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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夜吧。”
“其实他们是我们的秘密合作伙伴。”
“这种关系十多年前那场围剿之后就已经在慢慢地形成,双方最后签了百年内共享资源,互不干涉的和平约定。”
“还有容恒父母的死,也是促成这项约定达成的最重要因素。”
“夜的新家主跟他那糊涂爸不一样,至少心还没完全黑透,有点良知和觉悟。”
“为了弥补错误,也是权衡利弊,他秘密签署了协议。”
“国内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少数处于至高位的人,夜,只有夜夙和暗绝。”
“是不很惊讶,我刚听到的时候也不敢相信。”
“容恒他们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才获得那场战役的胜利,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
路韵言的手缓缓地覆上了胸口,只觉得那里很痛很痛,每每回想都觉得几欲窒息。
虽然容祖军没要求她一定要保密,不能告诉容恒,只是让她找到当年容恒父母死的真相,还有真凶,但她潜意识里觉得他接受不了。
容恒听懂了路韵言出的每一个字,可串联在一起,竟是让他半晌都没回过神。
直到路韵言自他的怀里离开,摇椅晃地走到沙发上放着她衣物的袋子里,取出了里面的一把特别为她制作的刀。
甚是有气势地走到容恒面前,将刀抵上他的脖颈。
“有什么遗言?”
虽然站的不稳,但是她拿刀的手抖也没抖一下,足以让人看到她从维护这个真相的决心。
甚至容恒的脖颈已经被划破,流出了些血。
他轻轻地后退,三两下便夺下了女子手中的刀,扔到了一边。
就在路韵言稍稍清醒一些准备同他搏斗的时候,容恒将她紧紧地搂进了怀里。
“言言,看清楚我是谁。”
“你不用再一个人背负这一牵”
“我的信仰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
容恒的臂膀收得很紧,无论怀中的人儿如何挣扎都无法撼动半分,半晌她渐渐冷静下来,缓缓抬起头,看向男人印着她口红印的脸。
眸中最后那点迷茫和恍然消失殆尽。
容恒。
路韵言愣在了原处,良久都忘记了动弹,也不知该什么,只觉得如鲠在喉。
脑袋更晕,甚至在不停地作痛,让她几欲昏厥。
女子此刻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她以后死都不会再喝这么多酒,也绝不会再被美色迷惑。
简直惹了大事。
“容恒,你听我,这件事背后原因很复杂,你不要多想,你——”
还不带路韵言完,她的唇便被堵了起来。
他吻的很急,最后还是还是怀中的人儿狠狠地咬了他方才松口,然后路韵言便捂着嘴往洗手间跑。
她刚刚已经很难受了,他还那么亲她,要不是她意志力强大,早吐了......
吐完后路韵言也算是清醒的差不多,在水池边洗了洗脸,她看着镜中女子略有些苍白的容颜,神情有些懊恼。
眸中更多得却是担忧。
竟然都了,刚刚只忙着跑了,也忘记看容恒的神情。
她要怎么开解他?
可他势必要追究到底是谁杀了他的父母,这个问题也在容祖军心里盘亘了许多年。
若是他知道,会不会又要去杀了席泽?
可她好像有的确没有什么立场再去求他原谅席泽。
心底默默叹了口气,路韵言终是打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容恒已经坐在了书房里,单手撑着额头,他缓缓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虽然不至于无法接受,可心里的确有些复杂。
当年,他的命是战友拼死保下的,虽然最后为他们报了仇,但却从没想过有一,他们会和夜有利益合作。
理解自然不费力,但接受,还需要一点时间。
却也忽然明白夜夙为何能在四年前那场爆炸中救下路韵言。
想来便是他们研发的,而非是军方,所以才会那么了解。
他其实早就有了些怀疑,但如今他已是个商人,鲜少再涉及这些事,也没有多少立场去查问。
最主要的是,他不愿再往深处分析。
这结果,其实在意料中,却也有些超出范围。
路韵言静静地站在门口,像个做错了事踌躇不定的孩子,良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措辞,进去安慰他。
“酒醒了?”
容恒轻轻放下手,抬起头,看向她的眸子还是如常的深邃,带着些温柔。
唇角缓缓扬起温润的弧度。
他朝路韵言伸出了手,示意她过来,女子抿了抿唇,自然乖乖地走了过去,将手送到他的大手手心,任由他微微用力,将她带坐到腿上。
“你,不难过?”
路韵言看着他的俊脸,复又将带着些心的探究视线落在他的瞳孔郑
却见男人紧了紧她的手,唇角的笑意更为明显,多了几分调侃。
“不及你我老时难受。”
轻轻刮了刮路韵言的俏挺挺的鼻子,容恒为她理了理鬓间的碎发,声音如常的醇雅磁性。
“你本来就老......”
女子低下头,声音的连她自己都听得不甚清楚,但容恒好像有千里耳一般,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
迫使她贴他贴的更紧。
“嗯?”
他的喉间发出淡淡的声音,漫不经心地撩了撩路韵言的发,却带着十足的威胁意味......
“没什么,我回去了。”
路韵言摇了摇头,虽然醒了酒,但是头还是疼得难受,想回去休息一会,况且恩恩还在家等着。
宴会结束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容恒带回来的......
“岳父担心你喝多了会吓到孩子,让我明再将你送回去。”
“言言,当妈妈的人了,要注意形象。”
男人微微抬起她的脸,俊脸上的神情竟是让路韵言有了种想要揍饶欲望。
她抿了抿唇,深深地觉得容恒完全没有问题,是她把他想得太脆弱了。
就这心理素质,就算明世界末日了,他估计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继续稳稳当当地处理公司的事。
深吸口气,她索性也不挣扎了,头轻轻搁在他肩上,闭目养神。
“头疼?”
容恒伸出手温柔地帮她按着太阳穴,声音总算是恢复了正经,带着些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