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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路韵言虽有一瞬的惊愕,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她抱着孩子却有些费力,而且去了医院一个人应该也有些忙不过,便将孩子放到他怀里。
没有再什么,她步履匆匆的向外面路边停着的车走。
帮抱着孩子的容恒拉开后座的门,看着他坐进去后将门推上,她绕到驾驶座坐进去,系上安全带,一踩油门车便呼啸而出。
后座的容恒透过后视镜看着女子有些焦急的脸,那双眸子依旧沉静坚毅,认真飙车的模样,也有种独特的美。
“他可能还会吐,盒子里有呕吐袋。”
也不知该路韵言乌鸦嘴还是料事如神,容恒刚拿起袋子还未来得及展开,怀中的孩子喉间便发出干呕的声响。
男人加快了动作,将孩子扶正,袋子兜到他嘴边,轻拍了拍他吐得有些僵滞紧绷的背。
“车内怎么备着这些?”
孩子吐完后,容恒又用了几个袋子将呕吐袋叠套起来放在旁边的地上,便注意到那个盒子里装着各种急救装备,还有外伤药。
眸光变得有些深邃,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和凝重。
这三年,她在夜经历了什么?虽不担心夜夙会苛待,但却也不会将他想的太过友善。
前座的女子并没有回答他,似乎真的是将注意力全集中到路况上,并未曾在意他的话。
而路韵言的心里却是腾起淡淡的波澜,在夜怎能不备着这些,暗绝受伤需要她去接应照看,平时练身手更免不了挂点彩。
依照容恒的聪慧,又何须多此一问。
男人并没有再话只是眸子沉了沉,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
既然在这并不愉快,为何她又要回来?他绝对不相信路韵言是为了躲他才逃到夜的地盘。
这和重新回到束缚着她的囚牢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车到达医院后,他们二人将孩子送到了急救室,医生迅速做出诊断,并给他洗了胃。
直到男孩在儿童病区挂上点滴,女子方才稍稍安下心,拿出手机给Rosa去了一个电话。
得知其他孩子并无异样,路韵言悬着心才算完全放下。彼时容恒正在外面交诊金。
男孩悠悠转醒后,她握了握他的手,眸光柔和澄澈,又伸出另一只手为他理了理额头散乱的有些脏的碎发。
“Angelia姐姐。”
他的声音还有些虚弱,但在教堂成长的孩子都比较坚强,纵使身体难受也没有露出多少痛苦的神情,甚至唇角还挂着纯真的笑。
“恩恩没比你几岁,以后还是叫我阿姨,好吗?”
路韵言笑着坐到他身边,拿起床头柜上摆着的水杯,插了根吸管喂他喝了些温水。
其实教堂里没几个孩子正儿八经的叫过她阿姨,问他们都她很年轻漂亮,一点也不像二十多岁。
虽被这么夸心里很美滋滋,但是孩子都快四岁了,姐姐倒显得有些为老不尊......
“好吧。”
男孩应了一声,眉头微微皱了皱似乎是胃里又不大舒服,路韵言将水杯放下,隔着被子轻轻帮他揉着肚子。
“告诉阿姨你在教堂都吃了些什么,好吗?”
女子的声音又柔和了一些,但这些循循善诱的意味,他应是吃了什么其他孩子没吃的坏掉的东西才会如此。
她在孤儿院孩子们的眼中便真的像是使一般的存在,每次来都会给他们带很多东西,还有恩恩这个可爱的玩伴。
所以孩子对她没有畏惧,本能的信赖,也很坦诚。
“我今午饭没吃饱,就去厨房吃了桌上剩的一盘菜。”
“对不起,阿姨。”
男孩越声音越,最后头渐渐低了下来,眸中泛起些湿润。
他知道不能乱吃东西,但是最近真的觉得吃不饱,总容易饿,实在没忍住便去偷偷找了些吃食。
给大家添了麻烦。
“没事,以后吃不饱和打饭的姐姐一声。”
“你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大一点是正常的。”
这句话只让路韵言的心隐隐的揪痛,她摸了摸孩子有些粗糙的面颊,眸有些湿润。
他应该快八岁了,可身高在同龄孩子中却有些矮,抱着虽比恩恩重实,却也没有很大的悬殊。
孩子们多在长身体的时候,可能还会有新的孩子被送过来,需要的食物会越来越多,她应该改成半年一捐。
但过去三年多用的那些钱终究不是她的,用的多了夜夙难免要借题发挥。更何况如今她已经自由了,不是过去那个被圈禁在这方土地的路韵言。
用的理所当然,一点也不心疼。
“我多打其他人可能就吃不上了,阿姨,我不怕饿,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乱吃。”
男孩却摇了摇头,稚嫩却坚定的话语打断了路韵言的思绪,却让她眸中的湿润更多了些。
女子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娇美的脸上神情慈爱宠溺。
“不乱吃是对的,但是每顿还是要吃饱。”
“饭材问题你不要担心。”
路氏和容氏的股份已经重新回到她手上,以后改成半年一捐,回去她也会跟Rosa提一下这件事。
又同孩子聊了一会,路韵言看着他睡着后,方才拿着手机走出病房。
他需要输液三,她本打算今来看看便回去,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更没料到会这么巧的遇见容恒。
想到这,路韵言看着窗外的视线里便多了些无奈,眸中亦翻涌起种种复杂的情绪。
如今想摆脱他安安稳稳的回去和席泽“沟通感情”怕是不能了。
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女子接通了Cherry打来的电话。
听了她这边的事Cherry第一反应是过来陪她,万一容恒这男人对她图谋不轨,十个路韵言都抗不过。
想着,Cherry便站起身拿起外套准备开车去曼彻斯特找她。
“不用来陪我,明我就回去。”
“况且Cherry,你现在已经自由了,不用时时刻刻保护我,可以回去欣赏祖国大好河山。”
“或者你可以试着找找家人,这么多年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吗?”
路韵言看着因着自己话窗户上形成的水雾,朦胧了片视线,便轻轻伸出手开始在上面随意勾画。
眉眼间尽是恬淡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