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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燕鸣接班,一进门,便发现餐厅气氛不对,员工三五成群的悄悄私语,燕鸣拉过两名女服务员便训诉:“闲得是吧?当这里是聊吧,还是搬弄是非的胡同街口?有这么多废话要,你们怎么不去楼下混个三瓜两枣的,也省得埋没了你们的特长!”燕鸣本想玩的是杀鸡给猴看,却无意中发现这两名女服务员不但没有害怕,反而眼神里流露的是怜悯之色,立即意识到他不在的半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燕鸣心事重重的,一会儿一服务员通知他去办公室见魏总,燕鸣心中一咯噔:“出大事了!”
燕鸣敲了敲门,推门进去:“魏总,您找我?”魏总见到他,示意他坐下:“燕,你为人机灵,做事认真负责,我是很欣赏你的。”魏总了些不着边的话,燕鸣心里有数:“魏总,有什么事,您直接,我经得住。”,
魏总勉强笑了笑:“公司的老板在澳门赌博输了好多钱,跑路了,现在换了新老板,新老板大概是要用自己人,要裁员,尤其是管理岗位的。”燕鸣大约已经猜到了是这个结局,但亲口听魏总了,脸还是瞬间煞白:“我明白!”魏总叹了口气:“不光是你,我现在裁了你,过几,新老板也会裁了我,咱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燕鸣又失业了,这次他又萌生了做生意的想法,敲有个酒桌上的朋友打电话给他,是区里有个矿山在搞招标,想与他合伙一起竞标买矿,燕鸣开网店赚了钱,有些积蓄,顿时意动,又拿不定不主意,就回到求职社,让大家帮拿个主意。
林锐最近对投资颇有研究,率先发表意见:“矿山好啊,黄金、白银都涨上去了,各种金属都在涨,你那矿有黄金没有?没黄金有铜也不错,铁矿石品位要高,稀土矿就更牛了,这要是有一矿在手,以后钱财就不忧了。”赵远帆则表达出不同的意见:“开矿在当前环境下是有收紧趋势的,国家实行的也是‘关停并转’的措施,搞矿利润大,政策风险也大。”
李海豹比较理想化:“搞矿的也就是玩票,谁还真自个去挖啊,和我们开发项目一个道理,先立个项,然后四处找钱,也就是融资,融到钱,就全身而退,国家关停并转是因为矿山污染严重,不重视生产安全管理,但你如果只把它当财富来炒,而不是去做,政策也拿你没办法呀。”燕鸣眼睛一亮:“这个点子不错,不买设备,不雇人员,先把矿山拿下,再倒手出去,我得仔细问问,是什么矿。”众人绝倒,才知道他也连是什么矿都不知道。
燕鸣一个电话打完,神情有些沮丧:“哎,我还以为是黄金矿山呢,连铁矿都不是,只是个纯粹的石头矿。”林锐鄙夷:“人人做生意都赚钱,谁也不工作了。我前几次去招聘会上看到毕业生、毕业几年业的生和跳槽的、中年人全部排成长龙,才觉得自己真的是龙的传人。”吴窈窕瞥了眼林锐:“林锐,你懂什么,搞了几收藏,就一件许媚柔给你的连号新币,就在这里得瑟,黄金矿开采条件恶劣,不知道多少人投资黄金矿最后只得把设备烂在山里,血本无归的例子比比皆是,反而是石头矿,挖下就是钱,现在到处大搞建设,房子、公路、铁路工程热火朝,石头矿不知道多抢手呢!”
林锐闹了大红脸,一甩屁股找许媚柔寻求安慰去了。燕鸣就像打了鸡血,整忙乎着见不到人。日子就这样平淡了几,眼见矿山一事,日见眉目,燕鸣总算有机会在求职社聊。
燕鸣正畅想未来的美好前景,突然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传来,打开一看,燕鸣诧异问来人:“老铁,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老铁是个中年汉子,满脸的焦急:“出大事了,咱们那矿山的事赶紧黄了,你也躲几吧!”
燕鸣一头雾水:“老铁,投标结果下来了,没中?不对啊,那哥们明明告诉我们,我们的标书价最高啊,一定是有内幕,对不对?”老铁唉地一声:“咱们这次撞枪杆上了,你知道和咱们竟标的是谁吗?”
“黄大有啊,不是有公示吗?你没看?”燕鸣还是没明白过来,老铁摇了摇头:“黄大有只是个傀儡,真正的老板是咱们区的一个副区长,人家本来就是找咱们陪太子读书,结果我误会了人家的意思,现在完了,我要跑路了,我就是通知你一下,你好自为之吧!”
燕鸣更糊涂了,一把拉住要走的老铁:“你把话清楚,就算人家是副区长,大不了我们不争了,你干吗要跑路?”赵远帆插话道:“这还用,这个招标可能就是走个形式,找你们做个陪衬,显示一下招标是在公开、公正、公平中进行的,好堵外饶嘴,负责招标的肯定还暗示过你们,结果你们没明白,认了真,把价格抬上去了,那区长多花了钱,还不拿你们出气?”老铁往房里钻:“我上趟厕所,你们家那抽水马桶是翻盖的还是滑盖的呀?翻盖的我用不惯!”
“呸,平板触摸的,蹲式!”燕鸣追上去抓住他正事,老铁连连摇头:“就是这样的,本来明开标,我今接到警告电话,赶紧把标撤了,但还是晚了,有媒体记者已经知道了,那黄大有铁定要多花钱才能拿下标,否则堵不住媒体记者的嘴。”燕鸣瘫在沙发上:“这叫什么事,没吃到鱼,还惹上一身腥,老铁,你这事办得真不靠谱!”
老铁苦笑:“兄弟,对不住了,你投的钱,我已经打你帐上了,打点的钱,我没让你分摊,哥哥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我先躲躲去,你这里我能找到,他们也能,虽然他们主要会找我,但也不敢保证,你也躲一下为好。”老铁完这番话,行色匆匆的走了。李海豹安慰燕鸣:“躲躲吧,就当休假了,好在老婆本没丢,以后还能东山再起。”
林锐不屑的瞥了一眼吴窈窕:“怎么样,我就上没有掉馅饼的事吧,你们还不服!”吴窈窕嗤笑:“谁上不掉馅饼,上还掉大美女呢,你不就是被砸的那个么?”林锐顿时哑口无言,在许媚柔这件事情上,他始终是有负于吴窈窕的。
陆文君关切的看着燕鸣:“反正也没什么损失,你就听老铁和李海豹的,出去躲躲吧!”燕鸣缓过神来,问陆文君:“那我再去你家躲躲,行么?”陆文君叹了口气:“我是没意见,你要是不怕我妈给脸色,就随你的便。”燕鸣勉强笑了笑:“不能够,这次我又没折财,有钱给她老人家带点礼物,也不混吃混喝,想必她还是能待见我的。”陆文君关心:“不去找找工作?”燕鸣自我安慰:“工作前,总觉得有了工作就万水千山只等闲,工作后,干了万水千山的活也等不到希就当休息了。”
燕鸣嘴甜,付燕子又贪便宜,他花了钱买了礼物去,吃饭住宿,也都掏生活费。付燕子偶尔有空也问他:“你怎么还不去上班?”燕鸣只能厚着脸皮:“要适当失业几,才有劲工作的嘛”。陆善军看他不顺眼,文博、文心跟着爹也和他不亲近,陆文君偶尔接近他还被自己妈妈道,燕鸣在陆文君家住的灰头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