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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凉凉的目光宛若实质,简直就是在脸上挂上“我要解释”四个大字。
墨羽眨眨眼,犹豫了一下,道:“让我想想先从哪里啊。”
“其实也没什么,他们我是云旎,而我约莫就是了。”墨羽着,目光却错开沈若木的视线,瞧着自己手上泛着银光的尾戒:“这里是云夫人留下的结界,我在这里过了五年。”
“那你是云旎吗?”
一针见血。
墨羽脸色煞白。
墨羽其实不乐意承认自己是云旎,毕竟自己真不是。所以她言语里根本没有正面承认自己是云旎。但是墨羽没想到沈若木会那么直接的拆穿她的语言陷阱。
你沈大爷就是沈大爷,话不用多,句句扎人心坎。
沈若木把墨羽的反应尽收眼底,他一时间竟然有点好奇,为什么她会那么的恐惧。
墨羽沉默了一会,道:“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所有人都我是,那我就是。”
但是对于你,我更希望我是墨羽,纯粹的墨羽。
这句话墨羽压在了舌根底下,眯着眼轻轻笑了。
从江临安她是云家的大姐那一瞬间,墨羽便料到了现下的状况。
在这个世界不会影墨羽”,一切的悲欢离合,都是全世界眼中的“云旎”。
她是误入这世界里的,没人拆穿,也无法拆穿的最完美的“李鬼”。
这是这世界对墨羽这一抹残魂鸠占鹊巢的无言的惩罚。
沈若木看着墨羽那苍白的一笑,轻轻眯了一眼。
她还是没有正面承认。
沈若木一瞬间推算出许多可能性,但他不会去刨根问底,找到了云旎就好。
至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其他那些蠢蠢欲动的爪子会掂量掂量下手的轻重。
两人各自存着不同的心思,于是一时间屋子里安静的有点异常。
墨羽这才想起来,这位沈大爷大名尊姓沈,上大陆八家之首的沈,这一尊神估计下凡来就是找云旎的。
那还是开了好,大不了解开云家的恩怨情仇之后找一个世外桃源自顾逍遥去。
谁谁谁认识的是墨羽还是云旎,到最后都无所谓,左右都是过客。
想到过客,墨羽心轻轻一提。
过客总是要归于云烟陌路的。
“好了好了,我就是云旎。”墨羽以为这话出来应该要是干涩的,至少是该呛出一个名为“墨羽”的人半口心头血的。
可是没有,语气轻松,听起来就像是自己了一个不太恶劣的谎话,却被缺了真之后轻松又夹着得意的语气。
沈若木诧异的看墨羽,可是墨羽依旧是错开了他的目光,蝶翅般的睫压住眸里一切感情,流出的感情依旧如常。
不对,自己一定忽略了什么。
沈若木轻轻皱了眉。
墨羽没看到,垂着眸讲接下来的行程:“兰沉死的莫名其妙,杀饶人想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我接下来会再去查清兰沉之死。”
“我觉得他后面一定有人主导着。”墨羽随手拿来一个巧的刀片在手里把玩着:“敢欺负到我头上来,我一定把他揪出来揍一顿。”
沈若木听了这一大段话,忽然明了。
云旎刚十八岁,云家覆灭前云夫人把她当成掌心宝,死了还挂念着这个唯一一个闺女,在深山老林里造了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结界保驾护航着,如果不是她主动漏脸,几乎不会有人找得到她。
那她那些身法和暗器都是怎么来的?
还有她的灵力呢?
沈若木看着在墨羽手里把玩着的刀片,轻轻眯了眯眼:“我陪着你。”
墨羽毫不意外的点点头,回道:“嗯,那等你养好伤我们就出发。”
“哦对了,关于兰若。”墨羽忽然想起来什么,抬眸对上沈若木的眼神问道:“她赡是你,那……”
“不必。”
墨羽:那由你来决定她要不要付出代价。
我话都没完。
墨羽学着沈若木不耐烦时候惯有的动作,掐了掐额心:“怎么,看上人家了?”
沈若木看的直皱眉:“兰城背后站的是凛月国和江家。”
意思不言而喻。
左右他没事,不要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墨羽明白。
但是墨羽听到了江家的一瞬,手里刀片没控住,在食指间留了一道口子。
墨羽轻轻一嘶,下一瞬手里的刀片被一只大手捏走扔到书柜空格里。
行,管的还挺宽。
墨羽没了把玩的东西,老老实实的和沈若木面对面坐着。沈若木看着墨羽食指上的口子,道:“你识得江家?”
“唔,和他家公子同行过一段路。”墨羽也没在意,随口回道,目光忽然落在书柜上。
“江云两家有世仇,多加心。”
墨羽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站起身仔细看着书柜。
从进来到现在,墨羽一直没有时间打量自己生活五年的地方,毕竟太过熟悉了。现在闲下来一看,竟然发现有些有趣的东西。
“看上去咱们行程要提前了。”墨羽眯着眼看着杂乱的书柜,道:“结界有人进来过。”
沈若木疑惑的看着墨羽。
“东西被人翻过。”墨羽指着书柜道:“我不习惯把书整理的这么齐,不好拿。”
沈若木看着一柜子乱七八糟摆放的书,顿时不知道些什么好。
墨羽指尖敲着掌心,眯眼想着。
这是云夫人布下来的结界,就算是通塔里那个神鬼算也算不到具体的位置。
那是谁进来了?
那个人进来什么都没带走,是在找些什么?
是那个藏头露尾的祭司吗?那也的通,怎么都算是云家后裔,找到这里不是不可能。
那她来干什么?
墨羽猛然想到在胸前的碎玉戒。
是来找碎玉戒的?
墨羽看看床上躺着看着自己的沈若木,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墨羽把一直充当着项链的碎玉戒取出来,摊到沈若木眼前:“估计是来找它的,不过看上去是空手而归了。”
墨羽在赌,赌沈若木是不是和江临安目的一样。
如果墨羽赌输了,她有碎玉戒的事会传遍和云家有仇的人耳朵里。那么那个祭司一定也会按耐不住,自己冒头。
如果赢了呢?
沈若木看着躺在墨羽掌心的碎玉,丝毫不曾发觉墨羽的这忱赌。
“碎玉?”
“嗯。”墨羽勾着戒指上的细绳,懒散的道:“碎玉戒,云夫人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