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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蓝色制服将凌蔚然高挑玲珑的身材包裹得凹凸有致,只是早春的寒风吹得她刚一下车便止不住地发抖。
打开后备箱盖取出了银色的勘验箱,美丽的大眼睛四下寻找已经先到了的助手林语。
因外婆是地道的俄罗斯人,凌蔚然有着四分之一的斯拉夫血统。
这造就了她白皙的皮肤,高挑的身材。突出的眉骨与深陷的眼眶下,一双棕绿色的眸子宛如碧绿的喀纳斯湖,绵柔如水,深邃而神秘。
这般美貌的女子如做演员,定会成就很多让人深刻作品。只是现实中,她的职业远比她的美貌更加惊人--G市鉴定中心首席女法医。
林语向她招招手跑了上来,接过勘验箱,二人一起朝路边的居民楼走去。
这是一个远离市中心的小区,楼龄不长,大概因为交通不便捷,入住率似乎也不太高,但园内景色倒是非常优美。
居民楼单元门口前站着的一名男警员迎了上来,看到凌蔚然稍愣了一下,暗道:只听说鉴定中心唯一的女法医是个大美女,竟不想还充满了异国风情。
随后道:“凌医生是吧,我是重案科新调来的警员韦力。”
凌蔚然轻轻转脸,点了点头,抖了抖嘴角,算是打过招呼。要知道,对于一向待人冷淡的凌蔚然而言,这就算是优厚待遇了。
“说说你们到时,现场的情况吧。”凌蔚然边登楼梯向上走,边问道。
步行楼梯狭窄,上楼过程中,韦力很难和凌蔚然保持并行,遂早她两步回头讲述着:
“报案人是死者的堂弟,上午跟死者约好下班后过来取他结婚的光碟,顺便带新婚妻子认门。今天下午到了之后敲门没人应,打手机发现铃声自屋内传出,却始终无人接听。
才发现门没上锁,死者上半身靠在橱柜边,满地血污和杂乱的带血鞋印,而且……”韦力咧了咧嘴,
凌蔚然不以为意地看了看他,他却似乎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才白着脸,慢慢开口:“被…被剖腹了。”
凌蔚然轻轻皱了皱眉,回头看了同来的林语一眼,林语暗道,这个现场够重口。
韦力刚说完,三人便到了案发现场门外,一股强烈的血腥味自屋内袭来。
入户门前拉起了黄黑相间的警示隔离带,两个警员守在门口,几个年轻胆子大的男性邻居,捂着口鼻不断朝室内张望。
看见凌蔚然他们上来,几个人侧了侧身,低声议论起来:“快看,女警诶!”
“哇,好漂亮的女警!”
“你看那工具箱,是女法医吧!”
“什么?这么漂亮的女人当法医?太可惜了!”
“可不是,再怎么漂亮恐怕也没人敢娶回家!”
凌蔚然像是没听到议论声,出示证件后便进入屋内。
刚进门便看见了一连串蘸着血迹的鞋印。
一个痕迹检验人员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双居家常见的女式拖鞋,他在拖鞋底上刷满石墨粉,印在锡箔纸上,与地上的鞋印比对后,说:“是同款拖鞋,鞋码应该属于男性”。
穿过宽敞却并不明亮的客厅,进入厨房。
即便之前韦力已把现场情况介绍过了,见到这个场景凌蔚然仍然倒抽了一口凉气--
女死者披头散发半卧半坐在橱柜边,长发和大量血液混在一起,血葫芦一般,像极了美发店里正在染头发的脑袋,成团的长发和大量已经干涸的血液糊在脸上,根本无法辨识容貌。
拖鞋凌乱地散落在旁边,上身着的绒制睡衣已经被鲜血染得辨识不到原有的颜色,只有小臂部分还透着浅蓝色的楔图案。
整个腹腔敞开着,躯干部分的主要器官暴露在外,整个小肠被残忍地拉出体外,并明显经过人为的搅动后,搁置在大腿上,
一截肠子还被剖开,未消化完全的食物残渣似乎已被慢慢风干,但令人恶心的恶臭气息却飘满了整个屋子。
工作五年,这么血腥残忍、凌乱又诡异的现场,她却是头一次见。
打开别在胸前的微型录音笔,凌蔚然带上胶皮手套,以尸体为中心,一米为半径,轻轻走了半圈,以对尸体的情状与现场的关系做全景式的观察,同时开启同步录音:
“尸体及周边无明显的挣扎痕迹,疑遭遇突然的暴力型袭击,一次击打即失去反抗能力。
死者倚坐在水槽下边的橱柜旁,水槽上方、侧面的墙壁上,以及尸体对面两米左右的地面上有几滴明显喷溅血迹,尸体正前方的地面上则没有。
应为暴力敲击头部后造成的血液喷洒痕迹,按力学轨迹,部分血液会喷溅至凶手面部。
水槽下方的橱柜上有垂直于地面的一条粗痕流注状血迹,应为死者头部受伤后身体失去重心,跌坐在地面时划蹭橱柜而致。
头枕部后方的橱柜表面有大量的涂抹状血迹,已经干涸。”
凌蔚然看了林语一眼,示意他做现场拍照。
拍完后,她走近尸体,蹲下来,轻抬死者头部查看颈项处,“无勒缢性痕迹”,轻轻拨开已经和血液凝固在一起的长发,观察头部受创的部位,“头枕部上方的圆孔型伤痕为先行伤。”
之后站起来,慢慢搜索橱柜的操作台,水槽旁的操作台上是一部智能手机,倒卧在远离水槽的操作台上的刀具座有两个空缺。
低头看了看,一把染满血迹的冰锥趴在水槽里,关得不太严的水龙头不断有小流的自来水流出,血水浸泡着水槽底部一把青菜,一点点流入下水口。
按惯常情况,这么凶残的案发现场,刑侦和法证都会首先将案件性质推断为仇杀,可凭着敏感的职业触觉,凌蔚然感到这不是一场简单的仇杀案。
因为除了尸体奇怪的状态,现场周边的环境也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