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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单水彤这么问，稍微有那么一点儿点儿直接，但实际上，变相来说这个问题也有那么一点儿道理。
挠挠头，陈大相没反对，要说确定倒也是这个道理。
“说也可以这么说，你只要知道，虽然我看着是丞相大人，可实际上里面灵魂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所以之前丞相大人做的坏事儿，跟我没关系。”
“……”
单水彤无言以对，不过这么一说，倒也觉得事情基本上确定下来，只有且还有一个。
“那个……话说现在的事儿……和丞相大人身份这事儿，有关系吗？”
“额……”
陈大相摸摸头，被单水彤这个问题问得顿时尴尬一瞬间，这事儿的关键可不在于刚才自己所说的事儿。
而是……
“水泽木兰背后领头人的身份，一直扑朔迷离对吧……”
单水彤不太明白意思，不过还是点头开口。
“对，虽然这么多年一直接受命令，但实际上我只见过接头人而已，并不清楚真正的主导者是谁……这件事情一直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幕后者，虽然也查过，但却好像找不到任何线索联系，最后只能放弃。”
“你找不到，是因为他擅长隐藏自己，身居高位多年，做出来的成绩数不胜数，整个大疆王朝的真正主事者，连皇上都要管几分面子……”
“丞……丞相大人……”
孔星淼还未说完，单水彤已经从那话里听出来目标——
那位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从来都是站在大疆王朝顶端的丞相大人，竟然是真正的幕后主使者吗？
可……
心中如此想，禁不住看过去陈大相的方向，着实觉得这灵魂互换的事儿，稍微有些匪夷所思。
自然知道单水彤在想什么，实话说，让人接受对面人忽然换了灵魂，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毕竟也需要一个过程。
“我知道这事儿挺诡异的，不过我可以笃定说，这确实是真的，我和之前那位丞相大人完全是不同的人。”
稍稍解释一句，饶是这解释莫名透出来苍白。
只对面单水彤却摇了摇头，目中稍有几分镇定，半晌开口——
“我相信你。”
“？”
这么轻易就说出来的话，倒是反而让陈大相愣住了。
得见对方如此模样，单水彤倒是笑了笑，目中正色颇多，呼吸稍微定了定。
“确实，你这个灵魂互换的说法，透出的是不止一分的诡异，但实际上，这样的结果之下，也能解释一些我之前无法解释的事情。”
“你当初前面的行径和后面的行径完全不搭边，甚至对于苗蕊的态度，我也全都查过了，总觉得其中有哪儿不对劲儿，现在总算确定了，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人。”
“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你突然学会了厨艺，还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其中答案不言而喻。”
单水彤出口笃定，此时态度倒是完全出乎了陈大相和孔星淼的了意料之外。
这姑娘的接受能力也是忒强了吧！
不过不得不说，这件事情已经确定下来，整件事情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看来我这个假丞相大人让人起疑的地方，还真是不少呢？”
陈大相面露苦笑，之前尚且还觉得自己装得挺像，现在看来，真要细细调查的话，值得推敲的地方也还真不少。
看来这几年蒙混过关，都是因为所有人看着丞相大人这头衔，一开始就先入为主，谁再敢造次，除非不想活了差不多。
有这么一种概念在，谁还敢怀疑自己不是丞相大人，别说去调查了，就连怀疑都是罪过。
如此想想，还真得感谢一把单水彤，这几年没给自己挖坑，让自己徒增麻烦。
算是该感谢感谢吧！
“既然你是假的丞相大人，那么真的在哪儿？”
单水彤疑惑问出声。
实话说，私心里虽然觉得陈大相是个人物，各种奇思妙想不断，但原本的丞相大人也同样是个危险人物。
无论真假，都不容小觑的危险人物。
陈大相和孔星淼对视一眼，眸底现出几分无奈，尚且还没开口，单水彤已经惊呼出声——
“不会吧！难道说水泽木兰的幕后主使者，当真是原本的丞相大人吗？”
“！！！”
单水彤面上震惊颇多，对面两人依旧一脸惊讶不减，着实意料之外，确实单水彤计划这么多事情出来，脑子也不是一般的好用。
陈大相耸耸肩没所谓点头。
“确实你猜对了，这件事情的关键就在这儿，他是真正的丞相大人，所以对这边实在太过了解，甚至我们动动尾巴，他就知道我们想干什么。”
“只一点，后来的水泽木兰，行事越来越奇怪，我一直没想明白是为什么……”
“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听着陈大相的话，单水彤点了头，目中稍有几分不自如，皱眉半晌继续。
“我接触水泽木兰应该比你们更早，实话说，一开始的水泽木兰，环环相扣，每一步都从未有错处，而且瞻前顾后，谨慎有加，但后来……”
“……很多事情有了变化……”
“你最开始出现是在水泽居之事，也是那时候我开始注意你，一桩桩一件件，条理清晰，绝对的能人，也是我物色这么久，唯一认为能够和水泽木兰正面对抗的人。”
“所以之后才会主动和你接触，务求你救我妹妹，所幸一切并未有错，你确实也做到了……”
“原本我没觉得中间有什么问题，但经过你此时一说，我确实觉得其中问题挺大。”
“当初的水泽木兰步步为营，从来不会将目的暴露人前，往往行径迂回，等到你发现真正目标的时候，往往事情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没有回旋的余地。”
“只是后来，自从你加入以后，很多事情都有了变化，水泽木兰原本掩藏中的势力，一个个暴露出来被你连根拔起。”
“之前身在局中尚且没有觉得，现在这么一想，似乎好像进行的确实太过简单了一些，也许从一开始，这就是水泽木兰的阴谋，但其目的我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