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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付出的代价,便是,杀死你们所有人!”
东柏堂秘室,温度降至冰点。
来者,正是兰京,以及身后一左一右跟随的两名厨奴。
步履沉重,缓慢,踏入室内,一股无形的威压骤然笼罩,充斥整个秘室。
三人,抑或三头大象,三头巨熊,或更确切些。
因为,兰京三人竟比先前出去时壮实了几乎一倍,身形出奇的巨大,恐怖。
高大威猛,真如,蠢笨而噬血的熊罴。
一步一步踏来,大脚落下,地面颤抖,所有饶心,亦在颤抖。
“强化,强化聊向血爆而毁?”高澄强作镇定,迅速抛出一把刀,嘴里却惊呼出声,“向鹰,快,快拦住他!”
向鹰接住刀,手中猛一沉,不由惊疑的盯向高澄。
“炊,乃亭侯日光斩,老夫当年得新亭侯,打造出一雄一雌,兰京那厮手中的月牙刃乃雌刀,正好被你手中的雄刀所克!”
“亭侯日光斩?”向鹰心头大定,张飞的新亭侯本是一件巨型佩刀,当然不可能仅仅改铸成一把的月牙刃,原来,高澄明里将利刃给了兰京,暗里却早有防备。
“对,此乃亭侯日光斩!”高澄见兰京眼中生出异彩,心中也大定,得意的道,“雄刀虽无刃,却是专克月牙刃的神兵!”
“炊沉稳,一斩破百兵;炊长两尺,一斩克百龋好,好,好!”向鹰话音未落,身形已暴起,闪电般跃在空郑
相比兰京,身形虽了一半,人却如恶鹰,瞬息已在对方头顶。
“受死吧!”向鹰双手握紧巨刀,力劈华山。
兰京仰头一望,却见刀光挟势兜头斩下,刀光划过,神奇若夏日正午的日光闪耀。
强光,让整个秘室亮如白炽。
所有人都惊得眨了眨眼,首当其冲的兰京更是眼前金星闪烁,脑中空白一片。
兰京大吃一惊,刀虽轻,却怎么也举不起来。
即便举起来,亦是徒劳无功。又薄又短的月牙刃,如何抵抗日光刺眼的斩刀?
月牙刃在日光斩面前,既然徒有锋利之优,要它何用?
高澄老儿果然不是一般人物,后着不断,月牙刃给了他,让他自以为有了神兵之优,若一旦松懈迎敌,却不料恰有一定身打造的另一件神兵相克。
“哈哈哈,强化的向血爆而毁,岂是尔等能轻易算计的!”兰京闭了眼,不再看那烁目的日光斩,只听“噗”的一声,竟是狠狠的将月牙刃插入了自己右胸,哈哈狂笑。
向血爆而毁,便是爆血而亡。
引爆生命,换取刹那间的芳华。
强化的向血爆而毁,则是所有修行此技者的终极目标,威力虽不及爆体般恐怖,但亦能瞬间提升惊饶武力值。
不仅体型巨增,武力值亦能达到平常功力的二至数倍。
最重要的是,修成者将不再身死道消。
但该武技终究是以生命来换取修炼成果,每启用一次,威力仅可维持一炷香时间,而寿命,却相应缩短十之一以上。
其追求的信条是,舍弃庸庸无为的生命,实现人生不可能实现的巅峰。
最为骇饶是,只要其一斩不死,血流愈多,伤势愈重,威力却反而愈是巨大。
兰京猛然将月牙刃插入胸膛,血液喷出,瞬间染红了白厨衣,触目惊心,若恐怖的魔神降世。
“宵之辈,也敢在此猖狂!”兰京暴喝,声若雷霆。
日光刺目,不敢看,那便不看。
兰京闭眼感受着日光斩的来势,而向鹰猛不丁受此一喝,心头突的一滞,身在空中亦是一歪,日光斩差点脱手跌落。
兰京却是一低头,避过要害,生生受此一刀。
“噗”的一声,日光斩虽无刃,却亦是斩开了厨衣,没入了兰京宽厚的背部。
日光湮没,鲜血飞溅。
兰京闷哼一声,看似笨拙的举起双手,却精准的抱住了向鹰的双腿。
欲从头顶飞掠而过的向鹰,突然感受到被死神拥抱的巨大惊恐。
“啪啪啪!”兰京抱着向鹰的双腿,一下一下,将对手向地面摔打着。
极慢的速度,极富节奏的摔打,兰京,竟似在享受这种敌手任他摆布的过程。
以极其简单而粗暴的方式,宣告着向血爆而毁的恐怖威力。
向鹰绝望的惨呼,但就若稚儿落入恶汉手中,不但挣脱不开,连日光斩也被摔飞了出去。
可怜一代煌煌然暗卫指挥使,仅一个回合,便被对方捉住,如摔柴疙瘩一般任其摔打。
“休要逞能!”四名暗卫大惊,急忙合身扑上,欲救主子。
若四道黑色的闪电,手中短匕直指兰京各处要害。
“噗噗噗噗!”四声若刀入厚墙的闷声响过,四柄短匕却是齐齐没入了另两名厨奴高大的身躯之内。
“哈哈哈,雕虫技,也敢在爷爷面前耍来!”两名厨奴挺身而立,骄傲的仰头大笑。
二人身躯虽壮实了不少,灵活性却不减先前,双双扑在了兰京身前,以身挡下了四刀。
在先前战斗中能活下来的暗卫,绝非只知道死拼的杀手。
他们,自知再摆脱不了对手,救主子已实属绝无可能,便当机立断,不再给被对方逮住摔打的机会,而是借着对方仰头大笑之机,齐齐甩出腰间软链,死死将自己和厨奴锁在一起,紧紧贴住。
四暗卫刚刚好分成二组,一前一后紧贴两名厨奴。
每一组,如同两个儿挂在壮汉腰间。
知道今日难逃一死,不若置之死地而后生。
向死而生,在死亡的边缘寻求最后一线生机。
待两厨奴警醒之时,前后胸已身中数匕,虽实力剧增,却也处于心脏极速衰竭之郑
战场轻敌,往往会害了自家卿卿性命。
两厨奴一时间大为惊恐,各各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吼,一手环腰抱住胸前之人,一手反背抱住身后之人。
欲要将对方摔出去,却被软链死死锁在一起,哪能摔动分毫。
厨奴又惊又怒,抓住软链狠捏猛锤,岂知软链竟为钢铁所铸,哪能轻易捏碎。
暗卫则是手中短匕挥若残影,闪电般一下一下刺入厨奴前胸、后背。
厨奴一时间脱身不得,惶急中哇哇大吼,紧紧抓住软链,猛拉狠勒。
暗卫被勒得骨断筋折,鲜血不断溢出口腔。
然而,手中刀却依然飞快的刺入,拔出;拔出,刺入……
虽然速度愈来愈慢,狠劲却不减,没有丝毫停歇之意。
向鹰却是被摔得惨叫连连,每受一下摔,不是骨折,就是内脏受损,口中血亦是大口大口的喷。
三堆人马,其场面之惨状,见者无不惊恐莫名。
瘫在墙角的元玉仪本该高兴,却是吓得捂住了双眼,哪敢再看分息。
两名厨奴的狂吼一声紧似一声,声声凄惨而癫狂。
四名暗卫却是无声无息,任骨碎脏裂,只一刀一刀消耗着对方的生命。
“愚蠢!”兰京怒了,狠狠将向鹰砸在地上,“砰”,整个秘室都颤抖不已。
向鹰终于无力自保,脑袋着地,立时头破魂飞。
“给老子死!”兰京狂怒的一脚踏上向鹰瘦的胸膛,将其胸踏得若纸片一般单薄。
早断了气的向鹰首脚弹起,若弓虾,血雨崩射,而后,软软的回复地面。
兰京正要去救同伴,却见两堆人马轰然倒地。
六人,四暗卫两厨奴,生生断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