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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明拿起锹开始挖,嘴里仍然念着,挖一锹念一句,他不再理会狗蛋,也没问他为什么活了下来。甚至连狗蛋扑到他父母面前嚎啕大哭的时候,言明都没有停下来,也没有看狗蛋一眼,只是不停的挖着,挖着……
在两个人的共同努力下,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两人才把所有乡亲葬好,言明将兰子单独葬在一处,用木板立了块碑,用刀刻着:爱妻陈兰之墓,夫言明立,咬破手指用血涂填满刻痕,然后言明在大槐树下劈下一块树皮刻上了:山岭陈村夫老乡亲之墓,抬头再看大槐树却是枝叶枯黄,百十年来绿葱葱的大树,几天就陪着山岭陈村的灭亡而枯死了。
拜完乡亲们,言明又晕倒了,他身上的刀伤早就又迸发了,只是他一直忍着,内心憋着一股强大的仇恨与悲伤忍着,而当所有工作完成的时候,他却再次倒下了,他的精神与肉体遭到了从未有过的致命打击。
山岭陈村的血案正是斋滕次郎一伙所为,因为他表弟滕本一郎惨死,他将对言明的恨全部撒在山岭陈村的乡亲们身上,虽然山岭陈村人多猎户出身,性格豪爽,但是他们却从未对眼前这群穿着国军服装的人生疑,所在当卡宾枪齐扫射的时候,他们都惊恐于眼前的突然变化,子弹的疾速穿透让他们没有搏斗与逃跑的时间。
……
言明又一次清醒时,他发现自己又赤条条躺在了温热的泉水中,他没有马上起身而是睁大眼睛看着一阵阵升起的热气发呆。像是做梦一样,山岭陈村惨烈的一幕幕闪现在他的眼前,他不相信那是真的,但却又实实在在的发生了。泪水从他的眼眶刷的流了出来溶入到温热的水中。
他从池中站起身来,感觉浑身很舒服,很是轻爽,只是腰间还有些隐隐的痛,肚子却感觉很饿很饿。他走上台阶,看到狗蛋跟言虎都在池边不远。看到言明起来了,他们一起起身小跑过来。
“言明,你可醒了,吓死我了,你知道你昏了多久吗?三天了。”狗蛋脸上露着笑容说道,暂时从山岭陈村的悲痛中走了出来。
“三天了,那我离开村子那天到现在几天了。”言明问道。
“七天了,你走的当天下午鬼子就进村了,当时我正好被我爹叫去打些柴。当我回来的时候老远就听到枪声,很密的像炒豆子一样,我很害怕,就慢慢靠近村子口,躲藏在一块石头后面看,就看见村口全是尸体,整个村子的人都躺在地上,到处是血,鬼子还把一些尸体往大槐树上挂,我就听见友田叔大喊着‘小日本鬼子,你们这帮畜牲,你们没有好下场的’然后被刺刀捅死了,我看到我爹的尸体后,我再也不敢看了……”狗蛋说到这里又哭了起来,村里他从来就是掉而郎当的,不务正业的事他可会干了,但是就是怕他爹,他心中也对他爹极敬重。
言虎在言明身边擦着他的腿向他示好,言明听完狗蛋的话轻抚着言虎的头。
“狗蛋,我很饿,有没有吃的。”言明说道。
七天,七天言明竟然没吃没喝,现在精神却仍然极好,他自已也有些个怀疑,平时一天不吃饭他都觉得很饿,这七天他中大部分时间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只是醒来就躺在这水池里,而且身上的伤口也好的奇快。
“有,我刚烤好的兔肉,是言虎猎的,可香了。”狗蛋一听言明的话高兴的应着,眼泪都没擦就奔过去拿过整只烤的香喷喷的兔子递了上来。