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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过就是出生,上学,恋爱,工作,孩子,吃喝睡,你八件有了其中的五件,我发现,你的人生过去一大半了。”燕鸣其实是在嫉妒李海豹,按照他的理论,人生过去的更多的赵远帆不服:“喂,骂谁呢,你的人生才差不多了结束了。”燕鸣和远帆争论起来。
远帆开始教育林锐和燕鸣:“读书不是学东西,而是要告诉你‘学习’这种方法,让你到社会上以后,就这样学习和吸收,知识是鱼,方法是鱼竿。”燕鸣摇头:“你这种名人名言,应该给李海豹听,有志做精英人士的某人最爱听了,我就一混社会做生意的,哪用得上什么知识和学习啊。”远帆跟在后面喊:“喂,做人不读书,三月变成猪,你做生意也不能把自个儿做成猪了呀。”他俩闹腾的带劲,冲动之下和吴窈窕分手的林锐,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来。
林锐中午在学校的出租房休息,越来越多的晚上也在那里将就,李海豹正感叹:“林锐,虽然大家平时都不怎么重视你,但是没有你还真不行,我们承认,有时候把你当吸尘机垃圾桶,觉得你脾气好,但咱们真的都舍不得你。”林锐趁势对吴窈窕:“咱俩还是住一屋,你看大家这么喜欢我,你怎么能不尊重民意呢?你的房子要是收拾好了,我也住进来,行吗?”
“成啊,就是区规定不许养宠物,你出入躲着点。”吴窈窕面无表情,泼了林锐一盆冷水。林锐大感挫败,摔手:“你少来了,你哭着喊着找我,我还不回来了呢!咱们还是继续分手好了!我就喜欢媚柔,我搂着她,我就是宠着她,我气死你,气死气死你!”
吴窈窕半句话没,进自己房去了,关上门不搭理。林锐堵在门口喊:“我抱着她在你面前转圈,用我们的欢声笑语把你淹没,然后看着你孤苦伶仃形影相吊……我,我平时犯了什么错啊,你这么对我?我辛勤工作刻苦学习,就是上班有时迟到你也不至于这样啊。”吴窈窕一下拉开门,林锐差点摔进去,好不容易保持住平衡,就听见吴窈窕:“人家迟到个三五分钟也就算了,你那叫迟到吗?你那都赶上上夜班的了!”一句终了,门“嘭”的又关了。
林锐不死心,往后的几,还偏偏赖在求职社合租屋里不走,还把许媚柔领来,要“让吴窈窕看看幸福的爱情”,但领来的第一,偏偏院子里又有一位老太太过世了,哀乐奏的满响,哪是恋爱的氛围?李海豹正要感叹他们爱不逢时,乐队忽然奏响了“今是个好日子”。
“啊?人死了,奏《今是个好日子》?这家死的是后妈吧?”林锐眨巴着眼睛反应不过来,还是张梦妮建议:“老在这里不是个事呀,碧水湾的夜市不错,有吃有玩有购物,要不你们去看看,恋爱的好地方!再吴窈窕大中午就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林锐答应下来:“好,那我们就快活去了,不过吴窈窕回来记得告诉她,虽然我俩已经出去了,但这房间里留下过我们幸福的阳光,让她那孤独的影子瑟瑟发抖吧。媚柔,咱逛夜市!”
许媚柔一家一家地看手机贴膜,林锐问她要不要吃点什么,她回答:“不用了,我要保持身材,晚上洗澡后就不吃东西了,我傍晚离开家的时候,泡了一个热水澡。”林锐想了想:“你泡热水澡……我忽然想起吃水煮牛肉了。”媚柔轻哼了声,林锐赶快解释:“不是那意思。”
媚柔自己买手机贴膜还不够,还要给林锐买:“把你的手机拿出来,我也给你买一个,咱们情侣的多好看呀。”林锐吓得直把自己的手机往兜里藏:“别呀,那粉红的,亮闪闪的,我一个大男人那算什么呀,求求你饶了我吧。”许媚柔不高兴:“不肯给我看你的手机?是不是背着我和吴姐联系了?我偏要看看里面有什么。”林锐无奈,只能把手机递上去。
“哎哟,这都是些什么呀,林锐你怎么能听这个呢,怎么能玩这个呢!”许媚柔看见了手机里下载的音乐和游戏,很不满意:“这音乐都是九十年代的了,早过时了,你都不怕人笑话,还有这游戏,分辨率这么低,这有什么意思啊?”那所有的音乐和游戏,都是吴窈窕守着一个个夜晚,为林锐拿到的,他争辩:“我那是怀旧,低分辨率才突出游戏性,我喜欢。”
“一点都不好,你这么年轻,应该多追逐潮流。”媚柔告诉他,林锐犹豫:“你喜欢什么你给我买,给我下载,但是这些我还是留我手机里,行吗?”两人正僵持不下,林锐一眼看见了人群中的一个点,仿佛溺水见船、迷路见人一样高举右手挥舞,大声喊:“吴窈窕!”
那就是吴窈窕,她走过来,看看林锐,许媚柔借机:“吴姐姐,你劝劝林锐吧,你和他是好朋友,他就听你的,我他过时,他还不承认,你看看这些音乐、游戏,是不是特别难听难看?”吴窈窕看着那两个人,失落而愤怒,血都涌向手心,她想笑,但是连自己的表情都控制不住,只能伸手示意:“来,我看看。”其实不用看,那些都是吴窈窕亲手下载进手机的。
许媚柔很得意:“给,我偏要服林锐,他思想真落后!”着,抬手递过手机,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机擦着夜市摊子的金属柱划过去,“锵”的一声,几乎要划出火花,递到吴窈窕手里时,已经擦伤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印子。林锐想什么,媚柔一笑:“哟,不心。”
吴窈窕看手机里的音乐和游戏目录,熟悉,这是她唯一的感觉,这些陪伴着她和林锐,度过很多为工作、为爱情伤神的夜晚。她居然点点头,告诉他俩:“对呀,这都是些过时的东西,这音乐这么老,这游戏就是不好玩,媚柔你的太对了。”她指点手机屏幕,一字一顿。
“林锐你听见了吧?还怀旧呢,还游戏性呢,根本就是个土老帽,听我的,换上一个最时尚的贴膜,怎么样?”许媚柔拿回手机,林锐颤抖着声音答应:“那,你去给我买,我等着。”媚柔欢快的哼着歌去店里看了,这时他一下拉住吴窈窕的胳膊:“你要我怎么道歉都行!”
“用不着,我不需要道歉,现在你是属于别饶了,我无拘无束什么都能做,就是绝不当第三者。”吴窈窕轻轻甩了下胳膊,林锐的手僵了一下,还是放开了。媚柔挥舞着手中的“战利品”跳跃着回来,站到林锐身边:“来,我把那些都删了,给你贴上,从此做一个潮人。”
吴窈窕主动伸手:“看他还舍不得呢,把手机给我,我来删吧。”之后,她真的一条一条的删掉了手机里两人最爱的音乐,删掉了他们在一起的恩恩怨怨,吵吵闹闹,幸福快乐。她删的很快,仿佛对旧日一点都不留恋,林锐心惊胆寒地看着她删除的速度,往昔的感情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烧成灰烬。“好了,该删的都删掉了,许姐,以后就由你来填满他的空白。”
林锐满脑子全是空白,满街的情侣似乎都在奚落嘲笑他,吴窈窕伸手在他面前一晃:“看什么呢,别的情侣那都是要分手的,长地久的只有我们俩。”林锐听了这句话,差点跳起来,许媚柔脸色一变,吴窈窕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姐姐和你们开玩笑呢,祝你们幸福,大姐头我走了,谁敢拆散你们,我去灭了他!”着,她转身离去,挤进汹涌人潮里,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