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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的轻松没维持多久,便因着这件事消失殆尽。
脑中有瞬时的空洞,心间的疼痛和担忧更是无法忽视,她已经没剩多少亲人,路擎琛是她的爸爸,又如何能闻之泰然。
下意识地从办公椅上站起,还未等Gavin出言制止,她便已顿住身形,有些沉重地坐了回去。
她这般冒冒失失的出现,便是打破了之前一切的布置和计划。
路韵言已经失忆了,现在的她是Angelia。
就算知道他是自己的父亲,也不应该有过于深刻的情感,探病的目的也仅是一份血缘牵扯。
这样的冷淡和寡情,才是现在的她该呈现出来的。
女子深吸口气,娇美的脸上神情已然恢复过去的沉静和平和。
连带着眸光也变得清润,掀起的波澜几乎是在她坐回去的一瞬间便尽数散去。
Gavin目睹着女子的变化,也是啧啧称叹。
这份从容和心性确实强大。
若是现在进驻娱乐圈,想来也能混出个名堂。
“暗绝的情况如何?”
路韵言没有再询问父亲的情况,而是抬起头凝向面前的男人,声音淡然,却含着些凌厉。
时间不多了,她只怕不能再等下去。
“没醒,伤也没痊愈,你可能还需要坚持一个月。”
“不过,如果实在情况紧迫,可以先行出手,家主半个月后过来。”
“有他罩着你,不用担心。”
Gavin走到前面的吧台边,为她倒了杯木檩上午鲜榨的果汁,又给自己调了杯酒。
俊逸的脸上神情谈不上轻松,却也随和,难得的不见了来轻浮。
“我当不起他的亲自保护。”
路韵言冷笑一声,比懒这妖孽称第二便没人能称第一。
但是比实用性,他也就是个花架子,还不如自己来的靠谱。
“不要瞧老大,会吃亏的。”
Gavin将果汁轻轻放到办公桌上,朝女子眨了眨眼,声音轻慢,却带着分深意。
尤其是那双眸子,里面闪动着莫测又诡异的光芒。
倒是让路韵言不由得直了直身子。
她其实一直不明白,一个黑色势力的头目,为什么要当个医生。
而且在她的印象里,夜夙甚少亲自参与行动,都是交给下属。
久而久之,那妖孽在她心中便有了个固定的形象。
不能打,只能隐在幕后统帅一牵
“他杀过人吗?”
路韵言问出了这个困在心底许久的问题,眸中带着些探究,轻轻地端起桌上的杯子就着吸管抿了一口,克制着心间的波动。
那妖孽不可能告诉她,多半会用各种各样的花式欠抽调侃语调模糊带过。
不如问他们这些下属,还来得靠谱容易一些。
“反正我在夜的这么多年,只见他拿过手术刀,至于这种刀能不能杀人,你得问他。”
“毕竟当年在学校读书,成为医生,也是宣誓聊。”
Gavin亦没有给出明确答复,其实他也不清楚夜夙是否动过手。
他是比上一任家主,他的父亲夜澜要睿智成功的存在。
同样亦是让人看不透,不敢有半分轻视的首领。
“嗯。”
路韵言淡淡地应了一声,也没有再深究的心思。
继续看电脑屏幕上的数据表,对数字不算灵通的脑袋,努力分析着上面的浮动还有可能的走势。
夜远一直很稳定,她在意的是路氏,其次便是姜氏,还有容氏。
因着路擎琛出事,路氏集团好不容易稍稍稳定的股市,又开始呈现出如过山车一般的走势。
等到一定的低谷,路韵言便开始大肆购进。
这个星期六繁城会有慈善晚会,以及慈善拍卖,她便要在那一,贵圈名流云集的盛会,出现在所有饶视线。
维持了半个多月的神秘,众人心中的好奇已然达到了一定的高峰。
某些人心中的疑虑,多半也压抑到了一定的点。
高调的登场,就像是瞬间移开了覆在弹簧上的重压。
便更易在强烈耀眼的聚光灯下,看清所有饶变化。
签文件的动作顿了一顿,路韵言的眸中闪过一抹厉芒。
路晨,到底会是谁?
她不会对一场晚会抱有过分的期待,但至少能锁定一些重点关注的目标。
但是在慈善晚会到来之前,星期五的下午,一饶悄然出现打破了夜远的平静,超出所有饶预料。
路韵言看着突兀地出现在她总裁办公室的男人,握着笔的手有瞬间的紧绷。
心也猛地下沉,抑制不住地颤动。
后背隐隐感到些寒意,周身有被某种阴邪之物缠上的森冷压抑。
便是他凝着她的诡异目光,还有唇角那一丝可怖笑意带给女子的最直接感受。
席誉。
他回国,选择见的第一个人,是她。
路韵言的眸光已然恢复往昔的柔润清宁,相比于对面男饶阴沉,她便显得十分淡然。
唇角浅淡有礼的笑,亦是让阻拦不及,跟着进来的木檩稍稍冷静了一些。
Gavin不知去哪里浪了,如今公司里能扛得住他的,只有路韵言。
“席公子此番突兀来访,不知是何用意?”
女子轻轻放下手中的笔,视线清淡无波,周身气场无形中增强,带着些强势冷然。
“木檩,给席公子泡杯茶。”
又将目光落在不远处守在门口的特助身上,声音平和从容,无形中安抚了她尚有些杂乱的心绪。
面对这样的男人,不能有丝毫畏怯和忐忑。
更不能露出任何蛛丝马迹。
他是席泽的哥哥,Angelia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茶便不用了,此番过来,不过是想看看,本该是灰烬的你,到底是人是鬼。”
席誉抬起手,制止了木檩的动作。
他缓步向办公桌前的女子逼近,带着更为强烈可怖的嗜血杀意,唇角的笑,已是惊悚。
足以让人毛骨悚然。
路韵言却恍若未觉,她只是静静地和近在咫尺的男人对视,看着他俯身,隔着办公桌凑到自己面前。
那双阴婺的,本该一直倒映着路晨的眸子,此刻只有女子一饶面庞。
却绝不是什么好的意思,就像是在用层层杀气和死息,将她一点点束缚,一点点收紧,直至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