无言以对。
杜胥见状,一个眼神示意,傅雪雁便识趣默默闭嘴,退到墨渊身后。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冷眼望去,杜胥不断摇头,“各位作为学院的先生,各位可还记得自己进学院的初衷?这么多年,从学院走出多少品质优良的学生!学院风评一向甚好!”
“全被你给毁了!”用力一拍,声音响亮,在场的人纷纷低着头,不敢言语。
眼看着已经无法挽回,李先生腿软地瘫在地上,年过五旬,老泪纵横。
“我…我实在是糊涂啊}涂啊!杜大哥!我…哎!”没有再次争辩,到了这种时候,除去后悔,已没有其他情绪可言。
瞧着眼前的一切,杜胥心痛不已,不断摇头,终究是下了惩罚。
作为学院的先生却泄题,这等大错,自然不能姑息!李先生最终被革职,永远赶出山间学院,日后也绝不能再用学院先生的名号在外头再开学府。
至于李文,则以随意诬赖同窗,挤悦他人,品行不正也被赶出学院,日后永不录用。
“先生!先生!我,我知道错了!能否请您网开一面,放过学生吧!”被迫赶走之前,李文各种哭闹嚎叫,然而事到如今,已经毫无作用。
所有的声音都只能随着微风远去了……
事情解决完了,墨渊夫妻二人正要离开,谁知杜胥再次唤下他们。
“墨渊,你先等着,随我去趟书房,我有话对你说。”杜胥默默交代,随即像又想起什么,看向身边的傅雪雁。
“对了,雪雁,莫言最近身子好了不少,说是想你想得紧,要你过去多陪陪她,若是你没事的话,便去看看她吧!”
一下子便清楚心中意味,傅雪雁微微勾唇,颔首点头道,“我知道了先生,眼下我正好没事,我这就去看看言姐。”
说完,她朝着身边的墨渊使了个眼色,夫妻二人十分默契地点头,最后分道扬镳。
正巧她也有些问题想要询问一下莫言。
离开文学阁,傅雪雁直接去寻莫言,当她赶到之时,莫言正在修剪花枝。
“外面风大,言姐怎么不进去里头歇息,怎在外头吹风呢?若是着凉了,可怎么办?”
才刚刚瞧见,傅雪雁便下意识地皱眉,叨念着上前。
不远处的莫言听着,失笑道,“雪雁,你可来了。”
言语之间,满满的想念。
“是啊,墨夫人,若是您再不来的话,怕我们家夫人就要长草了。”一旁的春桃忍不住调皮地跟着说了一句。
莫言默默瞪眼,“春桃,说什么呢!”
“言姐,最近这段时间着实忙碌了些,都没能常过来陪你,看你,是雪雁的不对。”上前搀扶起石椅上的人儿,傅雪雁轻巧地赔礼道歉。
莫言闻言,却是摇头,“说什么呢,这段时间,就杜胥那番做派,这也不让去,那也不让我见的,就算你来了,怕也是见不着我人的。”
“我终日在放里头默默修养,若不是今儿,我着实受不住了,同他说了几句,他才应允。否则这等时候,说不定我还在休息呢。”说到这里,她颇为无奈地摇头。
上次的马车事情过后,虽很快恢复,但一旦过冬,她身子骨就会不似平日里那般健壮。
杜胥担心,好说歹说都要她多加修养。着实没办法。
傅雪雁默默听完,忍不住笑道,“不知为何,我从言姐的语气之中,听出了几分宠溺的味道。”
说着,她下意识看了一眼莫言。
“好啊你,坏丫头,竟敢调侃起我来了!”莫言反应过来,瞪着眼睛,佯装生气,二人你来我往,一同进了屋里,谈天说地。
另外一边的书房里。
“墨渊啊墨渊,你这小子,平日里我虽清楚你其实不管在哪方面都有着很好的能力,但倒是不清楚,原来你这小子也是极有计谋。”
“这次若不是你早在之前便提醒我,让我用自己的诗词做答案,想来这次的意外能否解决先不说,这里头的内贼跟李文,估计也是抓不到了…”提到这件事,杜胥便忍不住摇头感叹。
墨渊闻言,只是轻轻一笑,“先生,您言重了。墨渊不过随意一提罢了,不过碰巧用上,您不必多想。”
显而易见,他并不想透露太多。
杜胥见他仍旧如此,也不多提,只是道,“行了,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多说。”
“很快便是贺家游赏的活动了,你啊,好好准备一番,想来,贺老太爷应当会十分钟意你才是。”他摸着胡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