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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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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韵言一路疾驰,开到医院门口时,虽然里面灯火通明,但空气里透着一股浓烈肃杀。

她不敢将车停在地下车库,便就放在医院的路边。

拿起盒子里装的枪,轻轻放进外套口袋,女子推开车门,下车。

步履轻慢从容,整个人看上去异常的平静淡然,没有丝毫胆怯和警惕,仿若没有感受到周遭异常压抑可怖的气氛。

沿着大路,她向前面的住院大楼走。

周围的树木间一片黑沉,微风拂过,树枝发出清微微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夜,变显得尤为突兀。

平添一分凝重。

纵使知道旁边大抵藏着敌人,路韵言依旧赌一副无知无觉从容的模样。

直到她即将穿过林间路,那些人方才齐齐现身,将她包围。

女子看着正前方缓步走来的,熟悉的男人,唇角噙起抹浅淡的弧度。

席誉的耐心果然都用在了路晨的身上。

按兵不动,观察了近一个月,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终是忍不住行动了。

双方此刻也算是完全撕破脸皮。

路韵言双手斜插在大衣口袋,身形虽纤细,又略显单薄,但气势却丝毫不弱。

她的右手已经握住了枪,拉开了保险栓。

虽然没杀过人,也不想手染血腥,但没有什么比命还重要。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恩恩还等着她回家。

“Angelia,你果真没让我失望。”

“背后的靠山真是不容视。”

席誉其实早有所料,当年救下路韵言的很可能是夜,毕竟那枚炸弹,世界上了解的如此透彻的,少之又少。

再加上她又是英国国籍,在伦敦生活了三年。

和“夜”没有关系,怎么也不过去。

只是如今亲自证实,看到这女子处变不惊冷若冰霜的另一面,倒也足够惊艳。

还有他的弟弟席泽,也不是个简单的。

就是不知他和“夜”的渊源是从何时开始,又深到何种地步。

“过奖,席公子深夜造访家父,不知结果是否满意?”

“还是想再深入‘交流’一下。”

路韵言唇角噙起一抹嘲讽,但娇美脸上神情依旧未变,清冷漠然。

丝毫不在意自己此刻被十几人包围的处境,也不在意那些黑洞洞的似乎下一秒就能将她变成筛子的枪口。

她赌,席誉不会在此刻动手。

他应该很清楚,这里是夜的地盘,不只有暗绝在,包括夜夙那深不可测,担不到底的妖孽,也在。

杀了她,他们也别想活着出去。

“交流自是不必,不过是想向路先生聊表一下我的歉意。”

“还举着做什么,放下。”

席誉阴沉的眸子在夜色下便更显得黑沉可怖,但偏生他的唇角还扬着笑意,不仅没能舒缓他的杀气,反倒增了些可怖。

路韵言攥着枪的手,却没有分毫的放松。

他还没走。

“Angelia,希望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大家都相处愉快。”

男人缓步走到她的面前,想要伸手触摸路韵言白皙柔美的脸,却见女子迅速闪到一边,退后两步,躲了过去。

同时,他的手也被一只有力的手擒住,竟是动不了分毫。

“席先生,我的医院,一般只接受两种人。”

“病人,或是死人。”

“不过我看你现在一样都不达标。”

妖孽慵懒魅惑的声音在寂夜里显得尤为动人,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凌厉和冷漠。

夜夙松开了席誉的手,缓步走到路韵言身边,伸出胳膊随意的搭在她瘦削的肩上,邪魅的脸上挂着些似有若无的笑意。

可那眸子,却是冷得惊心。

什么恶心玩意,也想碰他的东西。

“的确是席某人唐突。”

席誉凝着夜夙那张邪笑着的妖孽脸庞,只觉得心间一阵战栗。

明明他没有散发什么强烈的气势,可背后却似有着让人几欲跪倒臣服的力量。

这样的感觉,他只在面对容恒时有过。

夜的家主,他竟然真的在繁城!

路韵言这个女人,背后到底有多少靠山?!

不过他到底也是一方势力之主,没有那么容易就泄露自己的心绪。

反是夜夙的出现,让他本不想动手的心有了些动摇。

道上没人知道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主的实力,不如今就趁着绝佳的机会试探一番。

若是赌对了,运气好,便能将他灭了。

日后的事,还不是一帆风顺。

况且刚刚他已经探了彻底,这家医院只有一个暗绝。

他要在病房保护路擎琛,自然分不出身。

路韵言一个女人,没了“夜”做靠山,且即将失去容恒这第二个靠山,又有何惧?

仅是一念之间席誉便做了决定。

夜夙既然敢下来,就代表着有万全的准备,又怎会料不到他的心思。

唇角噙起一抹冷嘲,他轻轻俯下身覆到路韵言耳畔,柔声开口。

“过会什么也不要管,躲到旁边隐蔽好。”

“也不要动手,Angelia。”

拍了拍女子头顶柔软的发,夜夙直起身,那双向来深邃让人看不透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莫测光芒。

凌厉而诡异。

路韵言甚至看不清他的身形,这男人已经来到了席誉的面前,甚至还没来的及出招,席誉的脖颈上便传来凉意。

夜夙那双向来只拿手术刀救饶手,此刻正拿着它,抵在他最熟悉的人体的颈动脉上。

席誉的脖子,已然沁出了血迹。

路韵言却不敢分神,在他身形消失的一瞬,便平旁边的树丛之间,又在地上顺势打了个滚,隐到树后。

气氛瞬间变得压抑凝重起来。

“你,我这一刀下去,你的手下是杀我呢,还是求我救你呢?”

“不过句实话,我个人不是很想救被人割了颈动脉的倒霉鬼,血流光也就一两分钟的事。”

“倒是不介意送他们下去与你作伴,毕竟这样也简单轻松些。”

夜夙仅用一条手臂,就将席誉的命牢牢的攥在手心,另一只手随意地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

身子甚至还略显慵懒随意的放松着,和席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丝毫没有正控制着人质的觉悟。

神情也不用,轻慢无趣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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