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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离开以后,身为武林盟主,白天鹤又邀请常不易给大家讲话。常不易忙拒绝了。
白天鹤邀请了两次,都被常不易给拒绝后,他便不在坚持,而是转而向大家发表了一个拖沓冗长的演讲。
在这演讲中,他向大家大倒苦水,说当武林盟主是多么累的一件工作。自己若非是胸怀天下,愿意为江湖同道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说完这些,他又罗列了一些他担任武林盟主这几年间所做出的功绩。
最后,他向大家说道:“脚踏荆棘而前行的人生,虽然痛苦,但却也充满了战胜困难后的充实感。因此,我感觉这几年的武林盟主的当得还挺值的。假如我还有机会的话,我愿意在接下来的几年中,继续为大家服务,继续这种痛并快乐的生活。谢谢大家,我的话讲完了。”
他的讲话结束后,人群中有人高声喊道:“好,白盟主讲得太好了。我们听了以后,大为感动。因此,我们都支持你继续担任武林盟主。”
随着这人发声,他周围立刻便有数百人一起呼应,都说要支持他继续担任武林盟主。
然而,整个会场的数十万人中,就仅仅只有他们这些人大呼小叫,其他人全都沉默不语。
这样的场面,令白天鹤大为尴尬。他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演讲,竟然会得不到大家的响应。甚至,连礼貌性的掌声,都没有人给予他。
就在他纳闷儿不已的时候,人群中有人对仍在大呼小叫的那些人喊道:“赶快停下来吧。我们来这里不是听盟主演讲的,我们是来看节目的。不是说有怪兽表演节目吗?怎么还不开始啊?”
“是啊,我都有些尿急了,再不开始表演节目,我就走了。”有个二愣子捂着小腹响应道。
他的这句不怎么文雅但却代表着好多人心声的话,立刻便引得大家发出一阵哄笑,同时也引来了很多的赞同。
这些声音将那些盛赞白天鹤的人的声音给压了下去,他们因此觉得很尴尬,只好坐下,安静了下来。
白天鹤见状,心中不免有些郁闷。可是,他又不好对那些吵嚷着要看节目的人说些什么,就只得向大家挥挥手,示意他们安静,并说道:“节目马上就开始。由猎魔者带来的怪兽,很快就要入场了。大家稍安勿躁。在此之前,请大家先看一段美女带来的歌舞以及少年侠士们表演的剑术。”
听到他这样说,一些人虽然还是很不满意,但因为毕竟有节目可看,便没有再闹腾。
当大家都安稳地坐下后,一群身穿彩衣的舞娘走上了高台,并在乐师的伴奏下开始了表演。
客观地讲,这些来自京师各大花楼的舞娘,表演还是很不错的。可是,观众们想看的却不是这个。他们肯花银子到这里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开幕仪式,除了想获得一次进入皇宫的机会外,最大的原因便是想观看怪兽们的表演。
正因如此,在舞娘们表演完歌舞后,他们忍不住再次发声,要求赶快进入怪兽表演完结。
但继舞娘之后登台的少年侠士们,为了今天的剑术表演准备了好长时间,实在不甘心自己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他们便顶着观众所给予的压力,进行了一场表演。
观众们对于他们的表演不感兴趣,且因为他们强行表演而感到有些生气,便在他们表演时发出了嘘声。甚至,某些品质恶劣的人,在他们下台的时候,还将自己的鞋子扔向了他们。
这使得武林大会的现场有些混乱。
常不易见了,向身旁的高邑问道:“怪兽不是早就到了?让它们直接开始表演不就完了吗?干嘛非要在前面加上舞娘的歌舞和少年侠士的剑术?”
“殿下,没办法啊。这些都是白盟主非要加的。”高邑听出他的话语中似有责备之意,赶忙回答。
“哦,白天鹤让加的?为什么?”常不易很是迷惑地问。
“唉,还不是因为利益吗?这京师的花楼,十之六七都是他和横王合伙儿开得。所以,他便想着趁这个机会让舞娘们展示一下,好令更多的观众在大会结束后光顾他们的生意。至于少年侠士,那都是他的弟子,他让他们表演,是希望让大家觉得他教出的徒弟很不错。以便大家萌生出,想将自己家孩子也给他当弟子的想法。那样,他就能够赚到不少学费啦。”高邑向他解释了一番。
“那这些表演杂耍的又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也让他们登台呢?”常不易指着高台上正在进行的杂耍表演,问道。
“殿下,这些不是杂耍的。他们是在向大家展现自己的武功。”因他的说法,高邑哑然失笑并回答说。
“表演武功?这也叫武功?”看着台上那不成样子的表演,常不易诧异地问。
高邑苦笑一下说:“没办法,这些都是白盟主的亲戚。他们很想借着武林大会这么个机会露露脸,以便在江湖中获取些名声,便向白盟主孝敬了不少好处。白盟主拿了人家的好处,不好意思不给人家兑现,便硬加入了他们的表演。”
“呵呵,露脸?我看是现眼吧?真不知道这帮人是怎么想的。出名凭借的是真本事,搞这种丢人现眼的表演能出名才怪呢?不对,应该是能出好名才怪呢。因为他们今日表演过后,名声肯定是有些的,不过却是坏名声。”常不易摇了摇头,笑着说。
“殿下,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便答应了白盟主。而且,殿下,您不觉得这些人败坏的不光是他们自己的名声,也包括白天鹤的吗?而他的名声坏了的话,对于您成为下一任武林盟主来说,不正是一件好事吗?”高邑坏笑了一下,说道。
常不易听了,笑着指点着他说:“高兄,你可真够坏的。平常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我可是一直都觉得你这人挺老实挺厚道的。哈哈。”
“殿下,我这还不是为了您才朝他使坏的嘛。要不然,我也没必要算计他的。”高邑笑着回答。
“好啦,高兄,不开玩笑啦。你的心意,我懂的。杂耍演员们的表演快结束了,你赶快去主持怪兽们的表演吧。”常不易停止发笑,向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