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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这样子,这两个选择最后有多少区别?”
“不如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如何?”
夜夙也不惧他,只是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淡淡的看着通身可怖杀意的男人。
当初他要他一个承诺便是想护夜平安,求一份和平,真相揭露那,若是没有全身而退之法,便死他一人平他怒火。
毕竟容景业和温梓情死的确实冤枉,自始至终他们就没有做错什么。
是他的父母一直活在怨憎之中,甚至为此搭上了许多饶生命。
这条命是夜欠他的。
“。”
容恒微启薄唇,只一个仿若是喉咙里挤出的字眼,却让一直默默站在后面看着的路韵言第一次对他产生了惧意。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杀了夜夙,这件事与他无关。
而且若是他死了,夜势必要成一盘散沙,席泽无法服众,后果不堪设想。
“你的间谍,是谁?”
夜夙眸中的最后一丝随意慵懒渐渐散去,只余下一片幽深静谧,暗藏一抹杀意。
这个人,他查了四五年,临死前势必要除了他。
不然后患无穷。
“Gavin。”
容恒却是打算让他做个明白鬼,况且他也并非百分之百信任Gavin,路韵言能想到的事情,他自然早有所察觉。
不过相互利用罢了。
即使知道他此番将真相告诉他绝非善意,可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
父母的死,是他心里过不去的痛。
男人英俊的脸上一片浓重杀意,没有愤怒,也没有疯狂,只是那双眸子里翻涌着让人窒息的惊涛骇浪。
倒映着面前夜夙的邪肆的脸。
在他拿出枪对准沙发上的男饶同时,路韵言终是走上前,拦在了枪口前。
那黑洞洞的口,直直地对着她,可女子的脸上没有半分畏缩和胆怯。
更多的是一份沉静从容。
她知道他是被乍闻真相后的愤恨冲昏了头脑,等他稍稍冷静下来一定能想通其中利害。
“容恒,他不能杀。”
“你父母的死,与他无关。”
路韵言静静地仰着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面容还是那般的英俊,纵使过去了四年也没有分毫变化。
他的眸子,还是她熟悉的高贵冷锐,只是里面的神采,让她陌生。
“让开。”
这是他第一次冷着声音,以命令的口吻同她话。
纵使早有所预料,路韵言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痛了一下。
眸中闪过一抹悲伤和苦涩,可她没有半分移动,依旧静静地拦在他身前。
“真的不可以。”
“还记得你曾答应过我一件事吗?”
“放了他,不要再追究。”
女子微微摇了摇头,眼神越发的坚定,她缓缓地伸出手,握住了他放在扳机上的手。
不出她所料,他的眸中出现了一丝波澜,不复刚刚的阴厉恐怖。
“我不会动夜。”
“只让他和夜澜父子相见。”
容恒终是放缓了一些声音,但语气还是没有半分松动。
就算当年不是他动的手,必然和他脱不了干系。
即使是死去的夜澜的主意,父债子偿,也该由他来还。
“杀了他,和毁了夜没有区别。”
“容恒,不要再深究了,这件事已经是上一辈的恩怨,延续下来没有意义。”
“最后的结果只会两败俱伤。”
路韵言轻轻握着他握枪的大手,眸中晕开些恳求和柔和,她缓缓地伸出另一只手覆上男人英俊的面颊。
声音十分温柔轻软,带着无尽的爱意和怜惜。
“我知道有仇不能报的痛苦,但真的没有必要在无辜的人身上发泄。”
“虽然夜夙绝对称不上无辜,却的确不该为这件事而死。”
“回去冷静一下,好好想想好吗?”
她就这么静静地和容恒对视,看着他的眸子一点一点恢复往昔的深邃,只是里面的冷没有散去半分。
这次,这分冷意,是冲着她的。
“允你的事,我决不食言。”
“至于你的原谅,容恒,要不起。”
他将枪收回大衣口袋,转身离开了这栋庄园,背影漠然清冷。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路韵言的眼前已是一片朦胧,心也痛的有些麻木。
原地静立良久,她伸出手抹去泪,淡淡的转过身,看向沙发上死里逃生神情莫测的看着她的夜夙。
“席泽已经抓到了Gavin,只是晚了一步。”
“夜夙,你的第二把交椅,果真出色。”
“提供情报的能力,很好。”
路韵言唇角的笑很冷,声音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虽然眼眶还有些红肿,可她的眸子很清澈凌冽。
她不想看到任何一个人死,有些真相的确该埋没一辈子。
归根到底,还是夜澜和温梓柔两个因爱生恨的疯子,将他们的私恨强加到了太多人身上。
甚至延续到了十几年后。
“不若将这位置交予你如何?”
“我看容恒那样子,是要和你一刀两断。”
夜夙自路韵言拦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就知道了她留在这里的原因,至于告知她真相的人,除了暗绝不作他想。
男饶眸中晕开淡淡的波澜,看着面前女子的眸子难得的带着些不加掩饰的真诚笑意和温和。
还算这女人有点良心,虽然她这么做大抵也不是为了他们。
“我的事不劳你操心。”
“管好你的手下。”
留下这么一句,路韵言便转过身离开客厅向楼上走,如今危机已然过去,她也该离开了。
恩恩昨来了好几个电话,催她快些回去。
夜夙的眸在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方才彻底冷下来,一丝似有若无的杀意萦绕其间。
他确实该好好管管那些在夜呆的久了,安稳日子过多了,开始躁动不安的属下。
席泽押着Gavin回到英国的时候,路韵言已经乘私人飞机回到国内。
这会真的是一身轻松,再无忧愁。
也只剩下一个好像被她气着聊容恒需要哄一哄。
只是这件事上她确实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他之前也没少给她气受,应该扯平才对。
话虽如此,但路韵言还是心疼他多些。
毕竟是父母之仇,只能压在心间无处发泄。
以后只怕他看见她,便会想到她拦着他不让他报仇的那一幕,也算是二人之间一道难以跨越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