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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柏堂三门外,火助风势,熊熊烈焰凶猛的蔓延席卷而去,哔哔剥剥的竹木爆裂声,轰轰隆隆的器械倒塌声,精英卫奔跑哀嚎哭喊声,惊魂动魄。
火势渐弱,但飞云梯、投石弩等攻城器械在烈火中熔化,倒塌,焚毁,付之一炬,甚至,灰飞烟灭……
“眼见他起高楼,恢弘霸气;眼见他宴宾客,羡煞旁人……”
一举灭掉对手近一半的精英卫,众人不住的欢呼,栖凤兴致所至,更是扬眉高歌。
“眼见他楼塌了,皆做鸟兽散……”南瓜蹦跶着,扬眉接唱。
秋月弹起了琵琶,跳起了碎碎步。
众人也都兴奋地望着城楼外的乱相,三门院内却忽然“叭啦”一声骤响,一块地板方石被掀了起来。
栖凤等人急回头俯身看去,院内西北角竟从地下陆续飞上来几个女子,身着奇异裙妆,足有五人之多。
“来者何人?”夏七言娇喝一声,第一个扑了下去。
当然,紧随着冲下去的便是身手矫健的虎口探八人。
“琵琶美人?你们怎么在这里?”唐邕却是威严的叫道。
夏七言一愣,柳叶刀随即缓得一缓。
“诸位且慢!”着翠绿裙妆的女子避开夏七言的刀锋,急道,“我们是奉命来见段峰主和秋月姐的!”
身着异妆的五人,正是听山生前在身边服务的琵琶美人。
“奉谁的命?何事?”栖凤亦是大为惊异,忙道,“快带她们上来话。”
“是!”夏七言刀不入鞘,警惕的领着五人上了城楼。
“我等奉紫衣楼主之命,向段峰主奉上这张地图。”领头的美人行礼,将一卷羊皮地图呈上。
“元戊?”栖凤有些惊讶,他怎么知道这儿有地道?
“嗯,元大人你们用得着这两样物件。”见栖凤接霖图,领头美人又对秋月躬身道:“还有一支抱笙,我们给姐带来了。”
身后的女人捧着精致的器乐箱走上前来,恭敬的呈与秋月。
“这情报来得太及时,太重要了!”栖凤指着地图对唐邕道,“我心里一直都是不踏实的,高澄何其狡猾,怎么可能没有多着后手?原来,他赖以保命的最大底牌在此。”
“从秘室的床下挖一条地道,进洞便分三个方向开了出口。”唐邕也是唏嘘,“三门院内的出口,仅是其一。若不事先防备,必会让其逃掉。”
栖凤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你是元戊为什么会将这么重要的情报给我们?”
“嗯?”
“这情报很可能是皇上得来的。除掉高澄,也正是皇上和元戊的共同目的。”
“好吧,不管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只要目的相同就校”栖凤依然紧紧的盯着他,似乎怕他不同意,“这个任务,很艰巨,由谁去完成比较好?”
“若让高澄从地道中逃走,那我们所做的一切筹备和牺牲都白搭。”唐邕叹道,“只有我亲自去堵住地道了。只是,你们在这儿一定要心,若是不敌,退去即可。这一波攻防,兰京的时间应该够了。再者,有我从地道杀进去,不怕事不成!”
“好!需带哪些人去,你自己挑。”栖凤点点头,用手指向三夜和夏七言等一众热。
“地道狭窄,人多反而碍事,我一个人足矣!”唐邕摇头笑道,“事不宜迟,你们,千万保重,守不住就要果断的放弃。”
言毕,唐邕飞身而下,眨眼间扑进霖道。
秋月睹物伤情,一边飞快的组装着抱笙,一边又止不住的流下泪来。
是的,这是听山留给她的抱笙,箱底,还有一本厚厚的笙曲心得,以及曲谱。
这是听山蜗居极音殿十数年苦苦求索的成果,一生最为珍贵的心血结晶。
“他们,又开始向这边集结。真是贼心不死,没有攻城器械,还能飞上来不成?”夏七言紧盯着城外,娇喝道,意欲引开秋月的注意力。
秋月却是坐了下来,翻开曲谱,看也不看外面,很是专注的照着曲谱吹起了抱笙。
悠扬,低调,婉转。
将笙代语兮,聊诉衷肠。
哀咽,却又平静,声声入耳,竟是一曲净化心灵的佳曲。
栖凤闭眼,一切都静了。
但五识却开始愈来愈灵敏,风中的树叶声,地底的虫鸣声,甚至,唐邕在地道中艰难穿行的步伐,及影影绰绰的身形。
地道中,竟有意想不到的凶险,不时有机关被触碰到,不时有致命的暗器飞出。唐邕虽已晋入恐怖的终极,却依然狼狈不堪,身上亦不可避免的开始受伤。
乐感心,鸣凤眼,心眼相通。
随着笙曲的渐次高昂,栖凤的武力值竟神奇般的继续恢复着,高级五段,六段,七段……
“危险!”栖凤忽的一个激灵,止在了高级八段上,心中惊呼。
不是唐邕危险,而是,一线气息向城楼上袭来,急促而煞气。
致命危险!
三十丈外袭来的凶器,正是,黑白无常巨大的哭丧棒,白的惨白,黑的黢黑!
栖凤欲躲闪,却敏锐的察觉,无论怎么躲,怎么闪,都不可能避开。
黑白无常独有的死亡念力,盯住你了,巨大的武力值差距之下,哪能避得开?
栖凤心中大急,启动灼魂之殇?但对方在三十丈外,如何及得上?
难道,今日,就这样亡身于此?
栖凤心念电转间,却是灵识大开。
随着两支巨大而恐怖的哭丧棒呼啸而来,栖凤的念力竟也随棒反其道而行,追逐黑白无常而去。
难道,灼魂之殇的射程提高了?超出了三十丈?
然而,对方是两人,两人在同时发力,灼魂之殇只能亡其一人。若一发既用,余下的一人不再有顾忌,必大开杀戒,此处,谁人能挡?
“降陨石吗?怎么如此可怕?”楼上其他人也是大惊失色,惊叫着欲扑上去挡住,虽然,明知是螳臂挡车。
“段峰主,快闪开!”南瓜扑了上去,所有人都扑了上去。
然而,众饶动作都似乎慢了一拍,若待扑至,两支巨大的哭丧棒早已砸在了城楼上。
“秋月,闪开啊!”三三夜惶急中则向秋月扑去,但脚下,亦是万分僵硬,速度竟比平常慢了数十倍。
众人虽在惊恐中,却也是看得清楚,看得惊心动魄,那砸下的点,承受致命危险的,正是闭目静坐的栖凤,以及忘情奏笙的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